“你們兩個安靜點。”
江曉白眉頭緊皺,有些嫌我們吵。
“你們怎麼也來了?”
此時從轉角處探出兩個腦袋。
一個人腦袋,一個蛇腦袋。
一個是屬於田甜,一個是她寵物的。
“你站這裡幹什麼?是準備暗算我們?”
我看到她,本能往後退了幾步。
她那條蛇,是個不確定因素。
突然暴起傷人,怎麼辦?
“我是來守著入口,不讓其他人進入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們進去?”
李謙往前一步,想要以身高壓人。
李謙雖比田甜高,氣勢卻沒有多強。
他這邊剛上前一步,田甜肩上那原本安安靜靜趴著的黑蛇,弓起身子,只要李謙再敢亂動,黑蛇肯定要向他撲來。
這個時候,江曉白突然動起來。
只見他手一伸,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黑蛇。
“下一次再讓你的小東西,到處嚇人,我肯定弄死它。”
江曉白不知道幹了什麼,黑蛇到了他手裡,瞬間沒了動靜,隨後被他給扔回給田甜。
“你對小黑幹了什麼?”
田甜一臉警惕的看著江曉白。
“只是讓它安靜點,讓開。”
江曉白冷冷的說道。
田甜對上江曉白,想要強硬著不讓,但是畏懼江曉白的手段,猶豫片刻,最後開始退讓了。
我們三個人剛拐過轉彎,身後就傳來瑪莎的聲音。
“你想要挑戰一下,這個傢伙嗎?”
看來田甜是想攔著瑪莎他們,但是瑪莎有比田甜那寵物更可怕的東西。
“這個瑪莎,有好東西,竟然不給我們分一個。”
李謙好像猜到了瑪莎的底氣源自於何處。
“什麼好東西?”
我詢問道。
李謙沒有說話,而是對我比了一個槍的手勢。
瑪莎弄來了槍?
如此看來,槍可要比毒蛇還要難防。
槍肯定是要比蛇快的。
田甜將瑪莎他們也放了過來。
田甜一個人都沒有攔住,生氣的直哼哼,想要穿過我們,同萬盈他們匯合。
可是我們都死死擋住路,根本沒有空間,讓她穿過去。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別攔著我,讓我先過去。”
“過去幹什麼?你就在後面跟著就行了。”
李謙陰陽怪氣的說道。
田甜見不到她想要的,也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我們也走到密室的最深處。
盡頭處,有三間房間。
最左邊的房間,房門大開著,萬盈他們都在裡面。
其餘兩間房間都是上了鎖的。
我們之前聞到的那個氣味,正是從那間敞開的房間中飄散出來的。
我們湧入房間,便瞧見萬盈他們圍著一口棺材。
他們並沒有開啟棺材,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
“萬盈,你們在看什麼呢?”
誰都不開口說話,只能我開口詢問了。
然而我問題問出半天,也沒有等到回應。
彷彿我剛才沒有說話一樣。
“萬盈,你聾了嗎?怎麼不說話呢?”
李謙說話就要刺耳些了。
以萬盈的性格,李謙這麼跟她說話,她肯定是要有情緒的。
萬盈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們這是怎麼了?撞鬼了?”
萬盈幾個人,就像是被定了身一樣,自從我們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
“你們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過去看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過去?”
李謙怕江曉白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不用,你跟著更麻煩。”
江曉白有些嫌棄李謙。
李謙像是知道了江曉白的嫌棄,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江曉白輕手輕腳上前,他剛走到萬盈的身後。
原本一動不動的幾個人,毫無徵兆的對江曉白動手。
江曉白速度更快,快速後移,躲開幾個人的攻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誰都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動手。
“你們看他們的眼睛。”
我的手電原本是追隨著江曉白的。
但是剛才江曉白移動太快,我的手電沒有追上他,但是手電找到了萬盈的臉。
萬盈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她的眼睛變成了全白。
不只是她,其餘人的眼睛也是一樣的。
“他們這是中招了,快點給我讓開,我要救他們。”
一直沒有動靜的田甜,推開人群,衝到最前面。
比她跑的更快的是田甜的黑蛇。
那條黑蛇以極快的速度,在萬盈他們幾個人轉換位置。
黑蛇在他們脖子上留下了傷口。
脖子出血後,他們那全白的眼睛,又以極快的速度的恢復正常。
田甜又給他們餵了什麼東西,他們這才從恍惚的狀態中恢復正常。
“嘶,我脖子這是怎麼了?”
萬盈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自己的脖子。
“你們中招了?你還記得你們進來做了什麼事情嗎?”
“對了,那棺材裡跑出了一隻鬼。”
“鬼?”
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鬼?我看你就是還沒有清醒,在這裡胡言亂語。”
李謙覺得萬盈在胡言亂語。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你聽人家繼續往下說。”
我將李謙往後拉了拉,讓他情緒不要那麼激動。
“你繼續說。”
我轉頭對萬盈說道。
萬盈也不是相信那些神鬼之說的,她能說出這種話,肯定是有依據的。
“真鬼假鬼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我們看見那隻鬼從棺材中衝出來後,我們就失去意識了。”
萬盈能給的資訊並不多,只給了一句有關鬼的話。
“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那你來說?”
此時,萬盈已經緩過來,恢復了本性,跟李謙槓在一塊了。
“哼。”
李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別說話,有聲音。”
江曉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說話還是十分有分量。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靜默了。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果然聽見輕微的響聲。
這響聲像是磨牙聲,又像是抓撓聲。
“聲音好像是從棺材裡發出來的?”
這聲音時大時小的,讓人有些抓不準。
“不是,是從我們腳下傳來的?”
田甜聽到的卻跟我不太一樣。
我看向江曉白,等待他的判斷。
“我聽到聲音也是從地上。”
“我們腳下還有空間嗎?”
我抬腳使勁跺了跺,沒有聽到空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