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痣以前是沒有的。
“等你手腕處環成一紅圈,你就死定了,這就是命香,要你命的東西。”
“當時那麼多人都聞了,怎麼就我出問題了?”
當時那房間中,人可不少,怎麼就我一個人中招,這也太有針對性了吧。
“命香奈何不了我,其他人應該是含了藥丸,要麼就是白老闆本來就是拿這個東西控制他們。”
江曉白說到此處,眼中劃過一抹暗光,這個事情,他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呢?
白老闆的那些手下,那麼聽話,尋常的手段,肯定馴服不了他們,之前想到的催眠,怕是不行的,現在想想,只有命香能夠辦到了。
“之前在佛塔下面,白老闆的人,不是短暫擺脫了白老闆的控制嗎?這是不是意味著,佛塔下有什麼東西可以抑制命香這個東西。”
“再入佛塔是不太可能了,你可別忘了佛骨舍利被拿走,佛塔重埋於沙漠,不知下落,怎麼再下佛塔。”
江曉白當然也想到了,可是佛塔找不到了,打佛塔的主意肯定是不太行的。
“那怎麼辦?我們就任由他們擺佈嗎?可是這種擺佈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誰知道白老闆究竟是為了神女墓中的寶藏,還是為了別的。”
“人的貪慾是填不滿的,要是他一直死抓著我們不放,難不成我們要給他們賣一輩子的命?”
一想到這個結果,我就不太能接受,這算什麼事情?
原本以為出了撫仙潭,我就要迎來自由生活了,可是現在不只是沒有自由,還要被人奴役。
不止如此,還中了毒,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總是走背字,沒有人比我更倒黴了。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我並沒有解命香的法子,我們若是不停白老闆的話,你這邊就沒有藥丸續上,你隨時都要再次遭遇昨晚的抓心撓肝之痛,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你怎麼辦呢?”
白老闆對江曉白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威脅,他們奈何不了他,他如今之所以留下來,就是因為我。
“這我給你拖後腿了。”
往日恩怨算是一筆勾銷了,江曉白能為了我做到這份上,也算不錯了,他捅我那刀,也能翻過去了。
如此看來,如今倒是我欠他的了,畢竟他可是給了我一大筆補償費。
這筆補償費,我再拿著,就有些燒心了。
“之前你給我的那筆補償費,我還你吧,你這次為了我,已經足夠了,沒有道理又讓你出力,又讓你出錢。”
“我給出去的錢,沒有拿回來的道理,這一次,也是我連累你了,他們知道我以前去過秋林山,但是我一個孤家寡人,又找不到別的來威脅我,只能抓你來威脅我了。”
我聽到此處,並沒有說話,但是我心中很清楚,江曉白的原因只在一部分,重要的還是因為神女墓。
佛塔之後,便是這神女墓。
神女墓中藏著長生之術,因此才兇險萬分。
爺爺的手記記載了,有一處能夠安全繞過秋林山,進入無名山,那神女墓就是在無名山中。
“你那本手記中,有沒有關於神女墓的記載?”
江曉白見我遲遲不說話,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我沒有想到他突然會問起這個問題,讓人意外。
我沒有點頭,而是在江曉白手上寫字。
眼下這間房間中,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不代表白老闆沒有留竊聽器和微型攝像頭。
被胡飛魚坑了那麼多次,總是要學會成長的,總不能還傻乎乎的,等人來騙吧。
我在江曉白的手上寫道:我有安全去往神女墓的密道。
當最後一個字寫完後,江曉白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肯定的點點頭。
“這太好了。”
江曉白曾經深入秋林山,就是為了神女墓的靈藥,可是他連秋林山都沒有走過去,更別說無名山了。
當年最為危險的地方就是秋林山和無名山兩山的交界山谷——死人谷。
蠱蟲眾多,毒障遮谷,號稱大羅金仙進入死人谷,都會身死道消,更別說是人了。
“那我們還要跟他們合作嗎?”
如果神女墓中真的有靈藥的話,那命香之毒,對於神女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我們有路線圖了,沒有必要帶上白老闆他們,我相信我能撐到找到神女墓的。
我腦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我自己都不是很自信,昨天那種疼痛,來一次,就跟剝了一次皮一樣,比女性分娩之痛,還要痛上三級,想想都後怕。
“命香發毒時,沒有任何的預兆,也沒有任何的規律,若是沒有藥丸壓制,每一次的痛感都要比上一次強上一分,怕是還沒有找到神女墓,你就被活活給疼死了。”
江曉白否定掉我那個不成熟的建議。
“那怎麼辦?任由他們擺佈嗎?那我們還沒有人權呢?”
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我可沒有忘記在海底城下的墓中看到的海族人的下場。
那些人將海族人當狗一樣拴著,若是白老闆藉著命香之毒,要求一次又一次的過分,我們是答應不答應呢?
“咔噠。”
房卡開門的聲音響起,江曉白正準備說話呢,聽到聲音後,又閉上了嘴。
我和江曉白同時向著房門口看去,隨後便瞧見萬盈推著白老闆進來了。
以往推白老闆的這個活,都是李謙乾的,現在還是萬盈,看來李謙那邊的研究還沒有結束。
只是不知道他的實驗進行到哪一步了,去往秋林山之前,能不能見到他的研究成果。
對了,研究成果。
“江曉白,我隨身帶著的那個相機呢?我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有關海族人墓葬文化都在那個相機了,我還等著讓考古界震驚呢。
“我沒有看見啊。”
江曉白記得我在墓裡一直拍,從水下宮殿中出來的時候,給那相機裹了好幾層的防水布,可寶貝了。
“白老闆,我的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