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特意注意什麼,為什麼他們陷入機關裡了,我們卻沒事呢?”
對於胡飛魚的這個猜測,我持有懷疑態度。
自從召清他們三人折在這裡後,胡飛魚腦子就不太清醒了,做什麼都是恍恍惚惚的。
這種時候,就不能再聽她的了。
我看向桑和和春樹。
這兩個人,一個沉默寡言,一個馬大哈,也不想是能商量事的人。
最後就是這個李杭。
“頭疼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一看我,就是這麼個表情,我有那麼差嗎?”
對於我的態度,李杭表示不服,出聲抗議。
“那你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既然李杭都這麼說了,那就給他這個機會。
“嗯?這個……我……”
李杭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給出一個像樣的意見或看法。
“給你機會,你又不中用,這這那那的,支支吾吾,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就不該對李杭抱有希望。
“好了,別吵了,讓我想想,水下宮殿的佈局,我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有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胡飛魚打斷我們兩的對話,開始在大殿中央轉悠,努力回想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來來回回轉悠,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想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胡飛魚,你究竟能不能想起來?我們都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後,怕是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實在不是我想要催胡飛魚,但是眼下我們確實沒有時間來浪費了。
“你急什麼?我們又不是來找寶藏的,就算他們先我們一步,又有什麼關係。”
胡飛魚見我這般急切,疑惑道。
“你是不是傻,我們都到這裡來了,雖不是為了寶藏來的,但是寶藏就在眼前,我們為什麼不拿。我們不拿,自然是要便宜旁人的。”
“是啊,不拿白拿。”
一旁的李杭催促道。
“寶藏,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插嘴。”
春樹也受夠了李杭了,他現在都想要將李杭的嘴巴封起來。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是一份子,寶藏自然也有我一份。”
我雖然才認識李杭不久,但是看得出這個人是個沒臉沒皮的混不吝。
完完全全的滾刀肉性子,旁人說話再難聽,都影響不了他半分,也不知道之前他假扮江曉白的時候,是怎麼忍得住不說話的。
“我們都識破你的身份了,你就別戴著江曉白的假面了,快點摘下來,我看著彆扭得很。”
這話我方才就想說了。
只是之前的注意力不再他身上,所以才沒有提起這個事情。
“你不說,我都忘了。”
李杭從揹包中掏出一小瓶藥水,他將那藥水倒在手上和麵周,隨後便取下一張假人皮。
“你這假面是什麼東西製作出來的?”
人皮面具這種東西,以前只是在武俠小說中見過,沒成想,今日竟然在這種地方,見到了真的人皮面具。
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上前幾步,想要伸手扯過李杭手中的人皮面具檢視一二,但對方的速度比我要快,先我一步,將人皮面具收了起來。
“這個東西可不能給你看,這是我的寶貝。”
李杭說罷,笑盈盈地看著我。
“小氣鬼,讓我看一眼,又不會有什麼損失,你帶這個東西,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啊?
對方不願意讓我看,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旁敲側擊的瞭解。
“你很感興趣?”
李杭轉頭看向我,詢問道。
“是。”
“只要你們讓我分寶藏,我就給你們兩張人皮面具。你一張,她一張。”
李杭指著我和胡飛魚說道。
“怎麼才兩張啊?春樹和桑和怎麼沒有?”
“你以為人皮面具是爛白菜啊,你想要幾個,就給你幾個。”
李杭沒好氣的說道。
“而且你有一張,你急什麼眼?他們都不急。”
我轉頭看向胡飛魚他們,詢問他們的意思。
春樹和桑和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在他們看來,只要胡飛魚有了,他們有不有不在乎。
他們都不在乎,那我就更加不在乎了,反正我有了就行了。
“兩張就兩張吧,我有就行了。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啊?”
許願是許了,什麼時候能兌現,也要問好,不然就是一張空頭支票。
“李元啟,你沒有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不要急,慢工出細活。”
“別吵了,我想起來了。水下宮殿中的地形,被繪製在那木牘上,那上面應該有提示。”
胡飛魚終於想起來了。
“那木牘不是讓我放在外面那透明門上了嗎?你還記得木牘屍能夠的圖案嗎?”
“我早就注意到了木牘上的圖案了,印了下來。”
胡飛魚從揹包中暗處一張圖紙,圖紙上面的圖案就是從木牘上面拓印下來的。
“給我看看。”
我上前幾步,將那張圖案拿在手中,仔細檢視起來。
“從這張地圖上來看,水下宮殿的下面還有一層,只是不知道是宮殿呢,還是古墓呢。”
“上面有沒有說下一層的入口在哪裡?”
李杭也湊到跟前,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圓點應該就是連線兩處的通道,找到這個位置,應該就能進入下一層了。”
我指著地圖的圓點,對其他人說道。
“這宮殿地圖也太過簡陋了,根本就分不清哪裡是那裡。”
李杭仔細盯著地圖瞧了一會,發現沒辦法將如今所處的位置同地圖相對應。
通道是知道了,但是對不上,也是一個問題。
“我知道,跟我來。”
胡飛魚緊盯著地圖瞧了一會,便知道了那個圓點的位置。
“你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胡飛魚就在旁邊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可我盯了半天,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圓點應該就是當初察達託被斬首的地方——祭祀臺,海族人找不到海底城後,又在外面另建了一個祭祀臺,能被特意標註出來的地方,又同其他建築不同的,除了祭祀臺,我想不到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