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我們看到了萬盈口中那條小溪。
車隊停在小溪邊,開始清洗車上的汙穢物。
整個過程都是捂住鼻子做完的。
我躺在石頭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我感覺那臭味都醃入味了,受不了。
“下水洗個澡,換個衣服吧。”
李謙提醒道。
“你們去下面,我們去上面。”
萬盈見李謙當場就要脫衣服,忙提醒道。
“憑什麼?”
李謙就不是個聽話的,萬盈說什麼,他都愛反駁一下。
“李謙,這裡還有女士呢,可不是隻有我們。”
我忙扯著李謙往溪水下流而去。
“就算是有女士,也不能讓我們去下流吧,別人洗過的水多髒啊。”
“好了,將就一下,反正都是隨便洗一洗。”
小溪就這麼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算了,讓給你們。”
我們帶著衣服去了下流。
我們這邊剛下水,上流就傳來慘叫聲,看來是有人不安分,去偷看別人洗澡了。
隊伍裡的幾個女人,可都不簡單的人物,誰這麼沒有腦子,竟然敢去招惹她們,這不是找死嗎。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誰人,除了白長義的那些人,沒有人會這麼沒有臉色。”
李謙這話倒是沒有錯。
白長義的那些人都是亡命徒,下手是狠的,但是腦子並不是太多,從之前挑釁萬盈就能看出來。
那群人看不起女人,他們將女人當成了弱勢群體,可他們不知道,能在這行混的女人,各個都是狠角色。
他們不知道,白長義也不知道,沒有人提醒他們要注意,就容易出問題。
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我們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
洗乾淨後,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具屍體。
那屍體呈現灰紫色,一看就是中了毒了。
那屍體的脖子處,有兩個小洞,應該是蛇留下的。
是那個叫養蛇的田甜出手的。
白長義的人死,他會是個什麼反應呢?
我在人群中尋找白長義的蹤影,可一圈找下來,也沒有看到白長義的身影。
白長義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也太慫了吧,這怎麼帶隊?
“別找了,白長義在客車上睡覺,對於他手下的死,沒有任何的表示。”
李謙指著客車的位置說道。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見閉眼睡覺的白長義。
之前萬盈對他的人動手的時候,他還要紅個脖子,爭論幾句,怎麼這次屁都不放一個。
白長義究竟想做什麼?
他的做法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走了。”
萬盈指揮著眾人上車,繼續趕路。
所有人都沒有管地上的屍體,任由屍體躺在地上。
“屍體就這麼放著不太好吧。”
“毒蛇咬死的,又不是人殺掉的,你去動了屍體,跟不好說了。”
江曉白示意我不要多管閒事,直接將我塞進車裡。
這話倒是沒錯。
車隊繼續往前,山路更加艱險,這樣下去,要是再這麼下去,怕是車是進不去了。
“等再走半個小時的山路,就要棄車了。”
“等會是不是要路過一片野湖?”
我發現周圍的山勢越來越眼熟,就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是,你想要做什麼?”
“走水路,繞過秋林山,直接進入無名山。”
“那野湖繞不過秋林山吧,我們之前用無人機看過地形。”
“聽我的,或者我們分開行動。”
我不想解釋什麼,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拉倒。
萬盈透過後視鏡看我,我只是瞟了她一眼。
萬盈用對講機對其他人說道:“見到野湖後,停在野湖那處。”
十分鐘後,車隊停在野湖旁邊。
“你們早知道要走水路,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們?我們沒有船,怎麼透過野湖?”
萬盈下車後,還是忍不住抱怨道。
“你們沒有,我們有,拿錢買。”
我對瑪莎喊道:“瑪莎,他們要皮遊艇,記得要高點,別忘了分給我們。”
“黑商。”
萬盈咒罵一聲,瑪莎那邊走去。
對於她的咒罵,我不以為意,錢進了錢包就是最好的回報。
需要皮艇的這個事情,我只告訴給了瑪莎,就是為了現在。
“你小子夠壞的啊。”
李謙笑盈盈的盯著我。
“那你一個人打氣吧,我就壞到底了。”
“別介啊,一起一起,那麼大個皮遊艇,我一個人來那不是得累死。”李謙忙來拉我。
我們三個人,輪流著來打氣,不一會的功夫,皮遊艇就能下水了。
這個時候,白長義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你們三個人,這麼大個皮遊艇,還有多餘的空間,能不能加我一個。”
也不知道白長義是哪裡來的臉,竟然想跟我們一起。
“你小子失憶了嗎?之前我們不是已經鬧翻了嗎?你還敢跟著我們,你猜我們敢不敢殺了你。”
李謙湊到白長義的耳邊,小聲威脅道。
“之前你們不是想跟我結盟嗎?我現在同意了。”
白長義顯然沒有弄清楚他現在的處境。
“原本以為你能控制白添的那些人,現在看來,他們並不聽你的,那麼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沒有價值的人,對我們來說就是累贅,累贅一個就夠了。”
“李謙,你說話注意點。”
這個李謙跟白長義說話,還要點我,真夠煩人的。
“看到沒?我們只能保護一個累贅。”
李謙沒有收斂的意思,直接指名道姓。
“你們不是讓我跟你一起去找格墨王朝的寶藏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過硬的技能,帶上你去找,還不如我們自己去找,而且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去找。”
我們目前的目標,並不是格墨王朝的陵墓,而是命香解藥。
如果神女墓裡給有命香的解藥,我們何必要繼續犯陷。
“你們會後悔的。”
白長義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後悔?我後悔的事情太多了,不差你這一件。”
李謙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白長義放狠話,卻沒有任何的傷害力。
“這個白長義挺有意思的。”
江曉白第一次誇白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