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三人處於同一個水平線後,便開始觀察那兩道身影。
他們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好似沒有察覺他們一樣。
“他們是沒有看到我們嗎?怎麼一動不動啊?”
我疑惑道。
“怎麼?你還讓他們進來殺了我們?”
李杭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那破洞口又沒有什麼障礙物,他們為什麼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不能進來當然是好事了,可是我右眼皮一個勁的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自打進入到這個水下墓後,我這右眼皮就沒有消停過,每一次跳動,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再往裡面走一段距離,這樣他們要是突然衝進來了,我們也好有個緩衝的空間。”
胡飛魚對我們如今所站的位置,並不覺得安全,想要再往裡面走一走。
“這裡面怎麼這麼安靜,你知道里面是什麼?”
我想胡飛魚詢問道。
這個地方太過安靜,安靜的我都能聽見我的心跳聲。
這種感覺,讓我感覺不太對勁,但是要讓我說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清楚。
“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戶告訴我,從那面牆進來後,往前走一段距離,就能進入主墓室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李杭聽到馬上就能見到主墓室了,也顧不得其他了,率先往黑暗中走去。
他剛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往後退?
“我們就只有一個手電筒,我走太快看不見了。”
李杭梗著脖子說道。
“還以為你有什麼發現呢,盡整那些沒用的。”
我和李杭站在胡飛魚的兩側,充分利用僅剩的手電。
好在強光手電的照射範圍比普通手電的範圍大,夠用,就是有些擰巴。
“胡飛魚,要不,你把手電筒給我把,我走在中間,這樣我們走路也能自然一樣。”
顧及到胡飛魚是女的,我們也不敢跟她靠太近,畢竟我們也沒有熟到要勾肩搭背的地方。
因此走的十分的憋屈,又怕看不見,又怕碰到胡飛魚。
這麼下去,還沒等我們走到主墓室呢,就被累慘了。
“好吧。”
胡飛魚也意識到了,便爽快的答應下來了。
我同胡飛魚調換位置後,三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與此同時,這段甬道也到了盡頭,在出口處,我瞧見有閃爍的微光。
“這前面怎麼一閃一閃的,長明燈還能出現電燈的故障嗎?”
我疑惑道。
“進去就知道了。”
我們走出甬道,眼前的視野瞬間開闊。
眼前的空間,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抬頭往上看去,那些閃爍的光點的源頭,是無數的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懸掛在穹頂之上,在不停的轉動,而閃爍就是因為它們在轉動的緣故。
“咔噠。”
不知道胡飛魚觸碰了何處的開關,穹頂之上的夜明珠全部停留在陽面上,一時間,忽明忽暗的大殿,瞬間亮堂起來了。
在夜明珠的照明下,大殿中的情況,一點點呈現在我們面前。
當我們看清楚大殿的情況後,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墓室中的溫度原本有些悶熱,可當下竟然覺得渾身發冷,如同甚至冰窟,那冷氣一個勁的往人的骨頭縫子鑽。
原本覺得這個大殿十分的空曠,如今瞧來,竟然覺得擁擠,滿滿當當的,一個空隙都沒有。
“這……這些人是奴隸?”
良久之後,我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們海族人本就是一個小部落,又與世隔絕,哪裡來的奴隸。你們所見到這些都是海族人,他們就是當年察達託相信麟魚古鏡後屠殺的人。”
“察達託完全相信麟魚古鏡,堅信是這些人背叛了他,為了殺雞儆猴,他用最殘忍的極刑來這麼這些人,想要族人懼怕他,以此鞏固他的地位。”
胡飛魚說到此處,指著正對我們所站位置對面那個架子:“放在正中央的那三個架子上,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不會是察達託的親人吧。”
往往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向親近的人揮刀,以此彰顯自己的大公無私,鐵血無情。
“那是察達託妻兒,他們是被活活剝皮的。”
活活剝皮,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將那血淋淋的場面直白的呈現在我們面前。
“他是個瘋子吧。”
那三個木架上的乾屍同皮肉分離,最小的那個也不過三四歲的樣子。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他們的這場行刑還是察達託親自動手的。”
我和李杭還沒有消化掉胡飛魚方才所說的資訊,沒有想到胡飛魚就給我們丟來更加勁爆的訊息。
“這已經不是瘋子可以形容的了,他已經喪失人性了,用畜生來形容他,都算是誇讚了,完全就不是人。”
這一次,我萬般希望胡飛魚同我能說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的,察達託最後被斬首了,就算不是被斬首了,這一次去往主墓室見到他,我們也是要給挫骨揚灰的。
“胡飛魚,你那裡還有沒有炸藥啊?”
想要挫骨揚灰,可不太容易,特別是已經死去那裡多年了,必須要藉助一點外力。
“還有一捆,你要幹什麼?”
胡飛魚疑惑地看向我。
“等我們離開這裡後,我一定要將這個地方給炸了。”
一旁的李杭聽到我這個計劃,立即跟從,“算我一份,定要叫那個察達託渣都不剩下。”
“這事等進去在說吧。”
胡飛魚並沒有立即表態。
對於她的態度,我倒是也能夠理解,畢竟要炸的是他們部族曾經的首領,她作為海族人是有些不能下手的。
“放心,我們動手的時候,你就躲一邊去,跟你沒有關係。”
我善解人意的說道。
“我不是下不去手,我只是在想事情。”
胡飛魚說罷,深吸一口氣,摔下踏入大殿。
好在人都掛在木架子上,高高地掛著,我們從下面走過,只要抬頭,其實是看不到上面的慘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