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曉白眼下並不在這裡啊,難不成我只能等死了嗎?
在我抓耳抓耳撓腮的時候,第一間耳室又傳來響動,片刻之後,又出現了一個李杭。
“又來一個。”
“李元啟,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李杭的臺詞變了,不再是那句:李元啟,你在跟誰說話呢。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你們幾個長得一模一樣,誰真誰假,我都沒有搞明白吧。”
“我肯定是真的啊。”
李杭忙自證。
“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
李杭一說話,其他四個李杭也開始附和。
一時間,氣氛開始變得詭異了。
“這他媽是什麼事情,憑什麼我被複制,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杭對於他有幾個複製體,這件事,很不滿意。
“誰知道你什麼情況。”
我這句風涼話,還沒有說完呢,下一刻,四個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從耳室中走了出來。
四個李杭,四個我,寬敞的墓室,一時間竟然有些擁擠。
那個看上去像是真的李杭,走到我身邊,同我一樣,站在棺材的兩邊,看著四個耳室前的人。
“我裝金幣裝的好好的,就聽到你在外面叫喊著,一出來看,就見到這幅場景了。你幹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幹啊,我就是在四個耳室走了一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我將離開第一間耳室後,發生的事情,盡數道來。
“真是倒黴啊,你什麼都不幹,都能惹這麼大的事,你真是有本事。”
李杭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看著李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正準備說些什麼。
這事確實怪不得我啊。
可就在這時,消失已久的胡飛魚,突然出現了。
“李元啟,李元啟。”
出現的只有胡飛魚的聲音,卻不見胡飛魚的身影。
“胡飛魚,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是你讓我來幫你的,你現在又跟我整這麼一出,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
“這不能怪我,大戶他精神狀態有些不對,我不能跟他反著來,你們再支撐一下,等你們去到主墓室就好了。”
胡飛魚安撫道。
可是我們對她的這些話,不買賬。
特別是李杭,他本就是一肚子怒氣,原本找不到發洩口,此時胡飛魚現身,雖然只能聽到聲音,但是不妨礙他罵人。
“你個天殺的,快點給老子出來,少跟老子裝神弄鬼,等我再見到你,我定然要將你槍斃千百回。”
李杭罵罵咧咧,整個墓室都回蕩著他的罵聲。
“李元啟,你就任由他這麼辱罵我?”
胡飛魚顯然被氣得不輕,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李杭的情緒不太對,我現在可不敢刺激他,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好交代啊。”
我學著胡飛魚方才維護胡大戶的樣子,維護著李杭。
胡飛魚還想說什麼,卻被我給打斷了:“當時你非要我跟著你來撫仙潭,讓我來的是你,現在先出賣我的人,也是你,胡飛魚,你這麼做事做人,以後是不會有合作伙伴。之前知道你們海族人被算計後,對你還有同情,可是如今看來,你根本不值得同情,你們海族人也不值得同情,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我這話說得重,以往我從來不會同人說這麼重的話,可如今人都知道是死是活了,哪裡顧得上維護他人的體面,當然那裡痛戳那裡。
“李元啟,你這麼能這麼說。”
“你有什麼臉質問我?當初你非求著我下撫仙潭的時候,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爺爺的手記中不曾記錄海底城的任何記錄,我下去,沒有任何用。可當時你說什麼?
你認定我有用,一定要我下撫仙潭。可你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是為了海族人將我們給賣了。”
“我是有原因的,之所以一定要讓你下來,是那個假爺爺給的資訊,是他們要害你,不是我要害你。”
胡飛魚現在一句話,就要將害我的責任推給未知的人。
“怎麼?你現在突然出現,是來拯救我們的?將我們推出火坑,又將人拖出來,算什麼?”
“李杭,繼續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我對李杭說道。
我們這一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裡,現在不罵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李杭繼續了他的嘴炮攻擊,罵的內容更加難聽了,看得出來他將畢生的罵詞都用乾淨了。
“那你們去死吧。”
這句話是胡大戶的聲音。
“大戶,不要。”
胡飛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周圍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四個李杭,四個我,如同玻璃人一樣,瞬間破碎了。
這是八面鏡子。
原來在耳室的兩邊都立著鏡子,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
八面鏡子碎掉後,我們面前的棺材突然開始震顫。
“不好,他們那邊觸動了機關,棺材中的屍體要活過來了。”
我說話的同時,急忙後退。
可是還是晚了。
只退了一步,石頭棺材蓋子飛上天,同棺材分離,隨後在上空上炸開。
石頭棺蓋碎得很徹底,零星的石塊,向著我和李杭身上砸來。
石塊不小,但是力量卻不小,將我砸了個踉蹌,直接砸倒地上。
就是在地上爬了一會的功夫,棺材中的東西就爬出來了。
我抬眼看去,便見到一個渾身血紅的屍體,向著我所在的方向衝來。
這石頭棺材中的血屍,沒有皮,只有肉,以至於他的那些肉都虛掛著,看著上去十分的瘮人。
血屍衝到我面前,雙手前伸,想要將我給抱住。
被這麼個血屍抱一下,人肯定要完蛋。
我來不及轉身,快速後退,想要離開這間墓室,進入拐角。
可是血屍,速度極快,快我一步擋在拐角處,將我們的生路堵死。
“李元啟,讓開。”
李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趕忙向著旁邊讓開。
李杭從那裝滿兵器的耳室中衝出來,他的手中握住一把紅纓槍,直直衝向血屍。
那紅纓槍,我之前拿過的,重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