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完整到什麼地步?
就連屍體臨死的狀態、表情都沒有遺漏。
“這些人怎麼死的千奇百怪的,明明處於一個圓臺上,死法卻不一樣。”
我仔細觀察過這五波人,死狀一個比一個奇怪。
“你看這兩個完全就是兩個反面,一夥人是被冰凍過,一夥人是被火燒過。”
“他們牽著的人,是海族人,同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樣。”
胡飛魚上到圓臺上後,率先檢查那五個被用狗繩子牽著的人。
只是同幻境中不太一樣的是,那條繩子好似是特製的,縱使經歷了時間的洗禮,也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害。
“好了,你別去動他們了,就讓他們這麼待著,萬一你一碰他們就出問題了,怎麼辦?”
如今可是身處現實了,可不是幻覺,這一次要是死了,可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我知道。”
胡飛魚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有對同胞的疼惜,但是眼下這種情況,確實不能去移動屍體。
我們從我左手邊開始觀察這五波屍體。
第一次是遭受了火行,在他們的身上,有大面積燒傷,面板上有許多的水泡,火應該是從他們頭頂處噴射而來的
這些人的頭髮連同頭,都呈現為焦黑狀。
這火來的兇猛,這些人沒有做出反應,已經被燒死了。
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些人就算反應慢,死後他們為什麼還是站立著,好似時間被定格了。
不只是他們,其他人的情況,也跟他們一樣,都是在臨死時,被按下了暫定鍵。
可是現實生活哪裡有什麼暫定鍵?
因此這個暫定鍵是不存在的,而這種被定格的情況也應該不存在,可偏偏現在存在了,還發生在我們眼前。
如此不符合實際的事情,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呢?
“應該是之前我們聞到的那股暗香起了作用,產生幻覺,應該是最開始的表現,當受到暗香的深度影響後,人的神經就會麻木,因此沒有反應過來。
等人死後,屍體形成屍僵,
眼前這種情況也是能夠解釋的。”
“我們繼續看下一隊人,從他們眼睫毛上的寒霜,應該是冰刑,除此之外,他們渾身赤裸,面帶笑容,身上的屍斑呈現出暗紅色,都能夠證明這一點。”
能夠讓人產生脫衣反應的,絕對不會是在這種環境中。
“不,這裡並不是他們死時所待的地方,他們死後,被運到這裡來的。”
我肯定的說道。
“是誰這麼有閒心,專門等他們死後,又將他們搬到這個地方來,為了什麼?”
李杭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目的,我們還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斷。”
下一隊人,肯定了我的這個判斷。
下一隊人身上有許多肉洞,這些肉洞的口並不整齊,應該不是什麼規整的東西造成的,這種情況就像是被蛀蟲啃食過一樣。
“蠆盆刑。看來我的判斷沒錯,這裡地方不是能夠施行蠆盆刑的。”
這麼空曠的一個空間,肯定不能讓那些蟲子準確的去攻擊特定的人。
相比於前三隊,屍體的完整,第四隊的情況,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們的上半身都是稀碎的,被重物給砸碎了。
“這個我認識,是金瓜擊頂。”
“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周圍可沒有飛濺的血跡。”
“算你猜對了。”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第五隊的情況,就要複雜多了,至少從表面上來看,看不出什麼問題。
面色灰青色,身上有屍斑浮現,看上去正常死亡的人,沒有什麼分別。
“這下你不知道了吧。”
李杭笑嘻嘻的看著我,嘲笑我。
“你知道?”
我看李杭得意洋洋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他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只怕已經翹上天了。
“這個叫灌鉛之刑罰,在他們的頭頂和雙腳,肯定有個血洞。”
我上前去驗證他話裡的內容。
我走近後,確實在他們的頭頂處看到了一個血窟窿,一面有銀色的鉛水。
“猜的不錯。”
我也用他剛才回應我的話,來回應他。
“你們別研究他們的死法了,快過來看這裡。”
我和李杭忙來到胡飛魚的身邊,向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第三隊人和第四隊人中間的空隙處,發現一處血跡。
這處血跡應該是擦蹭留下的,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一處血跡旁還有一個十分明顯的手掌印。
有人進入到這面牆的後面。
我上手在這面牆上敲了敲,沒有聽到空響聲,牆後是實體,沒有另外的空間。
“不在這裡,分散開來,或許是機關在移動,移動到別處了,四處敲一敲,肯定能夠發現。”
我對他們說道。
三個人分散開來,開始東敲敲,西敲敲。
但我們將這個地方的每一處都敲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另一個空間。
“沒有,怎麼可能呢?”
我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情況,眼下我們已經到這裡,可是我們卻找不到繼續走下去的路,而且還是前面人走過的路。
“胡飛魚,你怎麼看?”
胡飛魚帶的路,現在找不到路了自然是要胡飛魚的。
“我怎麼知道。”
胡飛魚也很頭大,怎麼就到了這麼個詭異的地方了。
有路卻不見了。
這個地方就這麼大,能移動到哪裡去呢?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受到好幾次的死亡威脅了,這事要是擱在以前,根本就不會發生。”
以前李杭都是在墓室中來去自由的,可如今卻三番五次遭罪,實在不能小看修墓的工匠,殺意都藏在小事情上,讓人毫無察覺下,稀裡糊塗的上西天。
“墓外有墓,總有你沒有辦法的,別那麼傲,虛心些。”
我拍了拍李杭的肩膀,囑咐道。
“你別管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你這小弱缺身體,多鍛鍊一下,不然下墓就是一個累贅。”
“你以為我想下墓啊?要不是她們,我早就不幹了。”
我知道自己弱,自從佛塔出來後,我就開始專項訓練,就是為了在墓中能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