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要分開嗎?”
離開茶樓後,確認周圍沒人跟上來,我這才向胡飛魚問道。
“不用,我們根本你一起,你住那裡,我們住那裡。”
胡飛魚如此說,讓我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想要白嫖。
不對啊,剛才海瑟薇和白老闆才給她打了錢,按理來說是不缺錢的,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我答應的事,又不會反悔,沒有必要盯著我。
“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生活費必須出,我可不能當冤大頭了。”
吃虧上當,一次就夠了,次次上當,跟個二傻子有什麼區別。
“可以。”
胡飛魚答應的很爽快,看來是打定主意跟著我回去了。
我自然不能帶著他們去見父母,便只能住在老家了。
老家雖是在一個村子裡,但是交通發達,離小鎮也近,想要買什麼東西,都很方便。
老家的老宅,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庭院,裡裡外外的設計安排,都是出自爺爺之手,可謂是雅緻至極,同村子裡其他家的小洋樓風格不同。
我們回到老宅的時候,還在門口看到了海瑟薇的人,上回她派來找我的人,竟然沒有全部調走,還留了一個人。
就算我回家後,那人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反而跟著進來了。
海瑟薇怕我再次消失,留下的後手。
自從我踏入布蘭朵和沙漠後,我的生活不再是一灘死水了,時常有人前來攪動池水,給我增添麻煩。
麻煩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也越來越棘手。
如今應付起來,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怕是到後面,我的處境會愈發糟糕。
休息了幾天,這才開始談論正事。
“說說吧,那個海底城遺址怎麼個找法?”
我找到胡飛魚,詢問她。
快些解決掉胡飛魚的事情,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干涉。
老爸說得對,爺爺的事情,不是我能夠摻和的,我還是安安穩穩找個工作,成為千萬普通人中的一名。
剛畢業那會,我一心是想要賺大錢的,僅僅半年的時間,我的心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或許是在江曉白的小刀捅進我腹部的時候,我想明白了。
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到,我無法預料。
倒時候,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我不想我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也不想跟這些人有過多的牽扯。
第一次是因為我貪財,我遇到危險,那都是我自找的,而我第二次冒險,是因為江曉白,為了他,我好幾次都差點死掉,其中最為兇險的一次,罪魁禍首還是江曉白。
我為了救江曉白,欠著人情,找人去救江曉白,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江曉白卻想要弄死我去換他所要的東西。
我不知道怪誰,只能說我識人不清。
等這一次還了胡飛魚的人情後,我再也不想同這些人聯絡。
可有些時候,越是想要抽身,越是逃不掉,已是局中人,想要脫身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這一點,也是我很久之後,才明白的。
胡飛魚折返回房間,將一個木盒拿了出來,開啟後,從其中取出木牘。
木牘的材質十分的特殊,因為我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材質,大學白上了,現實生活中遇到的東西,也不按照書本上來啊。
“這個東西,怎麼用啊?”
這個胡飛魚,光給東西,就是不給使用指南。
“你不知道?”
胡飛魚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像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你這是什麼眼神,有啥說啥唄,我看不了眼色。”
當初就是因為看不懂眼色,留校的名額沒有落到我身上。
胡飛魚接過木牘,開始一番眼花繚亂的操作,給我看的目瞪口呆。
最後透過木牘鎖定了一個地方——撫仙潭。
“怎麼鎖定了這麼個地方啊?”
看到鎖定的地方後,我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這個撫仙潭是烏海歷史中最為悠久的一處古蹟,5A景區,多年前還在這個地方上演了撫仙潭水怪的傳說,因為有不少人聲稱在此處見到了那個撫仙潭水怪,鬧到底新聞頭版頭條,留下了不少的傳說。
撫仙潭也因為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說,引來了《走近科學》節目組調查,光是調查這個撫仙潭,前前後後錄了八期,弄到最後,傳說依舊是傳說,不說是解開謎底了,竟然還給撫仙潭增加了幾份的神秘。
撫仙潭沾了撫仙潭水怪的光,直接被圈起來做了景區,每年去撫仙潭看撫仙潭水怪的遊客還不少。
這麼一個地方,人多眼雜的,怎麼查?
“你這是什麼表情?”
胡飛魚問道。
“撫仙潭那是什麼地方,5A景區,我們怎麼在這麼一個地方查啊?”
“那你就打算打退堂鼓了?”
“我不是打退堂鼓,是一旦我們的真實目的暴露,很有可能會坐牢的,我大好年華的,總不能去坐牢吧。”
失敗是小事,萬一吃牢飯,那就真的是丟人了。
“這個事情,我來搞定,我一定能讓你光明正大的進去。”
胡飛魚保證道。
“好吧。”
胡飛魚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胡飛魚給了我保證後,便帶著人離開了老宅。
再次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了,出發時間比之前所說的完了些。
在我去往市飛機場的路上,我收到了江曉白的錢,我看著簡訊上的一串零,愣了一會,最後就是一陣狂喜。
沒有想到江曉白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一千萬,這麼多錢,我也是第一次見。
一千萬,讓我有些飄飄然,以我這節儉的性子看來,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
這一次去撫仙潭,說不定還能夠賺上一筆,我也算是千萬身價了。
這一千萬也不好賺,差點死掉,都是我應得的。
當時江曉白的做法雖不道德,但是他承諾我的補償,也確實足夠了。
以後不會像之前那麼信任,但也不會那麼仇視了。
其實我如今對江曉白的態度,也十分的矛盾,不是恨,是膈應,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