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啟,我們又見面了。”
老黑在看到我後,便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人背脊發涼,下意識想要往後退。
這時,胡飛魚輕拍一下我的手背,壓低聲音說道:“放輕鬆,跟我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作死。”
聽到這番話,我才突然鎮定下來,對啊,安妮又不是我害死的,我害怕個毛啊。
“老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質問道。
“我們老闆請你們上去喝茶,你們那兩個朋友也在上面,走吧。”
老黑放著大路不走,非要從我和胡飛魚中間擠過去。
“這人有毛病吧。”
我和胡飛魚都被他給推了個踉蹌,可對方絲毫沒有覺得不對,率先上樓了。
“走吧,別抱怨了。”
胡飛魚緊跟上去。
我們緊隨其後。
等我們上到二樓,便見到坐在麻將桌上位的海瑟薇。
一個洋妞,會打麻將嗎?
我在心中腹誹道。
“李元啟,我記得我之前是花錢僱你去佛塔裡尋寶的,可是你為什麼出了佛塔後,就不辭而別呢?我派人去你老家尋你,你竟然故意躲著我,什麼意思?”
“嗯?”
海瑟薇竟然只聞這些嗎?
我之前以為她找我,是將安妮的死算在了我的頭上,但是如今看來海瑟薇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找我幹什麼?”
我問道。
“幹什麼?繼續合作啊,佛塔一行,安妮從佛塔中帶出了不少的珍寶,我們很滿意,這樣的買賣,當然是越多越好。”
海瑟薇竟然還要跟我合作。
誒,不對,她剛才說安妮帶出來的寶藏,她們很滿意。
安妮不是死了嗎?
她是如何帶出寶藏的?
而且我們離開的時候,通道都被黃沙給掩埋了,她就算沒有被炸死,又是怎麼離開佛塔的呢?
“怎麼不願意?是因為找到了新的金主了?”
海瑟薇見我不說話,又看了看走在隊伍最後,被李謙推著的白老闆。
“我能看看安妮帶出來的東西嗎?”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海瑟薇看著我愣了好一會,還是掏出手機,將寶藏的圖片展示給我。
我接過手機,檢視圖片上的東西,這些寶藏我曾在壁畫上見過,但是從未見過實物。
安妮是從哪裡找到的?
“我能跟安妮通個話嗎?我有一件事情要問她。”
“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一會一個要求,一會一個要求。”
海瑟薇上下打量我,想要看看我究竟想要搞什麼鬼。
“我真的有事要跟安妮說,你讓我跟她通話。”
我現在心中有很多疑問,這些問題都要在見到安妮後,才能夠得到答案。
“好吧,我打給她。”
海瑟薇見我確實著急,認為我有急事找安妮,也沒有再廢話,給安妮撥去影片電話。
影片電話剛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
“喂,海瑟薇,怎麼了?”
從電話中傳出一道溫柔的女聲。
這道聲音不同於海瑟薇中外混合的嗓音,自帶江南女子的嬌柔。
這個聲音我不曾聽過。
我繞道海瑟薇的身後,去看影片中的女子。
影片中的安妮,不同我們在沙漠中見到的安妮,那個安妮是個混血兒,而如今眼前這個安妮則完完全全是個中國人,一個漂亮溫婉的江南女子。
但這並不是影片中人的真面目,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很危險。
“你是安妮,她是安妮?”
我發出疑問。
“怎麼了?”
海瑟薇不太明白我的疑問是什麼意思。
相比於海瑟薇的迷茫,影片中的安妮卻是眉眼帶笑,很顯然,之前的事,是她算計了我們。
“你算計我們。”
“說什麼算計,這也太難聽了,海瑟薇不是給你們錢了嗎?這頂多算是交易。”
安妮並不覺得之前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之前那個所謂的安妮,只不過是一個替身,我們和那個替身所帶的隊伍,就是先鋒隊,我們將所有的危險都給趟了一遍,而真正的安妮,則帶著人在後面撿漏。
“呵呵,你們這麼整,完全就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啊,我看我們還是別合作了。”
江曉白之前還說這夥人比白老闆單純呢,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都是一樣的狡詐,狠起來,都不拿人當人。
“走,別跟他們玩,咱們已經有白老闆這個金主了。”
我轉身便想要走。
“你們的朋友不見了?”
海瑟薇問道。
胡飛魚上前按住我,轉頭對海瑟薇問道:“你將我的人帶走,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看他們受傷了,順手帶回來了,我還給他們處理傷口,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那兩個手下早就死了。”
海瑟薇對老黑擺擺手,後者去到旁邊的房間,將兩個人帶了出來。
“老大。”
蒙雲和藍禾活蹦亂跳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兩人的情況確實比我們離開時,要好上不少。
“謝了。”
胡飛魚瞧兩人確實情況不錯,自然是肯定了海瑟薇的功勞,對著海瑟薇道謝。
“別,先別急著道謝,你們接下來的活動,我要插上一腳。”
海瑟薇果然是有目的的。
胡飛魚猶豫片刻,答應下來了。
“好,一個周後,我跟你聯絡。”
胡飛魚答應倒是爽快。
我見胡飛魚都沒有意見,我自然更加沒有意見,隨便吧,人多人少都一樣。
“對了,你跟白老闆需要跟我一筆錢,我們沒有啟動資金,你們要帶什麼就帶什麼,去到哪裡,你們能拿走什麼,什麼就是你們的。”
胡飛魚這話說的十分有藝術性,好像什麼也沒有承諾,又好像什麼都承諾了。
“可以。”
“可以。”
海瑟薇和白老闆一同說道。
胡飛魚見兩人答應,忙對桑和使眼色,後者立馬會意,將卡號給兩人。
下一秒,一大筆資金便匯入銀行卡中。
“李元啟走吧。”
胡飛魚拿到錢後,便招呼我離開。
“可別讓我等太久。”
走到樓梯口,海瑟薇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在路過江曉白的時候,將一個紙條塞到他懷中:“錢記得給我,還有這一次請胡飛魚欠的人情,你可要還,一週後,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