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這個隊伍遲早都是要散的,能維持現在的團結,已經很不錯了。
等出了地宮,日後誰也見誰,壓根不用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我們在巖洞中繞來繞去,就在我們以為我們迷路的時候,與巖洞格格不入的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一扇雕花的石門。
看到這扇石門,我稍稍鬆了一口,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一路上,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
幸好一路有驚無險,那東西沒有出來。
不只是我這樣想,所有人都以為逃過了一劫。
就在這時,一具屍體,從我們頭頂上方砸下來。
隊伍迅速散開,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從上面砸下來的屍體。
屍體砸在岩石地上,腦袋最先遭殃,當場裂開了,像是炸開的西瓜一樣。
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噁心極了。
可我們的注意力不敢在屍體上過多地停留,危險還在附近,警惕地打量周圍的情況。
被扔下來的死屍,不是別人,正是早就被我們甩在身後的王二,可眼下他卻出現在這裡。
王二已經死透了,必然不可能自己跑到這裡來,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摔碎在我們面前。
現在王二的屍體,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是假的,那麼其中必然摻雜了別的因素。
屍體不可能自主移動,那他的屍體是被什麼東西帶過來,扔到這裡的呢?
當我們抬頭往上看去,上面的情況,看得我太陽穴直突突。
是猴子,在我們頭頂上方,站在密密麻麻的猴子。
只是這地宮中的猴子長得格外的嚇人,它們身上長著各種各樣的膿包,而盯著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食物一樣,大張著嘴,口水滴落。
這個場面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皺眉的。
這猴子的數量,不計其數,想要將它們數清楚都困難,更別說是抵抗了。
如此龐大的數量,一旦圍攻上來,我們必死無疑。
而且這些猴子長期待在地宮中,還沒死,必然是要吃腐肉的,從它們身上那些膿包,就能看出來,它們沒少吃腐肉。
長期吃腐屍的猴子,屍體裡面有多少毒素,我都不敢想。
“李元啟,你快點去開石門,我們來攔住這些猴子。”
江曉白將我扯到身後,推向石門前,讓我快點開啟石門。
好在這扇石門,筆記上有記載,要是讓我自己來摸索,肯定是沒救了。
眼前的這扇石門,同之前遇到的機關不太一樣,在石門之上有一個圍棋盤,圍棋盤上是一局殘局,但是開啟石門的辦法卻不是解開殘局,而是砸掉這盤殘局。
這扇石門只有三次開啟的時間,前兩次已經有人移動棋子,如今再選擇移動棋子,已經沒有用了。
快我們一步的那夥人竟然沒有進入這裡?
那他們去哪裡了?
此時我也顧不上思考這些了,身後傳來猴子的嘶吼聲和槍響聲,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糾結。
我掏出工兵鏟,直接將石門上的棋盤敲掉。
棋盤同石門連線得十分緊密,雖有些艱難,我還是如願敲掉了棋盤。
棋盤落地的瞬間,石門開啟了。
“快點走。”
我同身後的人招呼一聲,率先進入石門。
呼啦啦一群,湧入石門,待最後一個人進入石門後,我們合力將石門給關上了。
我們關門的速度並不慢,還是讓一隻猴子擠進來了。
好在有江曉白在一旁舉槍等著,就是為了防止突發情況,猴子進來剛好撞在槍口上,直接被江曉白給爆頭了。
爆頭後,場面就有些不可控了。
猴子腦子血漿濺射的那裡都是,每個人身上都沾了一點,沾上這種東西,我們臉色都不太好看。
幸虧在場的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點小事還引不起他們什麼大情緒。
“繼續往前走吧,前面有一個平臺是安全的,能供我們休息。”
死猴子身上的氣味,比我想象的還要難聞,血腥氣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臭味,讓人喘不上氣來。
其他人的感受跟我也差不多,沒人說話,我們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這條甬道走了百來米,通道中的石磚消失不見了,出現了沒有打磨過的石壁。
“怎麼又變成這個情況?這是又要經歷一次之前那種情況嗎?不會這裡面也有那種東西吧。”
蔣影看到突然發生的變化通道,抱怨道。
“放心吧,這裡的情況跟之前不太一樣,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前面的情況,等你們親眼看到後,就明白為什麼了。”
我實在是不想當一個解說,我是來下墓的,又不是來當導遊的,幹什麼都要解釋一下,那多累啊。
人多果然麻煩,特別是話多的人,那就是麻煩加麻煩,煩死人。
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蔣影如今這個樣子,究竟是她的真面目,還是她裝出來的。
蔣家是幹什麼?
他們就是專門幹這個的,還能經營起黑市,這種已經不是有錢,還需要名聲和地位,而這樣一個家族,會養出一個傻白甜般的繼承者?
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除非說蔣家人的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做。
讓一個傻白甜成為繼承人,蔣家的基業估計都不夠霍霍的,這種積累了好幾輩,才有如今底蘊的家族,會是這種笨蛋嗎?
除此之外,那只有一個可能了,蔣影是在扮豬吃虎。
對於這種人設,我是真的看膩了,真的有很多人喜歡這種暗戳戳背刺別人的感覺。
這就導致我對這些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害力的人,格外警惕。
“怎麼了?”
或許是我頻頻看向蔣影,讓她察覺到了,她湊到我身邊,小聲地詢問我。
“什麼?”
我依舊向著蔣影剛才所站的位置看去,故意不理會她,讓她自我懷疑。
“沒事。”
蔣影沒再問我,專心趕路。
甬道並不長,此時我們也到了甬道的盡頭,平路急轉直下,成了一條需要小心透過的險路。
“這看著挺陡的,如果沒有拉住的話,怕是當場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蔣影說這句話時,特意瞟了我一眼。
我被她的視線盯得心裡發毛。
這個女人有毛病,突然看向我幹什麼?
我又沒有招惹她,她針對我幹什麼?
就因為蔣影這句話,我是不太想跟她挨著的。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所有人心裡都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