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啟,你腦子壞掉了?哪裡冷?”
苗森覺得我在說謊,上手來推搡我,見我還是一直叫冷,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臉上火辣辣的疼,將我從寒冷的冰窖中拖了出來,周圍溫度是有些低,但絕對沒有到冷的地步。
“這就是中招了啊,為什麼我們聞了趙晃的東西,也不管用呢?“
我向著趙晃看去,卻發現他手上空無一物,啥也沒有,怪不得不管用呢,拿的也是假的。
“那就不要怪我了。”
現在只能用土辦法了,我給了趙晃和胡飛魚一人一巴掌。
兩人也冷靜下來了。
“這也太逼真了,我們是什麼時候中招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趙晃後頭看了一眼,來時的甬道,只覺得一陣後怕,要是甬道中埋的是殺招,那我們現在已經死了千百回了。
“我也不知道。”
“看來這個墓主人,是個厲害的主。”
我感嘆道。
我看著望不到盡頭的甬道,心裡發憷。
這擔驚受怕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我感覺心累不已。
這世上要是有後悔藥就要了,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找爺爺手記上記載的墓葬,為了快錢,現在陷到泥潭裡,出不去了。
這事一茬接著一茬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就想是中了詛咒一樣,怎麼也擺脫不了。
“好了,清醒過來,就繼續往前走,一發現不對,就扇臉,將自己給扇醒。”
苗森見我們都清醒了,又立即催促道。
“苗森,你別剛催我了,你的手下呢?怎麼不見了?”
我往後瞟了一眼,苗森帶來的那一堆人,好像不在後面。
“什麼?”
苗森往身後看去,便發現身後,原本應該站著人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人去哪裡了?”
“這誰知道呢?你不是一直跟他們在一起嗎?現在問誰呢?”
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走前面沒有出事,走後面的人出事,這是什麼事?
“你要不要回去找找?”
趙晃問道。
“找?找什麼找?我去找他們,你們肯定要跑,不管他們,繼續往前走,我們一起。”
苗森對他那些啞巴手下一點也不在乎,直接決定不管他們。
他這個做老大的都不管,我們這些被挾持的人,更加沒有理由讓他管了,隨他去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他的催促下,我們繼續往前走。
這一巴掌挺管用的,我們走到甬道盡頭,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甬道的盡頭直接連線一件墓室,墓室沒有門,一眼就能看清楚墓室中的情況。
正對我們的位置,是一口懸棺,從墓室的大小來看,應該是一間陪葬室,懸棺應該是陪葬棺。
但是懸棺所使用的木材確實上好的金絲楠木。
誰家陪葬棺用這麼好的棺材?
這懸棺原本的位置,應該不再這裡,這是後面那個鳩佔鵲巢的傢伙,將棺材搬到這裡來的。
“這懸棺不會是原墓主人吧。”
現墓主人這麼狠嗎?
鳩佔鵲巢,還要讓人家原墓主給自己守墓?
“上好的金絲楠木,被這幾根鐵鏈子給弄壞了,真是造孽啊。”
趙晃看著懸棺上的損壞痕跡,咂咂嘴,直嘆可惜。
一般需要懸吊起來的棺材,它的材質也是有要求的,肯定不會讓金絲楠棺材來懸掛的,一個弄不好,棺材容易炸開,倒時候墓主人就會暴露出來,那還談什麼入土為安啊。
一輩子都安不了。
“我們今天就替天行道,將這個鳩佔鵲巢的傢伙的東西,洗劫一空。”
趙晃舉著拳頭,像是打起的樣子。
“繼續往前走吧,我們就別動這口棺材了。”
原墓主人已經夠可憐了,我們就不再做惡人了。
我們繞過這間墓室,又進入到一條甬道中。
約莫走了百來米,我們又進入到一間墓室,這裡也有一口懸棺,同之前那間墓室看到的懸棺是一樣的。
“這還是個夫妻合葬墓啊,都讓現墓主人給嚯嚯了。”
禍害一個不行,兩個都不能放過。
“像是現墓主人這種人,應該最怕被人盜墓,接下來肯定是危險重重的。”
陪葬室沒了,接下來就是主墓室了,一路走來,只遇到甬道那一茬子,那麼記下來的危險肯定集中在主墓室了。
“我倒要看看,現墓主人有什麼本事。”
胡飛魚十分氣憤,我感覺她快氣炸了。
她應該是共情原墓主人了,他們的遭遇都差不多,同樣是被人擺佈,不得自由,憤怒很正常。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那麼生氣?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原主人是她的親戚。”
對於胡飛魚的憤怒,趙晃有些不解,現墓主做人確實不地道,但是我們這些外人也不應該這麼憤怒,畢竟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別管她,她這是壓抑久了,才變成這樣的,等她發洩好了,肯定會變正常的。”
現在還是別管胡飛魚了,比她誤傷了就不好了。
“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去?快點走。”
苗森催促道。
這個苗森,自己想當個啞巴,也不想旁人說話,真是個無趣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別隔一段時間,就催一次啊,你跟要賬的有什麼區別?”
苗森就想是催命鬼一樣,總是在人放鬆的時候,讓人心裡一緊。
“我跟要賬的不一樣,要賬的要錢,而我要命。”
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就多餘給苗森說話。
他就是想要我命。
我莫名其妙要為苗淼的死,負責,我已經覺得很倒黴了,苗森要我命,就算了,他也不給個痛快的,還要將人給折磨一番,再要命。
江曉白也不知道趕過來沒有,他要是趕不過來,我肯定死定了。
以苗森這個瘋勁,就不想是能放過我的的樣子。
我們繼續往前,剛出這間陪葬室,就發現連線陪葬室和主墓室的通道不太一樣,在地上有兩個太極圖。
這個太極圖,我們在之前進來的時候見過。
“太極,你們懂嗎?”
我問道。
反正這個東西,我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