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胡飛魚見我眼神發直,知道我在想其他的東西。
“跟你有什麼關係,少多管閒事。”
有些事情,我目前也想不通,自然十分煩躁,便也沒了好脾氣。
“李元啟,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胡飛魚冷笑著看著我。
“我的事,你少管,離開這裡後,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後不要再見了,你這樣的毒水母,我可惹不起。”
我之前還因為胡飛魚的遭遇同情她,可如今我只想扇自己,毒水母根本不需要我同情,我不被她玩死就算好的。
“好了,別吵了,現在我手上可是有你要的籌碼,如此咄咄逼人,倒像是你佔了上風一樣。”
江曉白不想聽吵架,他只想趕快帶著我離開這裡。
“你這麼說,那我就要把水魈喊回來了。”
胡飛魚自然不肯承認她是弱勢的那一個,她就算不佔主導地位,也是要持平的。
“沒有這個必要吧,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那些水魈看上去是蠻聽胡飛魚的話的,萬一失控了呢?
那可就不好了。
水魈畢竟是動物,不是人,人都有時會失控,更別說是動物了。
“現在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現在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找出去的路。”
我說話的同時,向著江曉白靠過去,隨後以極快的速度,在江曉白的臉上揉捏了一番。
“李元啟,你幹什麼?”
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江曉白給嚇了一跳。
“你別怕,我就是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真臉,我被騙了好幾次了。”
我現在都被騙怕了,怎麼會有人皮面具這個東西,太具有欺騙性了,如果不是吃過虧上過當,我根本不會意識到還有這種情況的存在。
“那你捏吧。”
江曉白無奈的放下手,任由我捏揉他的臉。
“你究竟會不會啊?”
江曉白見我一直不結束,直接將我的手打掉。
“我不太會,也是剛學的,讓我再摸摸,我仔細看看。”
“我臉都發紅了,你看不出來嗎?這是真臉。”
江曉白開啟我的手,不讓我上前。
“好吧。”
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故意報復,之前捅我那刀,我可沒忘。
江曉白自然也是看出來我的意圖了,也稍微放縱一下,畢竟他也心虛。
上一次捅我那一下,真的危險,差一點就去見閻王爺。
“現在怎麼做?”
氣夠了,當然就是翻篇了,我連忙轉了個生硬的話頭。
“我目前也沒有找到出墓室的出口,要不先開棺吧,說不定能有什麼收回呢。”
胡飛魚思量片刻,最終將視線鎖定在雙棺上。
聽到這話,我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我對這雙棺一直挺好奇的,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兩個察達託。
麟魚古鏡複製出來的人,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這些都是我好奇的點。
我們五個人圍向雙棺,準備開棺。
江曉白仔細將雙棺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機關,便開始開棺了。
開棺的過程十分的順利,這應該是我們最順利的一次了。
雙棺封棺的手藝是一樣的,倒是不麻煩。
我們約莫用了十五分鐘,便將兩口棺材都給開啟了。
雙棺的內部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口是紅色的水,一口是綠色的水。
“找個東西將棺材中的屍水弄出去。”
我說話間,便四下尋摸一圈,也沒有發現趁手的東西。
“這也沒有工具可用啊。”
“用這個吧。”
胡飛魚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兩個人頭蓋骨做的瓢,直接遞給了我。
我下意識就想要去接,要不是江曉白攔了一下,我這才看清楚她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胡飛魚,你夠變態的啊,人頭蓋骨,你都敢拿來用,你整吧,我不整。”
我心裡膈應,是不用這種東西來弄屍水的。
我可不是百無禁忌,對於屍體,我還是很有敬意的,胡飛魚的這種行為,算是辱屍了吧。
我還是見的少啊。
除了我,其他四個人對此都不在意,於是乎就變成我看他們四個人弄了。
對於我不幹活的行為,三個人看不過,江曉白無所謂。
“你們抓緊弄啊,別磨蹭了。”
我看到他們四個人苦哈哈的幹活,心中那叫一個酸爽,故意挑釁他們。
他們只是面上看不慣我,但到底沒有對我做什麼,直接將我給無視了。
兩個一口棺,很快便將那些液體弄出去了。
綠色液體的那口棺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不見屍體,也不見棺中的陪葬品。
紅色液體那口棺中有一具帶著面具的屍體,應該是紅色液體起了作用,屍體儲存的十分的完好。
棺中人,身高八尺半,身穿繁瑣的服飾,服飾極具民族特色,十分的少見。
我忙用照下來。
棺中人面帶黑金面具,將面容全部遮擋住,根本看不清楚是個什麼模樣。
“胡飛魚,你離那黑金面具近,你將它拿開,我再照一張,這可是我的論文啊。”
胡飛魚白了我一眼,但是還是按照我所說的做了。
當黑金面具被掀開後,一張不可能的面容出現在我們眼前了。
“這張臉,這是李杭?”
棺中人的相貌竟然跟李杭一模一樣。
這個發現,讓我們都是一顫。
什麼鬼?
撞臉死人?
兩張臉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這也太驚悚了吧。
“你們看見了?”
我見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害怕又是幻覺,忙問道。
“看到了。”
第一個回應我的是李謙。
李謙的聲音還是如以前那般毫無波瀾,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太好。
“是李杭的臉嗎?”
“嗯。”
“是,”
“對。”
這一次傳來三聲回應,除了江曉白,都回應我了。
四個人都看到了,應該不會幻覺,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你是說棺中人跟那個冒充我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江曉白透過我們之間的對話,猜出了一個大概
“對。”
“這太不可思議了,是那個人早就知道棺中人的模樣了,故弄玄虛,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