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被用繩子牽著的,不是夠,是一個人,只是他四腳著地,又加上故意為之,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太容易看錯了。
因為時間的洗禮,那條用來牽引的繩子已經爛乾淨了,但是脖子上皮圈子卻還是好的。
“為什麼前面這五個人是被用繩子牽著的呢?”
胡飛魚和李杭聽到我這話,忙來到我身邊,向那幾個被栓著的人看去。
“怎麼用栓狗的方法栓人。”李杭對此也表示疑惑。
胡飛魚沒有說話,但是走的越來越近了,她好像在找什麼。
“胡飛魚,你在找什麼?”
我詢問道。
胡飛魚沒有回應我,開始上手找了。
最後,她從五個被拴著的人的身上,搜出了五塊一模一樣的鐵片,鐵片的上面寫著我看不懂文字。
這種文字我雖然不認識,但是之前見過,也不算是太陌生。
這是海族人的文字。
海族人的文字,特點太過明顯了,想要看不出來,也蠻難的。
“被拴著的五個人,都是海族人,這些可惡的人,將我們海族人當成尋找墓穴的狗了。”
胡飛魚意識到這一點後,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胡飛魚,你不是告訴我,海底城早就消失了,而你們這些海族後裔,也不知道海底城究竟在何處,可如今又該如何解釋?”
如果他們這些海族後裔找不到海底城的話,那麼那些人為什麼還要將海族人栓成那樣,來尋找海底城呢。
不太對,如今我們所看到的,同我們已知的資訊,對應不上。
“這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
我喃喃自語道。
“什麼?我沒太聽清。”站在我身邊的李杭,只能聽到我在說話,卻沒有聽到說話的內容。
“沒什麼,你去看看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李杭的身上常備著各種藥丸,向來應該是懂一些藥理的。
“好。”
跟李杭短暫相處下來,我發現他確實比江曉白好用,江曉白雖說本事大,但是從不肯跟我們多言一句。
可是李杭就不一樣了,他能力有,還挺聽話的。
這樣的相處方式,倒是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我從開始的排斥,到如今的信任,心中細想一下,也覺得合理。
李杭長相沒有攻擊性,為人做事,憨憨傻傻的,是比江曉白那張冷臉,更容易讓人產生信任。
可有了江曉白那事的前車之鑑,我對李杭的信任還是有保留的,避免哪一天,突然捅我一下。
上一次,我能活下來,是我福大命大,可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麼好命的。
此時,胡飛魚將五具海族人的屍骨,搬到了圓臺的中央,準備取防水服,遮蓋屍骨。
我和李杭都沒有上前打擾他們,給她了留下獨處的空間。
可就是這麼一留,給留出問題了。
胡飛魚給五具屍骨蓋防水布的時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化作白骨的屍體,突然動了。
一隻骨手,撥開防水布,快準狠的插入了胡飛魚的心臟。
心臟瞬間被插穿,鮮血飛濺。
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其中兩具白骨衝到了我們的面前,骨手快準狠刺入我們體裡,抓碎我們的心臟。
挖心剖肝的疼痛,難以用語言形容。
我眼前一陣黑一陣白,景物一晃,發生了改變。
不知道是疼痛刺激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此時我的意識稍微迴歸了一些。
這時,我才覺察到,疼痛並不是從心口位置傳來的,而是從脖子處傳來的。
李杭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而我的手也正放在他脖子上,兩人互不相讓,看架勢,怕是不弄死對方不會罷手了。
與我不同,李杭兩眼發直,雙眼沒有聚焦,一看就是中招了。
我鬆開李杭,一手扣在他掐著我的手上,一手向著他臉上扇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甬道中響起。
脖頸處的手鬆了一些,但是李杭還是沒有恢復清明。
我也不手軟,啪啪,又是幾記耳光,向著李杭的臉上招呼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李杭的兩邊臉都腫了起來。
李杭眼中終於恢復了神采,隨即鬆開了手。
“我這是怎麼了?”
李杭茫然看著周圍,明顯沒有意識到之前的困境。
“我們中招了,你差點將我給掐死,要不是因為疼痛清醒過來,我們就交代在這裡了。”
我說話的同時,將脖子上的掐痕展示給他看。
“嚯,這麼狠。”
我脖子上一道一道的手指痕,有的地方都紫了。
“我這臉怎麼真疼啊。”
李杭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想要用手碰一碰,剛一觸碰,疼痛便傳遍全身。
“完蛋了,我的臉廢掉了。”
“先別管你的臉了,先找找胡飛魚吧,我剛才可沒有顧上她。”
我趕忙轉移話題,李杭現在的臉腫的跟個猴子屁股一樣,繼續聊下去,肯定要聊出問題的。
我向著前面看去,以我們如今站立的位置來看,此時的胡飛魚,應該是站在那具站立的白骨面前。
那個疑似她爸爸的白骨身邊。
我向前面看去,便瞧見胡飛魚再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作死。
她正在自己掐死自己。
“你別動,這次換我來。”
李杭猜到了他的臉是怎麼回事,於是準備對胡飛魚如法炮製。
“你下手輕點,畢竟是女孩子。”
李杭心中有口氣,不讓他發出來,他等會肯定要發瘋,還會讓他發出來吧,反正也是在救胡飛魚,讓他去吧。
霎時間,甬道中再次響起清脆的耳光。
“好了好了。”
這個李杭打起來,沒完沒了的,再讓他這麼下去,非要將人臉的給毀容不可。
“放心吧,我用的巧勁,止疼,不會像我這樣腫起來的。”
我總覺得李杭這話裡有話,在內涵我。
“打耳光還能用巧勁呢,長見識了。”
我自然不能對號入座啊,便打馬虎眼。
“嘶,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要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胡飛魚疑惑的同時,伸手向心口摸去,沒有發現傷口,鬆了一口氣。
“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你就真的要被你自己給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