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用呢,等找到人後,可不能再動手了,將人給打死了,我們回去可沒有辦法交代。”
對於他們來說,若不是胡飛魚還有用,她的死活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夥人完全不把人當人,明明都是海族人,如今卻像是仇人一樣。
對胡飛魚下起手,不留餘地,又因為他們手中握著聽話蟲,完全就是將胡飛魚當狗一樣使喚。
“知道了。”
打胡飛魚的那人,敷衍的回答道。
山洞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聲音逐漸遠去,他們離開了。
江曉白同我囑咐一聲,率先擠出縫隙,沒有打手電,摸著黑,跟著他們出了山洞。
他只跟我說,讓我照顧胡飛魚,並沒有告訴我,他要去哪裡,我也沒有問。
我又等了一會,確定沒有別的情況出現了,這才開啟手電。
我從揹包中拿出醫療包,給胡飛魚處理傷口,好在那夥人還是留手了,傷口只是看著多,但都是小傷,傷口並不深。
簡單幫胡飛魚處理完傷口後,江曉白還沒有回來。
江曉白乾什麼去了?
怎麼還沒有回來?
就在我準備出縫隙,去看看的時候,外面傳來響動,有人進入山洞了。
我怕是其他人折返回來,忙將手電關了,整個人貼在縫隙口,往外看,但是山洞中一片漆黑,我努力睜眼想要看清些什麼,但是根本拿就辦不到。
我只聽到有腳步聲在想著我們所在的位置靠近過來。
“江曉白,是你嗎?”
隨著腳步聲靠近,我心中有些忐忑,我試探的問了一句,怕來人不是江曉白。
“是我。“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重新開啟手電,向著外面照射而去,但我看到並不是江曉白一個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走路很輕,我聽了那麼久,只聽到江曉白一個人的聲音。
那人穿的跟個野人一樣,始終跟江曉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若不是我開啟手電,怕是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江曉白,注意你身後。”
那人見我發現他,竟然不是想著逃跑,而是舉著一根長腿骨,朝著江曉白衝來。
那腿骨當武器的人,這是我第二次見到。
田重跟著野人打扮的人,是一夥的?
江曉白反應速度很快,在我提醒的瞬間,快速轉身,瞬間同身後那人拉開身位,快速抽出短刀,快速向著對方攻擊而去。
那野人打扮的人,雖然所用的武器跟田重相同,但身手跟對方天差地別,舉著大腿骨一頓亂揮,毫無章法。
對方根本就不是個練家子,只會胡亂揮動,整個看上去比較亂,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威脅的。
江曉白偶爾也會被打到,但是腿骨的傷害沒有短刀的大。
但是對方十分的頑強,捱了那麼多刀,還能繼續站著,也是個奇蹟。
對方就是個犟種,江曉白連劃了幾刀,對方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還是繼續跟江曉白顫抖在一起。
這野人腦子有病吧,為什麼死纏著江曉白不放啊。
“江曉白,你快點解決掉他吧,他感覺他在拖延時間啊。”
野人一直處於下方,沒有退卻,一直跟江曉白纏鬥在一起,這很不正常。
有一個野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江曉白聽了我的話,沒有再留手,直接奔著下死手去的,但是臨了還是收了幾分的力道,直接將人給敲暈了。
“你們繼續待在這裡,我去外面看看,將他留下的痕跡給清理到掉。”
江曉白說罷,就準備離開。
“我們約定個暗號吧,我怕再有什麼東西跟著你進來,我不知道,或者是你出去後,有什麼東西衝進來。”
“行,我進來後會跺腳幾下,這樣你就能保證是我進來了,你們繼續躲到那縫隙裡,就算有人闖進來,也不能立馬確定你們的位置。”
江曉白囑咐完,便向著外面而去。
“你小心點。”
待江曉白消失在我手電光中,我重新退回縫隙裡。
“你醒了。”
我進入縫隙,就看到胡飛魚做靠在縫隙裡,在我進入後,視線立馬放在我身上,“謝謝,你們又一次救了我。”
“你知道就好,上次我已經讓任安安幫你將聽話蟲取出來,你非要作死,非要回去,然後又被控制了。”
“你這麼反覆折騰,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胡飛魚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如今可讓我逮住機會了,我肯定是要問問的。
“我有件事需要去確認。”
“確認的怎麼樣了?”
能讓胡飛不顧危險去確認的事情,肯定事不小。
“還沒有查到。”
“沒查到?難不成你想跟他們回去?”
胡飛魚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她的沉默算是預設我的話了。
“你是瘋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難不成你不知道嗎?”
我想過胡飛魚不要命,但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要命,為了調查事情,竟然不管自己的死活。
“不關你的事,下次你們也可以不救我。”
胡飛魚這話說的很沒有良心,她這個態度,顯得我們好像是在多管閒事一樣。
“呵呵,你可真有意思。”
我冷眼看著胡飛魚,而對方對於剛才的對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我為了讓任安安將胡飛魚體內的聽話蟲取出來,我可是付了錢的,如今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這錢我就算是扔到水裡,我也能聽到個響吧,可是我得到了什麼?
“胡飛魚,你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你花我那麼多錢,我也是真心將你當朋友,才幫你的,可是你這個態度,搞得像是我多管閒事一樣。”
“趙巖找上我,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你吧,你有本事,別每次出完事,別連累我啊。”
胡飛魚這個態度,實在是讓人火大,我欠她的嗎?
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是個人都會生氣的吧。
“我用的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以後不會連累你了。”
胡飛魚或許也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對,緩和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