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無法穿透一切，
所謂的愛也是一樣。
我是如此骯髒不堪，
你又如何來說愛我。
如果你剝開迷霧窺見我的完整，
是否還能保持心中可笑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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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恩和盧修斯聊著魔法部和生意場上的事情，貝拉和納西莎則是先後上前和沃爾布加打了招呼。
不同於納西莎面對小天狼星時臉上的平靜，貝拉在和沃爾布加說話的時候，餘光一直盯著小天狼星，眼睛裡寫滿了懷疑，生怕這個叛逆的小堂弟一會兒會憋個大的搞出點什麼事情讓布萊克家丟臉。
比如說等到勞德來了當場發瘋說什麼一堆斯萊特林和食死徒格蘭芬多至上的蠢話，或是大膽到對勞德出言不遜什麼的。
想想吧，那的確是他能夠幹出來的事兒！
然而貝拉沒想到的是，小天狼星今天還真沒有搗蛋的意思，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沃爾布加和他說的……繆拉加入了食死徒的事情。
這麼多年母親雖然不滿他作為一個繼承人不夠合格，兩人的日常交流都已經變成了爭吵，但確實也沒有騙過他。
他嘴上說著不可能，但心裡是信的。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繆拉也說過什麼作為斯萊特林未來加入食死徒的話之類的……
但怎麼最起碼也得等成年吧？
而且母親說她是幾個月前加入食死徒的……
可繆拉幾個月前才被開除。
還是說，因為繆拉被鄧布利多教授開除了，導致對他們心裡有怨，所以就加入了食死徒？
小天狼星越想越懷疑，懷疑是不是自己一手促成了一切，是不是因為自己闖了禍導致繆拉為了幫他不得不暴露身份導致被開除，所以繆拉選擇了加入食死徒……
這番胡思亂想之下，導致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貝拉的眼神。
但直到宴會開始了一段時間繆拉也依舊沒有出現，他在這樣的氛圍中待的早已心浮氣躁，就在小天狼星準備一走了之的時候，宴會大門再次開啟了，所有交談的人都默契的收了聲音，看向那位……
向他們緩緩走來的黑魔王大人，
那是……他們的君王。
而伏地魔身後人身蛇尾的女孩兒，自然也不可避免的進入到了眾人的視線當中，見過厄繆拉這副模樣的食死徒們見怪不怪。
對於沒見過厄繆拉的人來說，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倒也不是說她有多美，畢竟被遮住了上半張臉，自然也讓人看不出她完全的美貌。
只是無論是那漂亮的就像用白玉雕刻出藝術品一樣的蛇尾還是一頭純白色的長髮，甚至是遠遠的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濃重的黑魔法氣息……
都有點兒……太戳斯萊特林了。
就是……瞬間明白勞德為什麼經常傳喚她又不派她外出任務了。
試問哪個斯萊特林不想養一隻漂亮的蛇蛇？
如果說伏地魔身上是讓人下意識下跪的近乎要凝成實質的壓迫感，那麼厄繆拉身上就是濃重到讓人忍不住後退的，危險的黑魔法氣息。
不僅是小天狼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睜大了眼睛，穆爾塞伯和他身邊的小蛇們也瞬間站了起來，他們只聽到鄧布利多說繆拉是個魔法生物，但也沒有想到繆拉的魔法生物形態會是這個樣子。
和貝拉站在一起的納西莎也微微睜大了眼眸，似乎是不能把眼前的‘魔法生物’和話少乖巧的學妹混為一談，可到底聽過盧修斯在她耳邊描述過，所以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神一片複雜。
她一開始就很喜歡厄繆拉。
無論是她的天賦還是性格。
就連貝拉看上去也很喜歡她。
而且聽盧克說在欺騙黑魔王說自己身體不好不適合加入食死徒做任務的時候，她也有暗中幫忙，納西莎想，有機會的話，總是得還她人情的。
作為宴會的主人，沃爾布加和奧萊恩很快迎了上去，帶著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對伏地魔的態度恭敬中甚至帶著一種忐忑不安。
他們希望兩個孩子被選中，從而讓日漸衰落的布萊克家重複昔日輝煌，卻又害怕如果小天狼星被選中會因為不滿而當場鬧事。
因為他們的兒子真的做的出這種事情！
“這就是布萊克家的兩位小少爺？”
一番寒暄過後，伏地魔垂眸看向小天狼星，與那雙桀驁不順的眼眸對視片刻，又看向一旁低下腦袋的雷古勒斯，突然明白了自家小食死徒對他們的評價從何而來了。
坦白說，他更傾向於小布萊克少爺，因為這絕對是一顆容易控制的棋子，而西里斯·布萊克，雖然資料上顯示的天賦不錯，但也的確和小食死徒說的一樣……
太過愚蠢。
“繆拉……”
伏地魔只是輕輕抬手，一旁的厄繆拉就心領神會的乖巧俯身遞上了腦袋，動作之熟練，像是類似這樣的場面發生過無數次一般。
看著伏地魔那把繆拉當作寵物般的態度，穆爾塞伯和小天狼星看他的眼神瞬間就不對了，只不過不同於穆爾塞伯的快速隱藏，小天狼星垂下的右拳都無意識的握緊了，被及時發現的雷古勒斯緊緊按住。
小天狼星迴過頭，發現雷古勒斯用一種不贊成的眼神看著他，對著他幅度極小的搖了下頭。
這種小動作當然是瞞不住黑魔王的，但他可不會在意一隻弱的不能再弱的小獅子的心情，如果不是他姓布萊克，而他又願意給沃爾布加和奧萊恩這兩個老同學一點面子……
即使有點天賦，但只要是不願歸順於他的，仁慈的黑魔王都不介意送對方去見梅林。
伏地魔一邊輕輕撫摸著那頭細軟的白髮，一邊漫不經心的發問。
“繆拉覺得，布萊克家的兩位小少爺，誰更適合做這個繼承人呢？”
這個問題讓全場陷入寂靜，眾人的目光紛紛又看向厄繆拉，或擔憂，或考量，擔憂的是，她的回答會得罪布萊克或是黑魔王，考量的是……她在勞德心目中是否真的具有一定的地位。
沃爾布加和奧萊恩微微轉動眼珠對視了一眼，似是在無聲的交流著。
這的問題看起來就像是勞德故意給厄繆拉挖坑一樣，因為她無論回答哪個，都勢必會得罪另一個，可關鍵的問題是……
無論是勞德的語氣還是表情，看著都有點兒認真啊，就好像是在真的認真的詢問著這個女孩兒的意見一樣……
厄繆拉沉默了片刻，卻依舊堅持最原本的回答：“我覺得二位布萊克少爺都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繼承人，最合適的是讓布萊克夫人調理身體再誕下一位小布萊克少爺。”
沃爾布加/奧萊恩：……
貝拉/納西莎：……？
連一向被稱為表情管理大師之一的盧修斯的表情也有了那麼一絲變化，可又飛快的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恢復如初。
她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一瞬間在這些純血的家主和少爺小姐心裡的想法簡直就是……她到底在口出什麼狂言？！
偏偏厄繆拉還只是認真和誠實的回答著伏地魔的問題，看上去並沒有半分的歪心思。
“如果非從這二位中選擇一位的話，如果經過針對繼承人和家主的調教和培訓，在真正磨礪過心性後，相比較之下，西里斯少爺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磨去一個人的驕傲和稜角是最簡單的，對於小天狼星這種性格的孩子，厄繆拉只是短暫的思考兩秒就能想出十幾種種打碎他的尊嚴和傲骨。
而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是不同的。
他太過心軟，也許他的責任心比他哥哥強上一些，可就心狠這方面，雷古勒斯遠遠比不上他哥哥。
伏地魔不是沒有辦法將小天狼星調教成自己希望的模樣，只是很多時候他不會對每一個有天賦的巫師都選擇這麼做，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如此費勁的親自調教。
小天狼星雖然說好聽點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但身份上來說，他對於伏地魔來說並不是唯一的人選，天賦上來說比不上繆拉，也比不上盧修斯遞給他的名單上的斯內普和莉莉絲，性格上來說……
他那格蘭芬多的糟糕性格更是讓人生不起一絲耐心。
伏地魔並不覺得自己非得收下他，甚至他對雷古勒斯也沒有太大的想法，只是他需要一個布萊克的繼承人作為食死徒的‘支持者’而已。
“如果僅僅是現在，那麼雷古勒斯少爺會比西里斯少爺更適合成為一個繼承人，雖然我並不認為那能好到哪去，因為那也只是布萊克家衰敗的早晚問題罷了。”
伏地魔挑了挑眉，收回放在厄繆拉頭上的手後重新看向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厄繆拉最後一句話的確是說出了很多人的真實想法。
無論是身在蛇窩心在獅營的西里斯，還是心軟的過頭的雷古勒斯，真的……布萊克這一代完了。
但小天狼星可沒想那麼多，他滿腦子都是厄繆拉說的那句‘雷古勒斯少爺會比西里斯少爺更適合成為一個繼承人’。
“那麼如果我說，我希望他們的其中一位加入到我們的隊伍當中，你認為哪位會合適一些呢？”
伏地魔摩挲著手裡的魔杖，暗自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發現自己有點兒喜歡看其他純血聽到厄繆拉說話時候的反應了。
她再次沉默片刻，像是這又是個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只是這次並沒有沉默多久，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沒有必要，主人。”
厄繆拉抬起頭看向他們的位置，嘴唇微抿，面色清冷如常，卻帶著一絲疑惑，像是不理解他為什麼會看上這兩個人一樣，而後她重新對著伏地魔俯下身，恭順的垂下腦袋。
“無論是他們能為主人帶來的利益，還是他們能為主人奉上的價值，我同樣也能。”
“主人身邊，不需要對您無用的廢物。”
這話在外人聽起來或許有些逾越了，甚至有點挑釁布萊克的意思，可偏偏這女孩兒的語氣認真無比，不像是無端挑釁，更像是平淡的陳述事實。
可伏地魔看上去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愉悅？他們並不能確定單從勞德微翹的唇角和略顯……柔和？的眼神中是否足以得到勞德因為厄繆拉說的話而感到愉悅的結論。
“但如果……真的缺人到了這種地步，或許……雷古勒斯少爺會更適合加入我們。”
她的語氣有些遲疑，但那種遲疑……不是在遲疑到底是選小天狼星還是選雷古勒斯的遲疑，而是一種……
‘原來我們食死徒真的缺人到了要招收這種廢物了的地步嗎？’的遲疑。
一旁的貝拉和納西莎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一陣自家人又丟大人了的無語。
她們都對厄繆拉的性格有一定了解，知道她在一些方面根本沒有什麼歪心思，雖然天賦高，但根本不會斯萊特林的陰謀算計，只是個不會說謊……在某些方面甚至可能缺根筋的孩子。
所以她是真的沒有想要挑釁布萊克的意思，她是真的覺得她們的兩個堂弟是……沒用的廢物。
突然就覺得好丟人。
而其他聽出厄繆拉意思的純血更是一陣沉默。
啊……從兩個都沒有辦法不嫌棄的人裡面挑出了一個不那麼嫌棄的，也是難為你了呢。
但是真正讓他們沉默的是自家勞德對她的態度，不僅問她這種問題，甚至聽完還真的認真打量起雷古勒斯了，還在她在布萊克的地盤上說出這些話之後也沒有半分訓斥。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重新整理了對於勞德格外寵溺厄繆拉的認知，認為她一定很受勞德重用，以後不能惹。
也許只有極少數像盧修斯這樣的人精才能看出來，勞德根本不是像他們想的那樣有多麼寵溺重用厄繆拉，而是藉著厄繆拉的話在點他們呢。
那是厄繆拉嫌棄你們嗎？那是勞德嫌棄你們！但是勞德自己又不好意思明著說，所以藉著厄繆拉這個缺心眼又不怕得罪人的點你們呢！
可太多愚蠢的人，根本不能理解勞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