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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尊敬的各位讀者寶寶,食死徒副本即將開啟

孤獨者沒有同類,沉默者並非後退。

迷失者已忘初心,痴念者自願沉醉。

審判者不論是非,獻祭者赦你無罪。

——————

食死徒的大本營位於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莊園不遠處是一片昏暗的枯木森林,那裡寸草不生,僅有一些乾枯的灌木的,除了幾隻烏鴉和一些蟲子外,根本看不見其他的活物。

而後方則是一片破舊的墳墓,一些墓碑上的字母已經模糊不清了,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一些墳墓的墓碑已經裂成了幾塊,有的連墓碑都沒有。

只不過……這紅褐色的泥土踩起來有些鬆軟,看起來這座墳墓也並不是當作風景而已。

而建築看起來像是一座上世紀的莊園,裝潢都以黑灰色為主,到處都是灰濛濛的,毫不誇張的說,像極了吸血鬼待的地方,因為裡面看不見半分陽光,僅有的光亮,也只是隨著微風搖曳的燭火。

盧修斯先是帶著厄繆拉逛了一圈熟悉了大致佈局,然後才帶著她進入食死徒大本營的內部,事實上他覺得這可能都沒什麼必要,畢竟厄繆拉的眼睛都被矇住了,但勞德既然命令了,不管有沒有實際用處他都得走個過場。

極少數路過的食死徒會好奇的看上一眼新面孔,但更多的是目不斜視的走過,偶爾幾個和盧修斯相熟的才會和他打個招呼。

越到深處,可以看到的食死徒就越少,但要麼是伏地魔身邊地位極高有些資歷的食死徒,要麼是伏地魔親自培養的一些天賦極高的年輕食死徒。

“盧修斯?”

貝拉和羅道夫斯走在一旁的走廊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頭惹眼的金色頭髮,以及他身後跟著的某個十分眼熟的小不點。

她看著某個蒙著眼睛的小不點皺了皺眉,眼神有了一絲變化,所以勞德在昨天晚上開會時說今天晚上要歡迎的新夥伴,指的是剛被霍格沃茨開除不久的厄繆拉?

“……你認識?”

羅道夫斯順著貝拉的眼神看過去,但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眼睛被蒙上了,導致他並沒有認出那是曾經把自己打到趴下的小巫師,就是詭異的有種熟悉感。

不過那個女孩好似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一般,轉頭看向了兩人的位置,隱隱的讓人覺得……哪怕雙眼被遮住似乎也依舊能夠視物。

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到即使隔著眼罩,也有一道淡淡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認不認識的不重要,反正很快不認識也得認識了。”

食死徒大本營裡其實大多數時候是沒幾個食死徒的,一般只有勞德主動傳喚派發任務或是召開會議的時候食死徒們才會來這裡。

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勞德又不是第一次召開集會介紹新加入的食死徒。

事實上,除了一些一開始就需要外出做間諜任務的,大部分純血家族的繼承人們和天賦高的年輕食死徒被授予印記的時候都會有一場集會用於歡迎新鮮血液湧入。

只不過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而已,才十五歲……

貝拉看了幾秒才收回視線,沒什麼上前搭話的意思,雖然之前那個小不點救了她,但……也只是和她前兩年嘲諷自己的那件事扯平了而已。

盧修斯自然看到了貝拉和羅道夫斯,但對方沒有上前搭話,他也就選擇優先完成任務了,他將厄繆拉帶到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並且紳士的為她開啟了門。

“勞德在裡面等著你。”

因為是單獨傳喚,所以盧修斯並沒帶著她一起進去,而是為她開啟了門示意她進去,自己則是在門外等待。

“謝謝學長。”

進去之前,她禮貌的對著盧修斯點了一下頭,然後才轉身進入了伏地魔所在的房間。

這個房間明顯要更加陰沉一些,雖然說不至於黑到看不清的地步,但也就只比那種程度好上一點點罷了。

“維迪,我聞到了香香小姐的味道!”

她剛往裡面走了幾步,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有什麼東西滑過地面逐漸向她靠近,直到一陣冰冷的觸感從腳踝處傳來,那道蛇語也更加清晰了幾分。

“我可以咬她一口的吧維迪,我不吃她,我就咬她一口嚐點味道。”

“……納吉尼。”

伏地魔的聲音帶了幾分警告,卻又有那麼一絲的無奈。

“嘗一口又不會死掉的……”

那聲音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厄繆拉沒有管腳邊的聲音,也沒有半分停頓,直到走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神色清冷淡然,動作畢恭畢敬,就連下跪這樣的動作也似一朵漂亮的曇花微微垂下,賞心悅目。

“主人。”

納吉尼此時已經重新回到了伏地魔的腳邊,只是那雙豎瞳依舊看著厄繆拉,看上去就像是看見了小兔子的大灰狼一樣,眼中寫滿了想吃的慾望。

伏地魔手搭在椅子上,一手握著他的紫衫木魔杖,並沒有開口讓她起來,而是垂眸端詳著厄繆拉的表情,他的眉眼很好看,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但笑意不達那冰冷陰暗的眼底。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對此深感惋惜。”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語氣可沒有半分惋惜。

伏地魔對於鄧布利多輕易開除厄繆拉而懷疑,倒不是說鄧布利多做不出那種事,只是……在並沒有一個學生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那種嚴重情況的時候,他不認為那個一天到晚妄圖用愛感化整個世界的鄧布利多會選擇開除學生。

而且偏偏開除的是厄繆拉,鄧布利多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甚至已經被她騙過去又試圖拉攏她了,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會突然開除她?

按照鄧布利多那偽善的性格,就算開除一個學生,無論是什麼理由都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宣揚,頂多就是和被開除學生所在那個學院的教授說上一句罷了,然後對外說上一些身體原因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導致不能來上學,再表示自己對於此事同樣的遺憾之類的話。

就算那個學生是個斯萊特林,他也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那個希勒爾知道了他想要厄繆拉做間諜的心思才故意暗中動了手腳……

還是,厄繆拉她自己故意要被退學。

又或者是……鄧布利多真的墮落了?

伏地魔認為自己不能草率的排除掉第二個可能性,即使這個可能性小的可憐,甚至看起來她根本沒有那麼做的理由。

但在厄繆拉沒有否認的情況下,他依舊保持懷疑。

顯然,即使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伏地魔先生的注意力,即使她已經給他找好了其他的理由,他也不會因為只有極小部分的可能性就不去懷疑。

當一個人主動的懷疑你的時候,這也未必是個壞訊息,因為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這種行為也代表了他即將主動打破對你的懷疑。

有些信任往往建立在懷疑的一次又一次被打破之下,也正是這樣的信任,才最為牢固。

“我的小食死徒,告訴我,你是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才導致鄧布利多不得不選擇把你開除?”

一張紙隨著他的話落到了她面前的地上,厄繆拉垂眸撿起那張紙,只見上面完整的記錄了鄧布利多在禮堂裡說的每一句話,記錄了鄧布利多口中的每一項罪名。

“比起鄧布利多,我當然更願意相信我的小食死徒了,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麼?對於這些罪名,以及……你被開除的真正理由。”

厄繆拉沉默了片刻,就在伏地魔在腦中思考著她會怎麼解釋的時候,她只是聲音極輕的說了一句話。

“我的大腦隨時對您敞開。”

下一秒,她聽見男人輕笑一聲,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彷彿帶著某種蠱惑性,讓人的心不自主的被牽引,卻生不出……絲毫抗拒。

隨著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響起,她只感覺到臉頰被一隻手摸了一下,隨後眼罩也被人輕輕扯下,一根手指強硬的抬起她的下巴,使她對上了一雙危險的,充滿侵略性的黑眸。

“可我更想聽你親自解釋。”

在牢不可破的誓言下,她說的話可比她的記憶可信多了,因為……她將無法說出謊言。

(忘記回看190章)

縱使厄繆拉的腦袋被輕輕抬起,一雙似能洞察人心的黑眸就這麼看著她,她看上去也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心虛,也沒有因為他的突然靠近而心亂不已,只是垂下了眼眸,似是陷入到回憶當中,眼眸清冷,聲音平淡。

“這上面說的一些也並不算假,我確實將一位同學帶到了禁林,也確實用了黑魔法攻擊他,只是鄧布利多教授並沒有說明,那是個變成狼人的同學。”

這麼一說,伏地魔有些印象了,鄧布利多確實是藏了個狼人學生,在小食死徒的記憶裡看到過,只是他後來打算把這點把柄留到關鍵時候使用,最近又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一時沒有想起來。

“至於被開除的原因……或許是鄧布利多受到了其他人的影響,因為我能感覺到,那似乎不是他的本意。”

其他人?

伏地魔不得不想到拔了他很多間諜的希勒爾了。

“但……也或許是因為我的確太危險了,我已經在其他學生面前暴露了身份,還……”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似是不想提起。

“還被他們看到了……那樣的眼睛。”

那樣的眼睛?

那樣漂亮的,如紅寶石般耀眼的,足以讓人陷入瘋狂的眼睛?

伏地魔看到了她眼底清冷中一絲難以察覺的自厭,眼眸微動,一手將她從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來,一手拿著魔杖玩弄著她的頭髮,語氣緩慢。

“恐懼別人的異樣是弱者的表現,不要抗拒梅林賜予你的能力,那只是你獨特的天賦。”

“在食死徒這個隊伍裡,你可以是最真實的樣子,你不用壓抑自己的力量,也不需要擔心別人異樣的目光,只要……你足夠強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從厄繆拉臉上拽下的眼罩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然後一手放在她的眼睛上方,下一秒,一個精美無比的黑色面具瞬間將她的上半張臉遮蓋住,包括那雙眼睛。

“等到有一天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一個道理……”

伏地魔垂眸看著她,黑色的眼眸似笑非笑,似是誘人向危險的漩渦前行,似是惑人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他的視線是那樣危險,卻又那麼具有蠱惑性,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偏向他。

“你不應該藏起自己的眼睛,你應該做的是……讓別人不敢直視你的眼睛。”

他一手摸著厄繆拉蒼白的臉頰,一邊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如同情人的低語般撩人心絃。

“我為你戴上這個只有我能摘下的面具,為了避免一些你未來和其他食死徒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一些小麻煩,但那不代表我認為你需要一直帶著面具。”

“我期待著,期待著你成長到足夠強大的一天,期待著有一天,你能做到讓所有人在面對你的時候自動低下頭,那麼我會在所有人面前為你摘下它。”

“你會明白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你不需要隱藏任何東西,你的天賦,你的慾望,你的野心……”

他輕輕抱著厄繆拉的腦袋,輕輕撫摸著她腦後的頭髮,聲音似是下蠱般惑人心神……

“而那時……你就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其實伏地魔對厄繆拉的疑心本來就不多,厄繆拉只要解釋一句就會輕易打消的事情而已。

畢竟……牢不可破的誓言不是白立的,而且希勒爾和鄧布利多哪個都比她嫌疑大,只是作為自己最忠心的小食死徒,他不介意給她一個消除自己疑心的機會罷了。

就像伏地魔在一開始給她喝吐真劑,是因為不介意給她一個獲取自己信任的機會一樣。

他一直在給她機會。

而她也只是剛好把握住了每次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