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老三千疾,
唯有相思不可醫。
——S/L/S/A/Y——
在閃電劃破天空之前,他們還是趕到了最初定好的地方,尖叫棚屋。
一切進行順利的讓詹姆和小天狼星幾乎要喜極而泣,要知道自從他們知道盧平身份後,就一直想著修煉成阿尼瑪格斯在月圓之夜陪著他了。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為此練了三年多,但總有各種意外被迫中斷,比如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曼德拉草的葉子嚼吧嚼吧嚥下去了,比如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月準備接受月光的時候結果月亮沒了,比如收集的露水不夠純粹而導致又要從頭來過……
當然這些低階的錯誤莉莉是不會犯的。
除了並未參與的盧平,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念下咒語,身體一陣變形後,他們都成功的變成了不同的動物。
不過阿尼瑪格斯,成功變成動物只是最簡單的第一步而已,過程中出現各種意外的例子並不少,只有剋制了動物本性成功變回人形,才算是真的成功……
一隻牡鹿正十分認真的對著牆壁磨著新長出來的角,似乎是試圖讓其變得更尖銳。
而在那隻牡鹿的身後,一隻黑色的狗正趴在地上到處嗅來嗅去,一會兒聞聞地板,一會兒聞聞某隻牡鹿的後蹄……
但盧平現在可沒有心思管這兩位,因為他正忙著追已經變成了一隻灰色老鼠在角落裡到處亂竄的彼得。
莉莉是幾人當中最先變回人形的,因為看到彼得亂竄之後那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捕食彼得的本能,讓她直接清醒了過來。
隨著一陣身體的變形,她緩緩從地上站起,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魔杖,然後給了一旁正在拿他魔杖磨牙的某隻黑狗嘴上甩了個卸力咒。
“嗷?”
黑狗原地愣了一秒,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嘴不受控制了,不過他歪了歪腦袋看著已經變成人形的莉莉,又開心的搖了搖尾巴,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
莉莉正在思考該給小天狼星一個大比兜還是兩個才能讓他動物的大腦意識到自己需要重新變回人,突然,身後的袍子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她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去,只見一隻牡鹿正費力的扯著她的袍角,察覺到她的目光之後,詹姆傻乎乎的甩了甩腦袋,露出自己磨了半天的角,滿臉驕傲。
“啪!啪!”
一人一個大比兜齊齊整整。
幾秒過後,隨著一陣變形,兩人成功的從動物變回了人形,小天狼星一手捂著腦袋,詹姆一手捂著半邊臉,兩雙眼睛同時哀怨的看著莉莉。
“莉莉,要我說,你這壞習慣是時候改改了!”
“……”
莉莉看似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並不打算回應小天狼星的話,只是當她側過臉之後,唇角卻微微上揚。
已經抓到彼得的盧平看著捱了個大比兜就成功變回去的兩個人,有些猶豫的看向手裡依舊是隻老鼠的彼得,另一隻手有些蠢蠢欲動。
要不,他也……?
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彼得猛的竄了出去,於是又是一番兵荒馬亂。
幾人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抓到了身形變小的彼得,等到他也成功變回人形的時候,又是一陣激動的討論,直到天色已經開始變亮,幾人才走出尖叫棚屋。
“嘿尖頭叉子,看什麼呢?”
小天狼星看向周圍,發現啥也沒看著,畢竟雖然不像他們剛出來夜遊的時候一樣漆黑一片,但這樣霧濛濛陰沉沉的,超過一定距離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黑湖邊上好像有兩個人,還有,別這麼叫我,這代號一點兒也不酷!”
詹姆下意識的回答,但反應過來小天狼星的稱呼後就又不太高興了。
說好的起代號,還以為是像掠奪者這樣的炫酷代號呢,結果怎麼他就給自己起了個尖頭叉子?
小天狼星看向詹姆說的黑湖那邊的方向,的確在黑湖邊上看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而且……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那是其他同樣夜遊探險的同學,還是早起內卷的同學,他們都不關注,剛練成阿尼瑪格斯的興奮勁會讓小獅子們短時間內都不是很想關注其他的事情。
“我起的代號不酷嗎?尖頭叉子,月亮臉,大腳板,蟲尾巴,尖嘴巴,人家一看就知道誰是誰,你不覺得很有特點嗎?”
特點?什麼特點?特別難聽嗎?
“……”
詹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人,希望能有一個人出來否決小天狼星,但盧平和彼得默默抬頭看向天空,一副對什麼外號都沒有意見的樣子。
於是他又看向莉莉,眼神透露出某種期望,尖嘴巴這個代號,莉莉總不會喜歡的吧?快,快給西里斯一個大比兜子讓他重新取代號!
……
看出詹姆意思的莉莉選擇移開視線。
“只有幼稚的孩子才喜歡取一些幼稚的外號,也只有幼稚的孩子才把別人取的外號當真。”
聽著莉莉的嘲諷,詹姆委屈巴巴的垂下腦袋,小天狼星卻絲毫不在意莉莉的嘲諷,只是拍了拍詹姆的肩膀。
“看吧,我就說尖嘴巴適合莉莉吧!”
“……”
雖然他更想叫紅色勇者和獅子騎士之類的,實在不行尖頭戰神也可以啊……但最後,詹姆還是接受了尖頭叉子這個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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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黑湖邊,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站在岸邊,最開始嘴上說著怕莉莉被幾隻獅子帶去練阿尼瑪格斯出了意外,可現在眼睛卻很誠實的看著厄繆拉縮成小小一團的背影。
自從看到莉莉平安出來後,厄繆拉就沒有再去看那幾只小獅子了,自然也沒有看他。
斯內普隱隱覺得……大多時候某隻小巨怪好像是看不見自己的。
她自顧自的蹲在黑湖邊,一邊輕輕觸碰冰冷的湖面,一邊發出一種陰冷溫柔的聲音,隨著泛起的圈圈漣漪,幾條水蛇陸陸續續游到水面,親暱的吻著她的指尖。
蛇語喚醒了斯內普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但他只是微微皺眉,沒有出聲打斷這一幕。
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些水蛇對著她人性化的擺了擺尾巴,隨後重新沒入了湖面之下,直到消失不見。
厄繆拉站了起來,看向灰暗退散後的天空。
斯內普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了她那包含了複雜情緒的呢喃細語。
“要天亮了呢,西弗勒斯。”
他眼眸微動,沒有說話。
在一瞬間,他的心臟莫名顫了一下,斯內普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只是有那麼一瞬間,莫名出現的強烈恐慌感席捲了他的內心。
可那樣的情緒來的快去的更快,也導致那在斯內普眼中那麼一瞬間的心悸,在這個時候,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於是這不起眼的細節,化作了之後他無數個日夜的夢魘。
一夜的暴風雨彷彿已經徹底過去,雖然腳下的泥土依舊溼潤,樹葉仍在低落雨水,但天空已經逐漸看不到灰暗的顏色了。
取而代之的,是代表黎明到來之前的顏色。
那其實說不上好看,卻能莫名的令人心安。
為了即將徹底到來的黎明而感到心安。
“真是奇怪呢……”
她依舊背對著他,似乎也不願讓他窺見自己臉上的表情,語氣也不像往日那般冷了,反而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突然覺得,西弗勒斯應該看一場日出的。”
厄繆拉轉過腦袋看向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是以往嘲諷的微笑,也不是斯萊特林式的假笑,而是一種……
就像面對莉莉的時候,溫柔的微笑。
她是那樣說的。
“許多人欠你一場日出。”
他應該看到黎明的曙光,而不是倒在黎明到來之前。
斯內普手指微動,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就下意識的想要握緊手指,但又莫名的鬆開了。
就像揹負多年的枷鎖他已經學會下意識的撿起來繼續揹負了,但是抬眼一看,他揹負多年的枷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去大半了。
而那冰冷到令人窒息的枷鎖是不會消失的,它們只是,轉移到了別人身上而已……
斯內普依舊沒有說話,但厄繆拉已經收起了那如同曇花一現般的溫柔笑容。
“你該學會欣賞日出,那不比夜空遜色。”
厄繆拉輕聲留下這句話,然後轉身就走了。
嘴上說著讓他欣賞日出,可就連她自己都不會為了看日出而停留不是嗎?
腦子裡塞滿了芨芨草的……巨怪。
他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逐漸變得模糊,逐漸看不清的時候,一陣淡淡的暖意朝斯內普的臉龐灑落,又是一抹晨曦趁機晃了他的眼睛。
他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向那個纖細的背影,卻沒有看到了,於是他只好收回目光,看向日出的方向。
不遠處無人注意的一處灌木叢中,一雙眼睛冷眼看著這一幕,直到厄繆拉的身影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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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終於從冷宮放出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納蘭萬千了,我是鈕祜祿萬千!
事情大概就是,我去狡辯了一下,說克蒂斯和繆拉不算LL,因為沒有用正當手續領養,嚴格意義上不能定義為真正的養父女,而且也沒有實質性的發生過X行為,我頂多算擦邊。
然後就放出來了,但是不算安全,說我不如大改,因為如果後續舉報養父以及舉報繆拉人設負面影響的讀者太多了的話,還是可能會被封,依舊算是危險期。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之後封不封我都不改了,如果下次又被封了,我看看還能不能狡辯,實在狡辯不了就算了。
畢竟這個東西……如果舉報者一口咬定我繆拉人設就是有負面影響,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