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線。
而劍影堂那邊武義不精勉強能抵擋攻擊的小姑娘有上百,勉強能做二線。
“還有在各地開設鏢局、操持分舵的分舵主們,若能儘快趕回,也是一大助力.”
林鐺仰頭望著書房右側的地圖,這地圖上插滿了小簪子,插著藍簪的是商鋪,插著綠簪的是鏢局,插著銀簪的則是分舵所在之處。
每隔幾年丹霞宮就會往各地分舵送去人,這些人四散天下,若能集結也是一大助力。
玉天凰斜倚在書桌旁,她只憂心宮內這些人的性命,但卻並不擔心丹霞宮會因此覆滅:“你們說,這官府難不成真的鐵了心要滅了我們丹霞宮嗎?他們要打,可又能得什麼好?哪怕是殺上了山來,若沒有火銃那樣的武器,只怕殺我八百,他們會自損一千,這到底圖什麼呢?”
“官府做事哪裡管下面人死傷多少?他們能贏就好了.”
玉天凰卻還是搖頭:“可這贏得有意義嗎?他們哪怕打贏了,滿山人死不能復生,山中的良田也遭受破壞,山下的兵力也因此受損。
這不是虧本的買賣嗎?”
廣闥卻攤了攤手:“你也知道,你也於心不忍,但你並不見得要認輸啊。
宮主,您不肯與官府合作,不肯乖乖送錢,官府一定會拿您做典型。
這次不打,別人一一效仿,也學著丹霞宮抗旨不從,那他們還怎麼從中牟利?”
廣闥早在暗堂報告說官府有兵馬集結時,就與玉天凰討論過這件事了。
官府出兵與原作中,龍盛帶著他那正義之師要來清理江湖邪門歪道不一樣,前者是師出有名,助力頗多,後患無窮。
而後者再怎麼鬧騰,最後也不過是江湖事江湖了,到最後也都能有斡旋的餘地。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看來這丹霞宮命中註定會有一劫,想躲也躲不掉.”
玉天凰最後憤憤然道,“總而言之,橫豎不能讓那小說中原本劇情再發生。
即便山下的人要打上來,我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按照玉天凰的想法,她得在官府攻上來之前先將後山的老弱婦孺安排妥當,而宮內的年輕女子,凡不會武功的也需儘快轉移去安全地帶。
林鐺指了指沙盤上的幾處位置:“碼頭、關卡處眼下都設了官兵檢查來往人群,想來也是怕我們山上的人提前逃跑。
我們手頭的商船每次能夠運輸的人數有限,想在幾天內將山上千百名人口轉移乾淨,實在是有些困難.”
三人對著沙盤一籌莫展,此時有名女侍來報,說山下有人來了,還自稱是宮主的朋友。
“誰?”
玉天凰疑惑,“這個節骨眼我有什麼朋友會從山下來?”
侍女答:“他說,他有信物留在宮主這兒.”
是龍盛。
玉天凰不免嘀咕:“這小子來做什麼?難不成是要來給官府的人做說客?”
廣闥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抓了把瓜子磕起來:“他不會還不死心要來娶你做老婆吧?”
“呸呸呸,晦氣!還提這檔子事做什麼?”
玉天凰朝女侍抬了手,“帶他去會客室等著,我稍後就來.”
等女侍出去了,玉天凰陰沉下臉來:“不是說這段時日裡,江湖各大幫派都已經和官府達成一致了嗎?這會兒上山,他是為了自己來的還是為了官府來的.”
林鐺的手已經按在了刀把上,還是廣闥先把兩人勸住:“稍安勿躁嗎。
他什麼脾氣我們不都知道,無非就是個貪生怕死無能小輩。
估摸那些官府的人來嚇了嚇就聽話了。
咱們這會兒也不知道和山下什麼時候打,聽聽龍盛怎麼說也行。
再不濟,也能聽點新訊息.”
武林盟願意被招安其實也不奇怪,自打趙自來死了以後,龍盛繞開了丹霞宮,按照原劇情將江湖上幾個名門大派給蒐羅了一遍,前段時間又跑到南面的深山裡找尋什麼武功心法。
對於龍盛來說,稱王稱霸作威作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好好活著,活到大結局,成功回家!只要是能滿足他這一點心願,哪怕黑鷹教那個便宜爹跑出來要他合作,他也不會拒絕。
龍盛其人,用得好是錦上添花,用不好只怕許多禍事都要從他這裡起來。
玉天凰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也只能遵照著廣闥所言了:“那就先聽聽看吧,這小子究竟要找我們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