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動手。
如此,焉能無視。
“大哥,車內那個……咱恐怕吃不下,得你上.”
呂鵬屏住呼吸,他神情凝重的看著前方大巴車,那車內隱隱而動的氣勢要高出他許多。
秦川抿嘴淺笑,略顯玩味:“不試試?”
“不……”呂鵬想都沒想,回答得那叫一個乾脆:“打不過還試,那是找虐,而且你曾經說過,打不過就認慫,這不丟人.”
說出認慫這話,呂鵬這貨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秦川沒多言,只是平靜地看向前方大巴,那隱隱而動的氣勢自然也在他的眼底無所遁形。
打不過就認慫,這話他的確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打不過還硬鋼,的確是很傻的行為。
不過,他這話在北域可沒幾個人真正的當做回事,都知道打不過就認慫不丟人。
但,真正到了外敵進犯之際,明知打不過,也從來不會認慫。
因為,他們的背後是國門。
那種時候,認不得慫。
認慫,不丟人,但丟魂,大國之魂。
回望數載風雲,那一年在關外,明知迎戰是九死一生,這個嘴巴上說認慫不丟人的傢伙卻是為了那魂帶兵奮戰三天三夜,成功將敵寇全殲,自身卻也是一息尚存。
“攔下老夫,不打算出面一見?”
昆吾老人從車上下來了,他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氣勢,泊油路面上更是被踩出了個個腳印,是他有意而為。
隨他一併下車的還有武盟那幾個年輕後生,與昆吾老人保持著一段距離,像是在跟隨又像是在站臺子。
“喏,大哥,那傢伙叫場了,快乾他.”
呂鵬嘿嘿怪笑著,那模樣讓秦川都忍不住無言,這糙漢子今兒個是遇到了什麼喜事不成,比之以往要活躍許多啊。
秦川下了車,他步伐不急不緩的迎著昆吾老人走過去,雙手揹負在身後,那雲淡風輕之勢,像是閒庭信步一般。
昆吾老人微微眯著雙眼,他審視著秦川,直到秦川走近了一些,他方才是認出秦川。
“原來是武王閣下,莫非武王知曉本座至身金陵,特意在此地來阻攔老夫?”
昆吾老人聲音低沉,他調動著周身氣勢於身前,時刻做好著準備。
可靠訊息,秦川這位現世武王可是有著六道轉輪迴的修為,容不得他馬虎。
“並不是.”
秦川依舊踱步,他已經行至了昆吾老人身前數米,這點距離對兩人而言只需要眨眼就可出手:“本王只是好奇,本王定下的規則,是不是不起作用了.”
昆吾老人自然明白秦川說的是什麼,平日裡他肯定是不會在意這些所謂規則,本來他的心也不在俗世之間。
但這一次不同,受武盟之邀,那就要將事情當成自己的。
“說起此事,老夫倒是覺得武王你太霸道武,軍武江湖兩不相干,你身為軍武之人,仗著轉輪迴的修為卻是橫壓江湖宗門,這一點過了.”
昆吾老人侃侃而談,前一秒他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後一秒他身上就多出了幾分冷意:“本座亦是江湖之人,自然不能容忍武王如此.”
“所以,今日老夫至身金陵,只為……斬你!”
最後兩字出口,昆吾老人和秦川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型旋渦,小旋渦中的氣勢堪稱恐怖,哪怕是大宗師的武道高手都承受不起。
“斬我?”
秦川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模樣:“你認為,能成?”
聞言,昆吾老人輕嘯一聲,嘯聲在山間縈繞,距離這裡很遠的一座大山上土石飛濺,那一處大山之下來往的人都為之色變。
這,是山崩了?醞釀了一番,昆吾老人自信非凡的說道:“武王你乃道六修為,老夫亦是道六之境,不過老夫早在數十年前便是跨入此境,此次正好藉由此事,成就老夫神話之夢.”
秦川搖頭,破顯無奈,他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抬起,隨後輕輕的朝著地面壓了一下。
剎時間,隨著昆吾老人舞動的天地之勢悉數被鎮壓了下來,與此同時還有秦川那平淡的聲音:“幾十年便是入了此境,卻不曾繼續突破。
你的幾十年苦修,都修到什麼地方去了?”
只是這麼一手錶現,昆吾老人的臉色頓時凝重了不少。
不敢置信,他之所以答應花間道的邀請,就是仗著自己轉輪迴有數十載,就秦川在臺面上的年齡,能夠踏入到轉輪迴之境已是潑天大幸,如何能是自己對手。
但,現在秦川這一下,卻是讓他意識到,彼此之間的實力,恐怕差之不多。
這怎麼可能?“你說的神話之夢,是這般?”
秦川隨手將昆吾老人的氣勢壓制下來,又是一揚手,兩人包括那幾個武盟的年輕後生都被籠罩在一處域內。
空有名,實無形。
這一瞬間,天地都像是被分隔開來。
於昆吾老人眼中,此時此刻的秦川,就彷彿成了這天地之間的主宰。
這……這他媽明顯就是位列神話的巔峰強者所掌握的能耐,化一方天地為己用,是為神話。
“不可能!”
昆吾老人驚怒大吼,心中已經是翻起驚濤駭浪:“莫非,檯面給出的資訊都是假的,你是某個老妖怪喬裝坐鎮軍武?”
“秦某尚未到而立之齡,如何就成了老妖怪?”
秦川玩味輕笑,平靜輕言。
昆吾老人:“……”嘴角狂抽,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就拿他自己,當年在甲子之齡可轉輪迴,那都是天資卓越,同輩之中無敵手。
而秦川……而立未到,卻已是登臨神話。
相互對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
脖子略顯僵硬,他都不想扭頭去看那幾個武盟的年輕後生,被譽為未來可入武盟核心的幾個天之驕子。
所謂天之驕子,在這一位貌似都……不夠看啊!這他媽可是三十歲不到的神話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