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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相似之人

燕辭晚對謝氏一族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她只神教的來歷。

“五神教籌謀這麼多年,圖的到底是什麼?”

司不平緩緩說道:“他們所圖必然巨大。”

這個回答說了跟沒說一樣,燕辭晚看出他是不想回答,便道:“五神教抓走了我的阿婆,我要去長安解救阿婆,未來我肯定還要跟五神教打交道,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未來我也能自己查清楚。”

司不平皺起眉,思忖片刻後開口說道。

“五神教其實是由衡朝餘孽組建而成的,他們潛伏在大業,為的就是推翻大業朝,恢復衡朝皇權。”

燕辭晚和蕭妄互相看了一眼,這個真相超乎他們的預料。

六十多年前李家先祖率兵起義,南征北戰數年,終於是推翻了腐朽的衡王朝,建立了如今的大業朝。

王權更替在歷史上已經屢見不鮮,經過這六十多年來的淡忘,燕辭晚以為衡王朝已經淹沒在了歷史的洪流之中,豈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衡王朝竟還留下了一股勢力。

難怪聖人如此在意五神教,屢次派人對其清繳,原來這裡面涉及到了皇權的爭奪。

燕辭晚暗暗思索,五神教之所以盯上她,是因為想要利用她未來太子妃的身份搞事情?

司不平看著她意有所指地道:“五神教引誘你千萬長安,必然是有所圖謀,你孤身一人怕是難以成事。”

燕辭晚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向他求助。

蕭妄忽然出聲:“阿辭並非孤身一人,她還有我和朝露、李乘歌、杜凌洲這些朋友們。”

司不平不緊不慢地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湊到一起,玩玩鬧鬧還行,但五神教蟄伏多年,早已今非昔比,他們遠遠不是你們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

“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呢?”蕭妄淡然反問。

司不平注視著燕辭晚的眼睛,問道:“你覺得呢?”

燕辭晚客客氣氣地說道:“多謝大閣領的好意,但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想要儘量一個人去解決,若實在解決不了,也還有朋友們相助,暫時就不勞大閣領費心了。”

司不平輕勾唇角,似笑非笑:“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也罷,就當做是我多管閒事,我先走了。”

見他要走,燕辭晚出聲叫住他。

“大閣領請留步,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大閣領賜教。”

司不平用眼神示意她問。

“大閣領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為何獨獨對我另眼相看?”

燕辭晚問這話時,雙眼指使對方,絲毫不見膽怯與猶疑。

她問得太過直白,令司不平和蕭妄都有些意外。

司不平不答反問:“你為何會覺得我對你是另眼相看?”

“當初在鹿州的夢蝶山莊,你曾詢問我是否願意跟你走?前不久在女牢裡,你又問了我一次,在被我正面拒絕後,方才你竟再一次丟擲橄欖枝,希望我能向你求助。按照大閣領的身份和脾性,你在被我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就會將我打入不識好歹的行列,必不會再給我好臉色看,可你卻一而再地給我機會,這難道還不算是另眼相看嗎?”

司不平沉默了片刻,而後才道:“我既然都已經表現得如此明顯了,為何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的善意?”

燕辭晚實話實說:“我連你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你能確定你給予我的就一定是善意?”

司不平無言以對。燕辭晚繼續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尤其是讓你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你對我另眼相看,其中必有緣由,我現在開誠佈公地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也能坦誠以待,只有真誠才能換來信任,否則我將永遠都無法接受你給予的善意。”

司不平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目光逐漸變得悠遠。

有一瞬間,燕辭晚感覺她的目光似乎穿透自己,看到了另一外一個人。

她忽然心裡一動,脫口而出問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司不平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否認。

燕辭晚終於明白,為何她總覺得司不平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來是因為司不平在看到她的時候,心裡總會想起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種充滿懷念與憐惜的眼神。

她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個人是誰?她跟我長得很像嗎?”

司不平注視著她的面容,良久才緩緩說道。

“不是她跟你長得像,而是你跟她長得像。”

燕辭晚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世上能讓她長得相似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母親寧清漾!

她無法掩飾心中的驚詫:“你怎麼會認識我的孃親?”

司不平輕輕嘆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因為被人誣陷定罪,遭受宮刑,差點死掉,是她悄悄給我送藥,幫我撿回了一條命。”

當時他是戴罪之身,而寧清漾是宮中女官,她私下悄悄接濟他已經是違反宮規,傳揚出去定會為她惹來禍端,因此這些年來,司不平一直將此事守口如瓶,未曾對外提過半個字。

他看著燕辭晚說道:“你是她的女兒,此事說給你也無妨,但你莫要說給外人聽,以免壞她名聲。”

燕辭晚先是點頭答應,隨後追問道。

“這麼說來,你在初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認出我是誰了?”

“你與她長得很像,尤其是眉眼之間的神韻,你們母女幾乎一模一樣,且你說自己姓寧,我便一下子就猜出了你的身份。”

燕辭晚心裡恍然,難怪司不平總愛盯著她的臉看,原來他並非是見色起意,而是在懷念她的孃親。

但這些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詞,她不能全信。

她道:“我娘從未跟我提起過你的事兒,你有何證據能證明自己所言為真?”

司不平直截了當給出答案。

“沒有。”

“那我如何能確保你不是在騙人?”

司不平冷冷一笑:“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你。”

說完他就要拂袖走人。

燕辭晚趕緊再次叫住他:“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