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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逼入絕境

等到捕快們都走遠了,朝露方才攤開右手,手心裡靜靜躺著一枚小木牌,正面刻著一隻紅色貔貅,背面則刻有七十九。

蕭妄一眼便認出來,這是進入相州黑市的通行證。

他想起方才燕辭晚跟朝露說的話,燕辭晚特意提到了阿順澡堂,當初他和燕辭晚、李乘歌就是從阿順澡堂進入地下黑市的。

杜凌洲拿起木牌看了看,不解地問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蕭妄將相州黑市之事大概說了遍,末了說出自己的猜測:“阿辭應該是在提醒我們益州也藏有黑市,胭脂鋪子內很可能有藏有通往黑市的密道,真正的兇手、以及掌櫃娘子的同夥們都是從密道悄悄逃離的,只要能找到密道,查出黑市的所在,就能打破阿辭是唯一嫌疑人的可能。”

朝露看向不遠處的胭脂鋪子,蹙眉說道:“店鋪門口有捕快看著,他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杜凌洲挺了挺胸膛,信心滿滿地說道:“這件事交給我!”

他帶著懷硯走到胭脂鋪子的門口,自來熟地跟守門的捕快交談起來。

杜凌洲自稱是從東都來的富商,打算在本地做點生意,想請捕快幫忙照應一下自己的生意。

在他說話的時候,懷硯悄悄往捕快手裡塞了塊銀鋌。

捕快一年下來的俸祿都拿不到這麼多錢,他頓時心花怒放,對著杜凌洲主僕的態度很是熱情。

杜凌洲趁機拉著他去對面酒肆吃酒。

捕快有些遲疑,他還沒忘記自己值守店門的任務。

懷硯挺身而出:“你們去吃就吧,我在這兒守著,有事的話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杜凌洲也道:“酒肆就在街對面,不過幾步路而已,只要懷硯喊一嗓子,我們立馬就能趕來,肯定耽誤不了你的正事。”

捕快一想也是,他被說動了,跟著杜凌洲一起進入街對面的酒肆。

懷硯站在門口守著,等著捕快進入酒肆再也看不到身影了,他立刻朝著不遠處的蕭妄和朝露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過來。

蕭妄和朝露抓緊機會進入店鋪。

他們在店鋪內仔細搜尋,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最後在櫃檯後方找到了一點血跡。

應該是那兩名受傷的女夥計逃離時不慎留下的,因為跑得太匆忙都沒能來得及擦乾淨。

蕭妄順著血跡的方向看向貨架。

這個貨架立在櫃檯後方,佔據了一整面牆壁,上面擺滿了展示用的胭脂。蕭妄在貨架上仔細摸索,發現有一盒胭脂無法拿起來,他試著轉動那盒研製,隨即響起輕微的機擴轉動聲響,眼前的貨架緩緩開啟,露出個上了鎖的暗門。

暗門是鐵製的,門上繪有一條青龍。

蕭妄試著推了兩下,暗門紋絲不動,看來門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他沉聲說道:“得找人過來把這扇門強行拆除。”

兩人走出胭脂鋪子,朝露看向隔壁的絹花鋪子,忽然說道:“方才我和阿露是因為聽了買絹花的掌櫃娘子推薦,說這兒的芙蓉胭脂很好,才會一起來這兒買胭脂的。”

蕭妄立刻邁步走進絹花鋪子。

店鋪內全是女客,忽然有個年輕俊美的郎君走進來,他立時就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蕭妄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直接找到了掌櫃娘子。

朝露站在店外等待,不一會兒她就看到蕭妄走了出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了?她是不是跟胭脂鋪子的那群人是同夥?”

蕭妄道:“她說她跟胭脂鋪子的掌櫃娘子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只要她每介紹一個年輕女客給胭脂鋪子,不管最後生意能否做成,她都能拿到三十文的介紹費。為了賺錢她經常把客人介紹去隔壁胭脂鋪子,她並不知道胭脂鋪子的掌櫃娘子到底是何來歷,只以為對方就是個普通生意人。”

朝露遲疑道:“她的話可信嗎?”

“她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而且我們手裡並沒有證明她撒謊的證據,姑且只能信她。”

朝露一臉愁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手裡的證據太少了。

這時杜凌洲和捕快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捕快回到店門口守著,懷硯扶著杜凌洲離開,兩人在街口與蕭妄、朝露會合。

一行人乘坐馬車返回雲客來,得知蕭磲還在刺史府沒回來,於是蕭妄讓朝露和杜凌洲留在雲客來,他帶著九叔快馬加鞭趕往刺史府。

與此同時,燕辭晚被帶回府衙,米捕頭將她移交給女牢。

女獄卒將燕辭晚從頭到腳仔細搜了一遍,將她身上值錢的物件全部搜走,並把她的手腳全部套上鐐銬。

她被關入最裡面那間的牢房,牢房內早已關了兩名女囚。

不同的是,那兩個女囚沒有戴鐐銬,手腳都能自由活動。自打燕辭晚進入牢房,兩人就盯上了她,那目光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燕辭晚問:“為什麼她們不用戴鐐銬,偏只有我要戴鐐銬?”

女獄卒粗聲粗氣地回了句:“上頭是這麼交代的!”

說完她就哐噹一聲用力關上牢門,並給門上了鎖。

燕辭晚看向牢房內的另外兩名女囚,她們此時已經站起身,一左一右逼近燕辭晚。

看兩人這架勢,燕辭晚就知道來者不善,但自己手腳都被鐐銬鎖著,行動受到限制,局勢對她很不利。

她警告道:“你們不要亂來,否則我就要喊人了。”

左邊那名女囚桀桀怪笑:“你叫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叫得有多大聲。”

右邊那名女囚擼起衣袖,露出強壯的胳膊:“別跟她廢話,趕緊動手吧。”

兩人同時撲上來,一左一右抓住燕辭晚的肩膀和胳膊,想要將她的腦袋壓進木桶裡面。

那木桶原本被放在角落裡,是犯人用來拉屎拉尿的,上面還搭著個蓋子。

此刻蓋子早已不翼而飛,木桶被擺在了牢房中間,距離燕辭晚只有咫尺之遙。

燕辭晚大喊救命,然而無人理會。

她想起方才女獄卒說的話,看來早已有人將此地打點妥當,為的就是狠狠折辱她。

幕後之人設下的圈套一環套一環,非要將她逼入絕境不可。

燕辭晚反手抓住兩名女囚的手腕,運轉內功,用力往下一壓,就聽到一聲悶響,兩人的手腕骨被硬生生折斷!

兩人齊齊發出淒厲慘叫,下意識鬆開了燕辭晚。

燕辭晚順利拜託桎梏,她甩了下手,手腕上戴著的鐐銬隨之發出嘩啦啦聲響。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兩名女囚,冷冷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