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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退縮

宋稚拿起手機看了看備註,是傅律打來的。

她猶豫了一下才接通電話,輕輕說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傅律低沉嗓音:“睡了嗎?”

宋稚聽到傅律的聲音,心中微微一軟,低聲回答道:“嗯,準備睡覺了。”

“那睡吧,晚安,宋小稚。”

宋稚握著手機,微微愣住。

傅律這個電話打過來,難道只是想問問她有沒有睡覺?

這讓她感到有些疑惑,但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於是,她只能輕聲對傅律說了一句晚安,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稚躺在床上,想著之前傅律說的話。

當年他不是故意離開的,是自己誤會了。

可就算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他們還能走到一起嗎?

想到傅律如今的地位,再看看自己,宋稚瞬間就不自信了。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順其自然吧。”

年關將近,距離上次和裴瑾年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一開始宋稚還有些提心吊膽,擔心裴瑾年會在工作上刁難她。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裴瑾年一點訊息都沒有。

再次看到裴瑾年的訊息,是透過孟歡發的朋友圈。

裴瑾年帶著圍裙,站在廚房背對著她,配文是:哥哥又又大展身手啦。

宋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裴瑾年現在忙著和小女友秀恩愛,根本就把她給忘記了。

這樣也好。

宋稚將自己做好的策劃案發給顧樂池後,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晚晚,我今天下午有點事情,就先下班了。”

宋稚對著坐在電腦前的蕭晚打了聲招呼。

蕭晚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問道:“這麼早?才四點鐘呢。”

宋稚笑了笑說道:“嗯,有點事情要處理。”

蕭晚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示意讓宋稚趕緊走,不要打擾自己。

前段時間還口口聲聲說著絕情絕愛、此生不再談情說愛的某人,這兩天正和剛剛認識的曖昧物件打得火熱,根本無暇顧及宋稚。

宋稚望著蕭晚這般模樣,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說句心裡話,她心中著實有些懊悔了,當初真不該輕易答應與蕭晚一同創業。

蕭晚真的就是三分鐘熱度,就開業的那兩天興致勃勃,整天出去跑業務,可沒兩天,就覺得好累,整天坐在電腦邊和網友聊天。

現在撩到一個曖昧物件,更是直接都不工作了。

工作室開張到現在,宋稚唯一接到的一單生意,還是多虧了顧池樂的慷慨相助。

之前新增微信後,顧樂池計劃在聖誕節向心儀之人表白,便懇請宋稚幫忙出謀劃策一番。

這段時日以來,她全身心投入其中,精心籌備著。

如果不是今天是固定前往療養院探望宋父的日子,宋稚今天必定又得加班加點的工作以賺取房租水電費了。

一個小時後。

宋稚出現在療養院門口。

看到門口車位上停著的熟悉豪車,宋稚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是母親的車。

趙漫怎麼過來了,難道是良心發現,過來看望成為植物人的宋父?

這個想法出來,宋稚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不管趙漫對自己怎麼偏心,可是總歸她還是希望趙漫不要對自己的丈夫不管不問。

只要作為妻子的趙漫能管自己的丈夫,宋稚甚至想,她可以不計較母親是如何偏心弟弟的。

想到這裡,宋稚不由得加快腳步。

她輕車熟路的來到病房門口,病房門是虛掩著,宋稚伸手,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說話聲。

“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

宋稚伸出的手頓了頓,抬眼。

透過門上的玻璃,她看到了病房裡面站著的人。

除了療養院的負責人之外,趙漫還帶來了一個男人,不是之前的助理。

這人宋稚根本就沒見過。

趙漫的聲音接著傳來:“回頭租一間屋,將人安排過去,我可不想在別墅看到他,要死不活的,看著都晦氣。”

宋稚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以往,不管趙漫如何不高興,宋稚都沒有聽到她說過任何過分的話。

可是如今,就當著還有意識的病人,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宋稚氣得渾身發抖。

她想推門進去質問,為什麼20多年的夫妻,趙漫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當趙漫看到宋稚站在門口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但更多的是心虛。

她不知道宋稚站在這裡多久了,聽到了多少。

趙漫穩住心神,故作鎮定地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宋稚凝視著眼前這位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歲月似乎在她的臉上輕輕拂過,只留下了極少的痕跡,以至於五十多歲的她,看上去宛如三十多歲的少婦。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愛人有養花。

可現在,宋稚為父親感到無比的不值。

她怒目圓睜,張口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宋稚的質問,趙漫冷哼一聲,隨即指責道:“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嗎?我是你媽!”

宋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還知道你是我媽啊,自從我爸爸出事後,你可曾盡過一天妻子的責任,又可曾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

“懶得和你說。”

趙漫說完,便側過身去,看向身後的男人,淡淡開口:“你跟著程院長去辦理一下出院。”

宋稚一聽,急忙擋在病房門口,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不準,誰都不準動我爸爸,媽算我求你了,你和我爸這麼多年夫妻,你怎麼能對他的死活不聞不問?”

話音未落,趙漫揚起手,迅速地給了宋稚一巴掌。

這一巴掌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宋稚的臉頰上,讓她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起來。

宋稚捂著被打得發疼的臉頰,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趙漫冷聲呵斥:“不聞不問?如果我真的不聞不問,他還能吊著這麼多年?”

宋稚捂著臉不說話。

趙漫繼續開口:“醫院不收,我只能將你爸安頓回去。”

“怎麼可能?”

宋稚的聲音充滿了驚愕,她抬眼看向一旁的程院長。

由於之前來過好幾次,對方也認識她。

程院長一臉為難,他艱難地開口:“宋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療養院了,我們確實不能讓您爸爸待在這裡。”

宋稚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說了,後期的費用我會負責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