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剛為沈銳與夜鶯介紹完拍賣行的情況。
便有位身著旗袍的美人,款款向他們走來。
“幾位,可是新客?”
旗袍美人,似是這通天商會的成員。
她面容美麗,卻不失熱情。
“是新客。”
江乘拱手作揖,淺淺笑道。
來這的人,雖都面著面巾或面具,但旗袍美人還是能從江乘的舉止投足間,看出一絲不凡。
“原來是新客。”
旗袍美人是商會的人,她未佩戴面具面巾,笑得很是好看。
其嘴角有顆與夜鶯相仿的美人痣,但卻比夜鶯的美人痣,熟得更討男人喜歡。
“不知幾位,是否是修士?”
旗袍美人雖未曾從眼前三人中,觀出些許氣機。
但該走的流程總是要走,總是要問的。
在商會內許久的她,深知有一些修士,平日就喜歡斂藏氣機,裝作凡人。
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對方不做混事。這種只睜眼閉眼就行了。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
江乘並未說話。
他稍稍將身上氣機顯現,八品圓滿的實力,便展示在旗袍美人眼中。
此番動作,很是輕微。
他將氣息微微放出,能感知到的,也僅僅只有身邊的沈銳夜鶯,以及身前的旗袍美人。
旗袍美人雙眼滿是震驚。
她未料到,眼前之人,竟然是一位八品圓滿修士。
舒陽城內,雖修士眾多,但大多修士都因為天賦較差,僅僅只能感應氣機,故而久遠都處在九品。
更有甚者,沒有後續的功法,想要突破,也是難上加難。
故而八品以上的修士,少之又少。
像江乘此時展露的八品圓滿氣機,放在這舒陽城內,不說能做一方巨擘,但絕對能算成萬人之上的聲名顯赫之輩。
“我這兩位朋友,能隨我一起上三樓麼?”
沈銳並未露出修為氣機,而夜鶯則是普通人。
按照規矩,江乘想將這二人帶上去,是不合時宜的。
故而,他才有此一問。
旗袍美人聞言,道:
“大人說的哪裡話?”
“三樓上是包廂,這屬於你的包廂內,你想帶誰進去就進去。”
通天商會能做得如此之大,他們深知修士的重要性。
一個強大的修士,帶來的收益,遠超想象。
故而,對於強大的修士而言,他們總會格外周到。
“嗯。”江乘點點頭,十分滿意,“如此甚好。”
“好。那我就帶大人和您的二位朋友一起上三樓。”
旗袍美人正欲帶沈銳與江乘還有夜鶯三人上樓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一片喧鬧之聲。
沈銳一行人,聞聲駐步,向拍賣行外看去。
卻見外面原本滿滿當當的過來行人,竟然面色驚恐地分出一條大道出來。
正當沈銳疑惑,誰有如此能耐,使得眾人為其分散驚恐讓道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道喊聲。
“暗鑼執掌出行,閒雜人切莫擋道!”
隨著這聲叫喊,周圍之人臉上神情更為恐懼。
暗鑼執掌。這四個字,在舒陽城許多人看來,無疑與死神掛鉤。
須知,暗鑼掌管舒陽城地下的黑道勢力,而暗鑼的執掌,則是舒陽城內地下勢力的王。
通天拍賣行門前,緩緩走來一群人。
為首之人,是一位約摸三十出頭的男子。
男子身著錦衣玉袍,其身上沒有半點氣機。
他為人雖高,但身材消瘦,故而這錦衣玉袍穿在身上時,格外闊綽。
他率著身後十餘人,向內走來,目空一切。好似身旁一切事物,都未能引起他半點興趣。
沈銳止不住細細打量這位黑道龍頭。
此錦衣玉袍之人,就是暗鑼的執掌麼?
“他就是暗鑼的執掌,薛展。”
夜鶯見到暗鑼執掌,將臉別過,小心翼翼向沈銳說道。
她哪怕戴著面巾,也生怕被這暗鑼執掌認出。
不過幸而在場有不少人都將頭轉去,不敢看這薛展。
故而夜鶯此番動作,並不算顯眼。
薛展帶著一群人,步入通天拍賣會。
拍賣會樓上,已走出一位身著富貴的富態男人。
“薛爺,原來是您來了!”
“請薛爺入三樓,我們已經為薛爺備上最大最好的的包廂了!”
富態男人頂著碩大的啤酒肚,卑微地彎下腰,賠著笑。
看樣子,他與身旁的旗袍美人,都屬於通天商會之人。
只是級別,要高出這專於接待的旗袍美人許多。
“嗯。”
薛展的聲音,十分冰冷。
光是聽到聲音,就能使人知道,他一貫屬於高高在上的施令者。
正當這富態男人準備將薛展接引至三樓時,通天商會門前,再次傳來一陣喧鬧。
“飛鵬武館館主駕到,閒雜之人通通滾開!”
門外傳來的聲音,比先前的薛展來時,更為囂張跋扈。
這道聲音落下後,下一刻,一位黃髮男人,便走到了這拍賣會樓宇內。
黃髮男人身著黃金繡衣,體態魁梧。
除了這身讓人眼花的黃金繡衣外,他還佩戴黃金耳環,黃金鼻飾。
就連大腿與手臂上,也都戴著數道金鐲。
渾身上下,無不金光閃閃。
其臉上神情,更是跋扈飛揚。
“這是...連縱武館內,排名第三的武館,飛鵬武館的館主,赫鵬飛。”
“當初,就是這人犯下禍事,惹得方回出手...”
“後面他不敵方回,就將連縱武館總館主拉下水,使得方回被重創...”
夜鶯歪著身子,向身旁的沈銳解釋。
她雖不見人影,但憑藉先前的高呼,已知道來人是誰。
沈銳將這飛鵬武館館主囂張跋扈的身影,深深記入腦海之中。
原來害得方回與連縱武館總館主大打出手的,便是此人。
赫鵬飛得意地走在通天拍賣會的樓宇之中。
他很享受周圍人懼怕他的目光。
但,他也看見了正踩在樓梯之上,看向他的薛展。
“薛爺。好久不見。”
赫鵬飛雖囂張跋扈,但亦知道薛展不是好惹之人。
他主動拱手抱拳,作揖行禮。
其手上的金鐲隨著他手臂的晃動,一閃一閃,頗為晃人刺眼。
站在樓前的薛展,嘴角浮出一抹笑。
但無論怎麼看,這抹笑都異常冰冷。
“赫館主好大的排場。”
“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