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處於醉酒的王武,現在的臉上已無酒色。
但他渾然不知,他惹上了什麼人物。
“你們三個人,居然還在喝酒?!”王武見沈銳三人還在飲茶,怒不可遏,“你們知道我這表兄可是誰嗎?”
身著武袍的九品修士一臉傲然。
“我這表兄,可是黃金武館的武師!”
“更是一名九品修士!”
“你們趕緊磕頭賠罪,再拿些銀子,將兩個女人讓出,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武說罷,正等著沈銳幾人痛哭流涕求饒。
但沈銳三人並未有任何想要搭理他們的想法。
“這黃金武館是什麼武館?”
沈銳喝著茶,小聲說道。
“西城的一個小武館...不入流...連縱武館都未能排進去...”
夜鶯吃著菜,含糊不清地向沈銳解釋道。
一旁,王武與他的表兄還有身後的七八人,見沈銳一夥人並未有什麼動靜,不禁有些惱怒。
王武的表兄,向他身後的七八人使了個眼色。
這七八個手中拿著器械的人,都穿著武袍。
想來,這七八個身著武袍,手持器械的人,也是這王武的表兄所屬武館內的。
王武與他表兄一夥人,將沈銳三人團團圍住。
王武的表哥,見到可愛的夜鶯,眼中色意漸起。
正當他色眯眯準備伸手時,又見到堪比絕色美人的江乘。
“好...”
王武的表兄舔了舔舌頭,淫笑道:
“今天老子有口福了。”
王武聞言,連忙道:
“表兄,那我呢?!”
“是表弟我帶著你過來的啊!”
王武表兄不屑道:
“像以前一樣。”
“等我膩了再給你。”
得到自已表哥的應允,王武忍不住淫笑起來。
縱然自已要等上一段時間,也總比得不到來得強。
王武一臉貪婪的淫色。
他伸出手,準備摸向夜鶯。
自已不能先吃,摸摸總可以吧?
“小妞...”
王武的手剛剛探出,一道劍光砰然閃過。
下一刻,一隻手由空中掉落在地。
王武后知後覺。一息後,他才感受到來自右手手臂上的劇烈疼痛。
“啊!”
“我的手!”
“表兄,我的手沒了!”
王武抬起斷臂,向身旁的表兄哭訴。
這位九品武師並不在乎王武這位表弟。
他之所以過來,純粹是因為王武說這裡有絕色的女子。
只是,王武作為他的表弟,有人居然膽敢當著他的面削去王武一手。
這未免讓這位九品武師內心不免氣憤。
“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將我表弟的手砍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武雖看不見沈銳將他手臂斬下的動作,但他身為修士的表兄卻看得清清楚楚。
先前,就是這位劍客抽出桌上利劍,將自已表弟的手斬下。
這劍客劍勢雖快,但沒有半點氣機。想來只是一位不通氣機的習武之人。
一位習武之人,也敢在我這九品修士面前猖狂?
九品武師大手一揮,指著沈銳等人,向身後的武徒打手道:
“你們給我上!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修理一頓,把他兩個胳膊都給砍下來!那兩個女的記住別傷著!”
武師身後的打手,皆是武館內的武徒。
平日這些武徒貫聽武師之話不說,前幾次隨這武師在西城內欺男霸女過幾次,也嚐到了其中甜頭。
如今的他們聽到自家武師說的話,紛紛獰笑著,揮著手中利器,向沈銳襲來。
五樓內的食客們,紛紛驚恐從五樓逃竄出去,生恐被連累禍殃。
面對數個手持器械襲來的武徒,沈銳絲毫不慌。
他手持已入鞘的星水,圓月橫掃。
星水掃過,周圍這幾個武徒,具被沈銳手中星水擊暈倒地。
九品武師見狀,怒道: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習武之人,也敢在修士面前狂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讓我黃金武館,奔雷刀文泰取你一命!”
九品武師說罷,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刃,揮向沈銳。
“奔雷刀!”
九品武師運轉體內氣機,將修為盡數灌入他手中刀刃。
刀刃隱隱閃爍一絲黃色雷芒。
九品武師深知,自已這一式奔雷刀雖是黃級武技,但全力之下,也足以劈碑斬石。
眼前的劍客,只是血肉凡胎,如何能抵過這一招?
要怪,只能怪他不長眼。
敢在自已這位修士面前動手,就不要怪自已出手狠辣!
奔雷刀文泰雙眼興奮,他已預見沈銳將被這一刀斬成兩半的血腥場景。
但下一刻,他臉色卻一片駭然。
“鐺!”
沈銳手中星水,向上輕挑。
將奔雷刀文泰手中的刀刃挑飛。
下一刻,未出鞘的星水抵在奔雷刀文泰喉間。
星水雖未出鞘,但奔雷刀文泰只感到森寒的殺意,聚在自已喉間。
殺意森寒,凝而不散。
奔雷刀文泰可以篤定,只要這年輕劍客輕輕用上一絲力,就可以殺死自已。
“我...”
事到如今,奔雷刀文泰已然看出,眼前的劍客,根本不是自已能招惹的存在。
對方隨手一擊,就輕鬆破掉自已成名絕技,奔雷刀。
這番實力,若是一個純粹習武之人,也太過離奇。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前的劍客也是修士。
並且修為要高出自已許多。
至少,是八品修士。
“我...有眼不識泰山...”
奔雷刀文泰額頭冷汗不止。
他只感受到死亡在自已周身旋轉。
自已的命不由自已所能控制。
“都是我這表弟的錯!”
奔雷刀文泰話音剛落,又急忙改口。
“不!他這種畜生根本不是我表弟!他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傢伙!”
“此事由他而起,我將他殺了,給大人您出氣!還請大人,饒了我!”
王武捂著斷臂,滿臉淚痕。
“表兄!你怎麼可以殺我!?”
“不是你讓我平日見到有漂亮的女人,就將其帶過來給你的嗎!?”
奔雷刀文泰揮出一掌,狠狠打在王武臉上。
“住口!”
“你怎敢在這胡言亂語!”
“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些事!”
王武嘴角流血,臉頰腫起,好似豬頭。
地上有四五顆混著血的牙齒。這些牙齒皆是出自王武嘴裡,由先前他表兄奔雷刀文泰的耳光所賜。
“夠了。”
沈銳心中頗為鬱悶。
本來在這憑欄賞花,內心頗為享受。
遇到這幫人,不由將他興致掃盡。
“我沒興趣聽你們誰指使誰,也沒興趣聽你們互相推卸責任。”
“斬去你表弟一手,是因為他伸手想觸碰不能觸碰的東西。”
“現在,你帶著你表弟和你手底下這幫人滾吧。”
奔雷刀文泰如釋重負。
他連忙將地上昏迷的武徒打醒,隨後帶著眾人,準備離去。
“若有下次,我有聽到黃金武館的奔雷刀文泰和他表弟再犯下什麼混事,我手中劍,定不會像這次這般輕饒你。”
奔雷刀文泰,下樓的身姿渾然滯住。
他蒼白著臉,回頭賠笑道:
“爺,您說什麼,咱就做什麼。”
“以後我再也不敢做這些混事了。”
說罷,奔雷刀文泰帶著一夥人,逃也似地從一品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