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手持星水,浮空臨於周林背後。
他手中的劍刃,輕輕刺進周林體內。
演武場外所有人見此情景,無不震驚。
先前他們紛紛見沈銳被周林融合所有武器化成的開天巨劍,轟殺撕碎,斬於地底。
怎麼下一息後,沈銳卻毫髮無損地出現在周林身後。
這一幕...
方回,殷二,梁宋,紛紛轉頭看向雷遙。
沈銳這一幕,與雷遙先前與江乘對決時,使出的招數,一模一樣。
雷遙此時也泛起嘀咕。
沈銳的這一招,與她的奔雷閃,不能說類似,只能說近乎相同。
奔雷閃,正是雷遙先前閃身留下殘相的招數。
這一招,脫至狂雷身法。
雷遙自問,她沒有將這一招式傳於這素未謀面的劍客。
就算是雷氏武館內,學會這一招的學徒都沒有一個。
更遑論有內鬼將其偷學傳出了。
“別看我。”
“這劍客所使的招數,與我無關。”
雷遙見看向自已的人逐漸增多,不由辯解道。
她知道,這件事若不提前辯解說清,後續可能會很麻煩。
...
場內,周林雙目圓睜。
他看向身後的沈銳,好似看到鬼一般。
“不...”周林難以置信,“你明明被我的天劍轟殺,被斬入地底!”
“你怎麼會現在站在我身後!?”
周林還想反抗,但是他的腰中被沈銳用劍刺入,再難動身。
“我早已閃至你身後。”沈銳將劍從周林腰身抽出,周林一個踉蹌險些倒地。“只是你渾然不覺罷了。”
周林聽罷,兩眼空空。
過兩息後,他怒道:
“不可能!”
“我明明鎖住你的氣機了!”
沈銳道:
“你是鎖住我的氣機了。”
“但我是活人,我可以將我的氣機分出,而那把劍是死物,它不會分辨我在哪裡。”
“我所用的,是先前雷館主的絕學。”
“你的天劍再猛,鎖住的氣機,也只是我提前留下的殘影罷了。”
沈銳的話,讓周林如夢方醒。
“你...”
“你怎麼會雷遙的絕學...?”
沈銳浮空落地,將星水收起,道:
“當然是自已學的。”
他走到周林身旁,右手化作手刀,輕輕拍在周林後頸處,將其打暈過去。
隨著周林昏迷倒地。演武場內,唯一站著的人,只剩下沈銳。
這場比試,唯一的勝者,毫無疑問,自然是唯一站在演武場的沈銳了。
江乘笑意盎然。
他好似內心早就知道,勝者一定是沈銳一般。
他轉頭向身旁看去。
只見梁宋一臉鬱色,嘴裡嘟囔著什麼,好似在罵罵咧咧。
“梁師爺,這場比試,可算是墨門贏了?”
梁宋內心滿是鬱氣。
他實在未曾想到,明明周林在最後一刻將沈銳轟殺至地底深坑中,但下一刻,沈銳卻又毫髮無損出現在周林身後。
直至江乘喚他姓名時,梁宋這才反應過來,自已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梁宋,你倒是說啊,這場比試,算是誰贏?”
方回與殷二見沈銳無傷逃出,大悲轉喜。
殷二更是親自走到梁宋身旁,得意地詢問起梁宋來。
“這...”眾目睽睽下,梁宋只好道:“是墨門勝了。”
“但...”
梁宋心有不甘,看著雷遙,憤道:
“這輸得不公平!”
被梁宋盯上的雷遙,心中暗道不妙。
這暗鑼的梁師爺,果然順著自已先前所想的那般,會借這劍客能使出自已的招數這一事,來找自已麻煩。
“這墨門的劍客,居然會雷氏武館的館主才會的絕學!”
梁宋指著沈銳,又指向雷遙。
“其中沒有貓膩,我是絕對不信的!”
“說不定你們雷氏武館早就和墨門串通好,一起合著來算計我們暗鑼!”
“這場比試,我不服!”
江乘眼中閃過一道銳芒。
他走到梁宋身旁,道:
“梁師爺,你是說這雷氏武館的雷館主與墨門提前串通好,一起算計你們暗鑼麼?”
梁宋道:
“對!”
“否則這墨門劍客,怎麼會雷館主的狂雷身法!?”
“這狂雷身法,整個舒陽城學會的都沒幾個,但這劍客如今卻用了出來,莫非這還不算證據麼?”
“這雷...”
梁宋話未說完,卻被雷遙打斷。
“放你媽個屁!”
饒是性子高冷的雷遙,被這梁宋先是輸陣侮辱,再經現在抹黑造謠,仍是忍不住罵出髒字。
“梁老二,你別以為你是暗鑼的二把手,師爺,我就會怕你。”
“若不是我雷氏武館缺乏資源,我之前怎麼會答應和你合作?!”
“你之前與我合作,說只要我與你將墨門從北城趕出,你就將北城一些地盤予我,讓我雷遙在北城內也開設武館,招收弟子,維持雷氏武館在連縱武館的排名。”
“現在,我輸了以後,你梁老二,梁師爺,不僅羞辱我,還抹黑我!”
“你若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雷遙出手將你的嘴撕下!”
梁宋見雷遙惱怒,只好將快要說出的話,重新吞回去。
“不管...”
“這次有詐,不作數。”
梁宋只做滾刀肉,橫豎不認賬。
此時,沈銳亦從演武場上走出。
他來時就聽到了演武場外發生的爭執,並且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
沈銳走到方回與殷二身旁,向梁宋道:
“你們暗鑼的人,是輸不起麼?”
梁宋道:
“不是輸不起。”
“是你耍詐。”
“你一個墨門之人,怎麼會雷館主的絕學?莫不是你偷學?”
沈銳笑道:
“之前說雷館主傳給我,現在又說我偷學。”
“橫豎,就是你們暗鑼不認賬,對吧?”
梁宋惱道:
“那你如何會雷館主這一招!?”
“你講清楚我就認輸!”
梁宋身旁的雷遙,也很想清楚沈銳先前所用的招數,究竟是什麼。
她覺得那招數與她的奔雷閃幾乎一樣。但她知道,這狂雷身法中的奔雷閃,如今除了她以外,再無任何一人掌握。
沈銳道:
“你本來就輸了。”
“而且輸得很徹底。”
“你先輸了仗,再輸了人。”
“當著無相宗,連縱武館的人面前,輸了這兩樣東西。”
“你如今就算獲勝回去,暗鑼也大失顏面。”
梁宋咬牙憤憤道: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那你說,你如何證明你沒有偷學雷館主的絕學?”
“若是你不能證明,我暗鑼定會替雷館主,殺掉你這偷學武技之徒!”
沈銳道:
“可以。”
“但若是我能證明我沒有偷學,你能如何?”
梁宋思索片刻,道:
“若是你能證明,除了原有的條件外,我暗鑼再送一批物資,無償資助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