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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十二月的天難得晴空萬里,溫度適宜。
許瑟抱著江在在躺在陽臺搖椅上曬太陽,躺著躺著忽然想吃東西了,於是指揮著江御去茶几的抽屜櫃裡面拿點零食過來。
十幾分鍾後,等得都快睡著了的許瑟,猛然一清醒,轉頭看了看,江御還是沒回來。
她打了個哈欠,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江在在。
江在在都已經等得睡著了。
許瑟起身,進了房間,把江在在放回搖籃裡之後,出去找江御。
只是剛一開啟客廳的門,許瑟就看見江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目光盯著茶几抽屜裡的東西。
他這表情看起來格外糾結,許瑟有些疑惑地上前。
她走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可是都走到江御身邊了,他也沒反應過來。
“江御,你看什麼呢?”
許瑟順著他視線去看,才發現是一個檔案袋。
有些眼熟,許瑟一時沒想起來。伸手去拿的時候,江御猛然回過神。
他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許瑟不解地看向他,兩人對視許久,江御忽然把她的手翻過來,從抽屜裡拿了包薯片,放進她手裡。
許瑟一愣,反手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我看看是什麼。”
江御“噢”了聲,有些委屈巴巴地縮回手,狀似不經意地說:“陸亭寄來的東西。”
他說完,又趕緊補充:“我沒拆開看,那個上面就寫著寄件人。”
許瑟終於想起來了是什麼。
她側頭去看江御,江御躲著她的視線,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讓她莫名有些想笑。
她清了清嗓子,拆開檔案袋,一一拿出來:“他跟著志願醫療隊去了XZ,這是江在在滿月那天寄過來的明信片,還有一封信。”
許瑟說著,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遞給江御。
江御沒接:“明信片就明信片唄,不用給我看,我又不是什麼醋都吃。”
許瑟眉心一跳。
這叫沒吃醋?
拿個零食盯著檔案袋看了十幾分鍾了,這叫沒吃醋???
直到晚上,許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叫“不是什麼醋都吃”。
江御的意思是,他倆都結婚了,陸亭在他眼裡,還沒達到能讓他吃醋的地步。
許瑟唇角抽了抽,正想去問問江御,卻發現他沒在房間裡。
她找出去,最後發現書房的燈亮著。
許瑟推門進去,正在寫著什麼東西的江御,條件反射般把東西往後一藏。
抬眸一看,就和許瑟對上了目光。
許瑟挑了下眉,走過去,摟著他脖子:“藏什麼了,給我看看?”
江御抿了下唇,沒說話。
許瑟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又問:“給我看看?”
這次,江御沒有猶豫地把藏在身後的紙拿了出來。
許瑟接過來一看,差點被上面的內容驚到石化。
是一封信。
某個說自己不吃醋的男人寫給陸亭的信。
字裡行間沒有一點戰火,甚至還問了一下醫療隊在那邊需不需要資金支援。
只是最後一句,讓許瑟怎麼看怎麼想笑。
某個幼稚的男人故作老陳地寫下一句話——
“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醫療隊裡有什麼不錯的姑娘,試著多接觸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