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被他問得有點懵：“什麼？”

她鬆開捂著鼻子的手，扒著江御的胳膊，探頭過去看。

她是從手機上方看的，畫面是倒著的，可是一眼就看清了螢幕上方的東西。

是她和白棠的微信聊天介面，最下面那條訊息，是白棠給她發的……連結。

是一套，別有深意的小兔子的衣服。

毛茸茸的兔耳朵，護膝，腕帶，還有……短短的小尾巴。

許瑟瞳孔一縮，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尖叫一聲，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瘋狂地按返回鍵，說話都結巴起來了：“你沒看到你沒看到你沒看到。”

她緊張地念叨，像唸經，還自欺欺人地捂住了江御的眼睛。

心臟跳得飛快，快得許瑟都能聽到它在她胸腔裡劇烈動著的聲音，呼吸都因為緊張而急促了起來。

手機卻像是和她作對一樣，卡在了那個介面，怎麼都退不出。

許瑟心裡急，可是越急，手機似乎越卡。

最後，她生無可戀地把手機一把反蓋在桌上，鬆開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掩飾尷尬地撩了撩頭髮。

她悄悄地瞥了眼江御，還沒看清他的表情，就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清了清嗓子，然後若無其事地辯解：“白棠跟我開玩笑。”

她又掀起眼皮，偷瞄了一眼江御，見他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鬆了口氣，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你別當回事啊。”

“挺好看的。”

在許瑟好不容易心跳平穩下來時，江御一句話差點沒讓她當場去世。

許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轉過頭瞪著他：“你，你說什麼？”

江御笑了笑，聳聳肩：“我說，你穿應該挺好看的。”

“我我我，你，江御，你——”許瑟結結巴巴，臉紅得厲害，她只顧著臉上直線上升的溫度去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什麼話。

到最後，她腦子一抽，脫口罵道：“你不要臉。”

她紅著臉，罵人沒有絲毫殺傷力。

更像是……惱羞成怒。

江御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臉上的羞惱，最後還是怕她真的羞死，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書房裡的氣氛難得這麼讓人難受，許瑟看檔案都看不下去了。

她努力地使自己的注意力落在檔案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她總是覺得江御在偷看她。

可是轉過頭，卻發現江御認認真真地在寫策劃，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邊。

如此幾次之後，在許瑟再次轉頭時，江御也抬起了頭，有些不明所以：“許瑟?”

許瑟“啊”了聲，睫毛顫了顫：“怎麼了？”

江御鬆開滑鼠，手指彎起，在桌上輕輕敲了敲：“不應該我問你嗎？”

他問的應該是許瑟一直偷看他的事，可是做賊心虛的許瑟，下意識地把他說的話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她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梗著脖子，脫口而出：“不買，你想都不要想！”

江御：“……”

江御愣是反應了足足半分鐘，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