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市夜色多朦朧。
沒有人聲鼎沸,只有蟬鳴。
聽說要一千個蟬身死,才會換來夏天的一句鳴叫。
張欣怡走出店門口,搖晃著朝大門口走去。
後門肯定關了,現在只能走前門過。
張欣怡掏出手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學生們應該到校門口了。
她推了推眼鏡,夏日悶熱的風吹過,一陣眩暈襲來。
這就是醉酒嗎?
張欣怡抬頭看著夜空,沒有星星。
不能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望著天呢。
一見風,酒意就上來了,張欣怡扶住了路燈,有些想蹲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想哭。
太寂寞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太熱鬧了。
孤單是一群人的狂歡,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
剛想蹲下的張欣怡餘光瞥見幾個光著膀子喝酒的男人,突然一齊起身朝她走來。
她瞬間清醒,什麼撿屍、輪姦、先奸後殺、艾滋病的電影橋段在腦海中不斷上演。
她強撐著,快步朝下一個路燈轉角走去。
噔噔噔!高跟鞋的聲音很急促。
男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張欣怡只覺腳下一軟,情不自禁的朝前撲去。
完了,她想。
張欣怡閉上了雙眼,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張欣怡身體猛然一僵,剛想劇烈掙扎,卻在聽到懷抱的聲音後又軟了下來。
“欣姐,你沒事吧?”
...............
張欣怡坐在路邊小口的喝著礦泉水,她的心還在砰砰的跳。
雲牧給關東和牛哥、寸頭散著煙。
牛哥一臉委屈:“我看到張老師搖搖晃晃的,就準備過去幫幫她。誰知道張老師看見我們撒腿就跑.....”
張欣怡把頭埋在了腿間,沒臉見人了要,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雲牧有些好笑:“我就去旁邊的便利店買個煙和水的功夫...”
關東點了點頭:“那你就負責把張老師送回去吧。”
趁著失利的勁頭,他剛開始給這倆混小子上上課。
寸頭頂著關東殺人的眼神賊兮兮的補充道:“要不一起喝點?”
雲牧搖了搖頭:“有的是機會,我先把欣姐送回去。
“送回去再來啊!”
啪!關東忍無可忍,一巴掌呼在寸頭的後腦勺上。
“就你愛喝,一會你跟牛平端!”
寸頭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這勾八牛喝啤酒跟喝水一樣,誰喝的過他啊。
嚴重懷疑這頭牛是水牛。
“那我走了。”雲牧揮手示意。
“等一下!”雲牧疑惑的看著關東。
“過兩天我去找高校長,把你進校隊的事落實一下。”
還沒等雲牧反應,牛哥一把摟住關東,對著腦門就親了一口。
“東哥威武!”
啪!捱了一巴掌的牛也老實了。
關東嫌棄的擦著腦門,踏馬的本來就禿,還親親親,勞資就是被你們這些小崽子親禿的!
“你準備準備,過了十一假期就來報到吧。”
雲牧嘿嘿一笑:“謝謝東哥。”說完躊躇的看著關東腦門,我要不要也來一口?
下不去嘴啊實在是,欣姐還行。
“好了,走吧!”關東揮了揮手,帶著牛哥和寸頭再次回到了桌子上,清了清嗓子,繼續進行今天的課程。
“欣姐,欣姐?你還行嗎?”雲牧輕輕晃了晃張欣怡的肩膀,沒反應。
沒辦法,雲牧想著,一把就將張欣怡抱了起來。
張欣怡下意識的用雙手挽住了雲牧的脖子,酒味和女人香混合的味道,不斷衝擊著雲牧的鼻腔。
呵氣如蘭,軟玉入懷。
張欣怡只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大床,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就是枕頭有點硬。
張欣怡有點不滿。
不對!現在哪來的大床!張欣怡猛的睜開雙眼。
看到一個上下湧動的喉結。
好....好性感。
“放...放我下來。”雲牧低頭看去,張欣怡醉眼朦朧的看著他。
有點勾人。
“哦,好。”雲牧小心的將張欣怡放下,不料張欣怡就像一根麵條一樣,站都站不穩。
雲牧慌忙上前攙扶住張欣怡。
“別....別碰我,我能自己走!”張欣怡一把甩開雲牧的胳膊,踉踉蹌蹌的向前走。
雲牧苦笑一聲,發酒瘋了這就。
“欣姐,小心啊~”
話音剛落,張欣怡一個平地摔趴在了地上。
................
眩暈感和羞恥感不斷襲來,張欣怡能感覺到雲牧就蹲在她的身旁。
“噗呲!”
張欣怡猛地抬起頭:“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雲牧一本正經。
“不行我揹著你吧。”雲牧提議道。
張欣怡沒有回答,在雲牧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醉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愣著幹嘛!蹲下啊!”
...............
真是我的活爹。
“小心哦~”雲牧蹲下來,張欣怡整個砸在他的背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該說不愧是舞蹈老師,又軟又香又輕,自己能一口氣揹著走十公里不帶喘氣的。
一雙大手牢牢拖住了張欣怡的大腿,熱氣透過薄薄的連衣裙傳了過來。
張欣怡湊到雲牧的耳邊輕聲說道:“手往下點...”
雲牧恍然大悟,用力一挺,將張欣怡小小騰空,手順勢往下,直接觸控到了大腿。
真滑真嫩啊!雲牧感慨道。不敢相信這是個30多歲的女人。
好像更不妥了。張欣怡想著,但是頭好暈,哎呀不管了。
“敢往上的話,欣姐饒不了你哦~”
“君子你也防?”雲牧轉過頭,發現張欣怡已經趴在自己背上睡著了。
雲牧嘿嘿一笑,我往上又怎麼樣,打我啊笨蛋!
小拇指輕輕往上滑了一下,又滑又嫩,嘿嘿,調皮~
張欣怡迷迷糊糊的給了雲牧一記粉拳。
壞蛋.....
...................
張欣怡住在雙旦的教師公寓,具體幾號樓雲牧就不知道了。
揹著張欣怡路過轉角的紅紅花店,裡面漆黑一片,紅姐此時應該睡的香甜。
“欣姐,欣姐!你住在幾單元幾號樓啊?”
後面毫無反應。
雲牧轉過頭:“欣姐?”
張欣怡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紅唇蹭著雲牧的脖子一路向上。
雲牧打了個冷顫,自重啊欣姐!
“怎麼了小云子?還要喝嗎?”
雲牧一頭黑線,喝什麼喝,再喝就有專車拉你去打屁股針了。
“你住在哪啊欣姐?”雲牧輕輕晃了晃張欣怡。
“地...地震了?”
“是的,快跑吧。”
張欣怡軟在雲牧背上的身子瞬間直挺挺的:“小云子你快跑,別管我!”
雲牧有些哭笑不得:“沒事沒事,我逗你玩呢,你住哪啊乖~”
“誰是你乖!”張欣怡調情一般打了雲牧一下。
“你欣姐我住在教師公寓。”
“我知道。”
“那你還不去?”
沉默,是今晚的雙旦。
雲牧深吸一口氣,我不跟酒暈子計較。
“具體是幾號樓幾單元呢。”
“咯咯咯咯。”張欣怡不知為何咬著玉指笑了起來。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雲牧手一哆嗦差點把張欣怡扔在地上,師德呢欣姐!調戲學生啊!
“呀!”張欣怡驚叫一聲,好懸沒被甩出去,幸虧是練舞的,最後時刻靠著腰力硬生生回到了雲牧的背上。
看著那張黑暗中輪廓分明的側臉,張欣怡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啪嘰就親了一口。
雲牧瞳孔地震!
我被調戲了?
“2單元3號樓4樓西戶。”
我幹了什麼?張欣怡滾燙的臉貼在雲牧的後背,隔著一層布料,雲牧都能感受到背部的熱意。
雲牧沒有說話,將張欣怡向上一拋,兩隻大手穿過連衣裙,赤裸裸的貼在了結實嫩滑的大腿上。
哥,不能吃虧。
月亮羞紅了臉,躲在雲層後不肯出來。
一個少年揹著一個女人,沉默的走在雙旦的教師公寓樓下。
一絲絲曖昧的情愫,在二人之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