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價的人越來越少,葉風這個時候才張口報價:“230萬!”
葉風的聲音剛落下,還不等拍賣師做出反應,身後就出現了一道針鋒相對的聲音:“231萬!”
對方很顯然是為了針對葉風而來,但葉風沒有意氣用事,而是對身旁的胖子小聲說道:“胖子,幫我把這兩株天龍草拍下來,回頭我給你轉錢。”
“得罪人啦?”
胖子臉上帶著賤笑,但卻很相信葉風。
新一輪的叫價開始,身後那人沒有針對胖子的意思,象徵性的報了兩輪價後就放棄了。
最終,胖子以285萬的價格拍下了這兩株七葉天龍草。
“謝了!算我欠你個人情。”
在拍賣會的最後一排,坐著兩個長相相似的年輕人。
其中一個葉風見過,是魏然。
“堂哥,那胖子不會是幫那小子拍的吧?”
“你不是說,那小子是一個人來的嘛?”
魏理十分瞧不起自己這位堂弟,仗著自己是上京來的,總是瞧不起家裡人。
不過現在還是要討好他:“不過小然你放心,既然他惹到你額,堂哥一定給他個教訓。”
“在華東,沒人不給你二哥面子!”
也就能在華東這窮地方嘚瑟了!魏然心中腹誹,嘴上卻沒多說什麼。
拍賣還在繼續。
自從知道有人針對自己後,葉風就沒有再參與競拍,而是由身邊的胖子代勞了。
不得不說,胖子還是靠譜的。
很快,葉風就湊齊了治療蘇辰的全部藥材。
“你身邊有人中了屍毒?”胖子在葉風耳邊小聲問道。
葉風沒想到這胖子看著有點憨,但心思卻挺活絡,僅透過幾位藥材,就判斷出了這麼多資訊。
出門在外,最忌諱交淺言深,葉風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拍賣會來到了尾聲。
之前那位拍賣師已經下臺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走上來一位穿著一身紫衣的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身材更是火辣,配上她那一身裹身紫衣,更顯得整個人凹凸有致。
“呦?這次來華東的竟然是孫耀琦?看來孫家真是無人可用了!”
胖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葉風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孫耀琦推著一輛推車,上面擺放著一尊丹爐。
看到這尊丹爐,場內很多人都漏出了費解之色,但更多人,眼神裡卻透露著貪婪。
“諸位,這尊丹爐乃我孫家至寶,名為攝心!”
孫耀琦的聲音在場館內盪漾:“攝心有靈,能者得知!要想獲得攝心的拍賣資格,請諸位藥師證明自己!”
“喂!我們該如何證明自己?”
說話的人一看就是拖。
“簡單!只要煉化這枚冰魄膽就好!”說著話,孫耀琦丹爐旁邊的紅布。
“嘶!”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坐在前排的人,感受最深。
修行界也適應金字塔理論,往往底層人是最多的。
寒氣傷身,冰魄膽亮相後,很多人都選擇了離開。
他們這個層次,還沒能力接觸這種奇異之物。
很快,場中只剩下了十幾個人。
葉風一臉好奇的看向身旁的胖子。
“嘿!”胖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護身符,顯擺道:“家裡長輩給的,百邪不侵!”
看著場中剩下的十幾個人,孫耀琦有些失望。
“孫小姐,就由我們兄弟二人先做嘗試吧!”
說話的是魏然,說話時還挑釁的看了葉風一眼。
“你是上京魏家的人吧?”孫耀琦打量了他二人一眼,然後說道:“寒氣傷人,你二人量力而為!”
“呵!”
魏理不以為然:“我們可以使用這尊丹爐吧?”
“當然!”
兩兄弟對視一眼,然後邁步上前。
“噗!”
魏然將靈氣注入到丹爐內,然後囑咐魏理:“堂哥,快把冰魄膽投進來!”
冰魄膽乃極寒之物,不可以直接接觸,魏理掐了幾個指訣,然後忽然一聲暴喝:“給我起!”
桌面上的冰魄膽憑空而起,很快落在丹爐之內。
魏然的左手撫在丹爐上,加大了靈氣的注入。
“呼!”
隨著靈氣的加入,丹爐的孔洞中忽然冒出大量粉紅色的火焰。
看到這詭異的火焰,魏氏兩兄弟的眼神不對勁兒了。
“要壞事!”
葉風和身旁的胖子異口同聲。
果然如二人所說,臺上的兩個人此刻好像中邪了一般。
魏然還好些,只是眼神有些呆滯,而魏理以進入了狂躁狀態。
“呵!上京來的人就了不起嘛?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豪橫的!當年可是我爸放棄大好機會,才換來了你們一家得以在上京落足!”
“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敢在我面前擺少爺架子,誰給你的單子?”
魏理越說越激動,最後,他的雙眸裡一片血紅。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孫耀琦嘆了口氣,然後拿著一件拇指大小的東西在魏理鼻子旁晃了晃。
“青蘭香,這東西用在這兩個廢物身上有些可惜了呀!”臺下的胖子和葉風吐槽著。
被青蘭香刺激過,魏氏兄弟很快清醒過來。
魏理一身冷汗,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魏然也沒好到哪裡去,他身上的襯衣已經被冷汗浸透。
沒去理會自己的堂兄,魏然看向孫耀琦,面帶苦笑:“多謝孫小姐出手相救。你家的這尊至寶,古怪的很吶!”
“如此寶物,本就是有能者得之!”
孫耀琦說的隱晦,但魏然還是聽懂了,那就是對方嫌自己本是不夠。
孫家雖已沒落,但也不是魏然得罪的起的。
“你個廢物!要不是你壞我道心,何至於此?”
魏然只能將怒火發在了魏理身上。
此時的魏理已經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再抬頭看看魏然的臉。
一不做二不休,魏理站起了身,推了一下魏然的肩膀:“你個廢物,還有臉埋怨我?”
“你說什麼?”
兩兄弟徹底反目,但他們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孫耀琦打了個響指,很快,從頭走出了一位老人。
是之前在門口檢查邀請函的那位。
老人沒有廢話,一手提著一個,直接將兩兄弟扔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