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
楚蠻奴卻是什麼也不說。
在龔自宏震驚的目光下,楚蠻奴從七米的高空一躍而下。
這一躍,突然,勢頭更是一個兇猛。
咔嚓聲響,是大片瓦片被踩碎飛濺。
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楚蠻奴就和一顆炮彈一樣。
楚蠻奴把自己當成了一顆炮彈從空中落下。
要知道她是站在七米高的地方,就她的勢頭,她要是這樣落在地上,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疾。
她這是瘋了嗎。
確實,楚蠻奴在某些時候,是會發瘋的。
但是,楚蠻奴的發瘋和瘋子發瘋是不一樣的。
楚蠻奴發瘋,是有目的性的。
不要命的往地面衝,是在發瘋,可若是對準的是龔自宏,那這就成了楚蠻奴的目的。
誰也沒想到楚蠻奴會從空中一躍而下。
這可是七米高空啊,正常人站著就嚇怕了,別說是一躍而下。
之前,龔自宏還在想著不會有事。
可轉眼之間,形勢驟變。
對於楚蠻奴的發瘋,龔自宏是有領教過的。
之前他就和楚蠻奴打過一架。
那時楚蠻奴就像發瘋一樣。
可看到眼前的楚蠻奴,龔自宏承認自己錯了,自己根本沒有真正體會過發瘋了的楚蠻奴是什麼樣的。
之前打過的一架,獲勝的是龔自宏。
但靠著的是兵器的優勢,以及嚴良平的幫忙。
打過那一架,龔自宏認識到自己是不如楚蠻奴的。
可龔自宏也認為,自己還是能夠和楚蠻奴較量一下的。
這也是龔自宏敢站出來的另一個原因,他是不如楚蠻奴,但他不怕楚蠻奴,他的身後還有那麼多計程車兵。
再一個,今夜的楚蠻奴,是沒有帶兵器的。
她的武器是大斧頭,由於不方便,就沒有攜帶了。
龔自宏對自己是有自信的,自己要是和今夜的楚蠻奴打起來,楚蠻奴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只是,自信和自大不過是一字之差。
看到楚蠻奴一躍而下,還是對著自己的時候,龔自宏就知道不好了。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做這樣的事情,龔自宏是來得及反應躲閃。
可是。
龔自宏本想在楚蠻奴要對自己說什麼,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聽她會說什麼。
沒想到楚蠻奴什麼都沒說,就躍了下來。
楚蠻奴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連瓦片都踩得四分五裂了,可以知道勢頭是有多可怕,
龔自宏就連拔刀都來不及。
佩戴在龔自宏身上的刀,正是裴雲打造的那把寶刀,可惜,寶刀連用武之地都沒有。
楚蠻奴沒有帶著大斧頭。
沒有兵器的楚蠻奴,身體就是兵器。
她不要命的躍下,就是把身體當成了兵器。
說時遲那時快。
楚蠻奴整個人從七米空中落下,撞向了還保持仰視姿勢的龔自宏身上。
用身體撞身體,是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還要知道,龔自宏身上是穿著護體兵裝的。
兩具身體就這樣撞在了一起,一時間雙雙倒地。
在龔自宏臉上是疼痛的神色,他胸前的肋骨差點就被撞斷了,幸虧有護體兵裝。
可一樣是不好受的,只覺得胸口和散架一樣,呼吸一口氣都疼。
楚蠻奴則看不出半點痛苦,發瘋的勢頭絲毫不減。
當雙雙倒地的時候,她竟技巧性的讓龔自宏墊背。
楚蠻奴是壓制在龔自宏身上的。
是的,是壓制,倒地的瞬間,楚蠻奴的手就把龔自宏的手絞住。
龔自宏的手就差沒被擰成麻花狀,只需楚蠻奴多發一點力,就能把他的手摺斷了。
從空中落下砸中龔自宏,再倒地讓龔自宏墊背,最後是鎖住龔自宏的手。
一套動作下來,楚蠻奴是一氣呵成。
這不是什麼運氣,而是一種本事。
本來,龔自宏認為楚蠻奴是有斧頭在手才是厲害的。
如今,他知道是大錯特錯的。
楚蠻奴這一套動作,在行家看來,就是一套體技,其中包括擒拿的技巧。
就如剛才說的,身體也是兵器。
一個把身體當成兵器的人,殺人並不比用兵器弱。
而從楚蠻奴的體技,擒拿的技巧上,能夠看得出有摔跤的影子。
實在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原來楚蠻奴不只會舞斧頭,手腳上的功夫一樣的可怕。
一個轉眼間,塵埃落定。
臉色痛苦的龔自宏被楚蠻奴死死的控制住。
兵馬司計程車兵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可他們還來不及上前救援。
楚蠻奴拔出了龔自宏佩戴的寶刀。
寶刀往龔自宏脖子上一架,楚蠻奴道:“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他死。”
真是一把寶刀,只是往脖子一架,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龔自宏流血了,而只要楚蠻奴一發力,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其他人都嚇破了膽。
被嚇得最慘當然是龔自宏這個當事人,急得大喊:“別過來,別過來,聽她的,聽她的。”
兵馬司計程車兵面面相覷,他們沒有一個敢上前了。
楚蠻奴可是兇名在外,她說要讓龔自宏死,就是真的會讓龔自宏死的。
殺人不眨眼本來就是在形容她。
世間的事情,大起大落就是這麼快。
想想看,龔自宏才當上兵馬司統領沒幾天,位置還沒坐熟乎,就成了人質,還被人拿刀架脖子上,性命完全任由人擺佈。
這是一件讓人顏面無存的事情,可比起命來,還是先顧命重要。
要是龔自宏真的被殺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在場計程車兵就都別想好過。
就連外人都知道,龔自宏能當上兵馬司統領,是有長公主這個靠山。
一旦龔自宏出事了,自己這些人就做好準備迎接長公主的責罰。
而自己這些人,對於長公主,就和螻蟻一樣。
到時候,長公主想要拿自己怎麼樣,自己就得怎麼樣。
“有事好好說,只要你別傷了大人。”有士兵急忙道。
楚蠻奴架在刀,讓龔自宏站起來,“想我不傷他,接下來一切就都按照我說的做,怎麼樣,你呢,有沒有意見。”
龔自宏怎麼敢有意見,說道:“都按你說的做,都按你說的做,你用不著這樣的,一切都是誤會,我沒有要做什麼的,我可是答應過你的,你可以離開,儘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