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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十六章

“就因為小夏這麼點事,你就要和我離了。”

胡學搖搖頭。

“不單單是因為這一點事,我發現,咱家許多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主,不用經過我的同意。”

你就因為我私自把錢借出去了。

胡學認真的看著老胡婆子。

“我有說過不借他們錢嗎?你是怕我說,所以不敢告訴我。”

你想著,你借都借了,借完以後告訴我,我也沒辦法去找他們要啊。

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是一心為了孃家。

我也不能讓你在我家吃虧了,去回你孃家,好好補償你孃家吧。

東西都給你,還有啥不滿意的,你想要啥你就直說。

你跟我過了這麼多年,也為我生兒育女,我也不想讓你太吃虧。

回你孃家,讓你孃家的侄子、侄女養你到老吧。

老胡婆子,聽胡學這麼認真平靜的話語。

心裡終於害怕了,自己孃家那些都是什麼人自己一清二楚,這些年跟著胡學自己多享福。

胡學的錢從來都給自己,也從來不往外走,也沒有太多的應酬。

上班、回家,這些年就是這兩個地方。

如果自己要是回去的話,用不了幾天,自己家幾個哥哥就能把自己攆出去,都不用侄子、侄女。

“胡學我錯了,以後我聽你的,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保證。”

我不需要你的保證,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沒用。

明天我會去通知你大哥他們來接你,你把你自己想帶的東西今天收拾一下吧。

你那麼喜歡管著人,控制人,回去管你的侄媳婦兒吧。

看看他們能不能受你的控制,能不能受你的管。

胡學說完就走了。

家裡誰也沒有,就剩兩個東屋一個,西屋一個,誰也不想見誰的面。

自己的屋子裡想事。

阿濤,把幾人送出鎮子才回來。

“這麼晚出去幹什麼了?”

沒事,認識一個小姑娘,去幫他處理點事兒。

讓人調笑的。

“沒想到,冷心、冷性的人還能有這心思。”

阿濤沒有回那人的話,坐在單人床上,看著自己的書。

心裡在想著小秋。

那個小姑娘,就像一株小野草一樣,不管風怎麼吹,風吹過了,它仍然能站起來,看著就讓人舒服了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小秋和王芬坐在馬車上,嚴江趕著馬車,路上只能只能聽見馬蹄嗒嗒嗒的聲音。

小秋窩在王芬的懷裡,王芬拿著一個大被,把娘倆過緊了。

“媽,你明天還去看小夏嗎?”

王芬沉吟了一會兒。

“不去看她咋整,就小夏來那個犟勁兒,誰能說得了?”

媽,你說女人結婚了就不能離婚嗎?離婚就讓別人笑啊。

“那也不一定,只有依附著男人的女人才能那樣,如果女人自己有本事的話,一樣可以不結婚,生活的也很好。”

小秋抬頭看著王芬蒼老的面容。

王芬剛剛到四十歲,臉上就已經有皺紋了。

“媽,那以後我就不結婚了,結婚太嚇人了。”

你這傻孩子,還能個個都像胡天那樣嗎?還是個個都能像季友那個樣子。

小春,小夏他倆的事,誰都不怪,你知道嗎?

要怪就怪她們自己倆,看著人家光鮮亮麗,只能看見外表,看不著內心。

外表長得再好看,有啥用啊,內心都爛得不像樣。

小秋你可得記住了,到找物件的時候,要把眼睛擦亮了,別人家光鮮亮麗的就看著好了。

“行了,大冷的天可少說兩句吧。”

再說小秋才多大,你現在跟她說那些,她能明白嗎?

“爸,我媽說的話,我都能聽得懂,不要把我當成小孩。”

我媽就是告訴我找物件了,千萬要找一個真心實意對我好的。

王芬聽見小秋的話笑了一聲。

“你看看,孩子啥聽不懂,就你;成天以為孩子小。”

王芬看小秋動來動去的。

“老實的吧,一會兒凍到了。”

幾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半夜了。

聽見外面有馬車的聲音,屋裡就亮起了燈。

門裡有聲問。

“大姐、大姐夫是你們回來了嗎?”

小五是我們回來了。

木頭門吱嘎的一聲就開了。

“大姐夫,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呀?”

在那兒,又出點別的事。

“大姐夫,你跟我大姐和小秋快進屋去暖和暖和,馬車我卸就行。”

你們娘倆快進屋吧,我和小五一會兒就弄完。

娘倆進屋,小秋就爬到了炕上,把腳放到了被子裡。

王芬用手摸了摸炕很熱乎,也上炕了。

“你老舅把屋燒的可真熱乎,”

王芬看炕上睡著的兩個孩子,臉上都紅撲撲的。

幾分鐘馬車就卸完了。

嚴江和王五進屋。

“大姐夫你也上炕熱乎熱乎,我去給你們燒點水喝。”

不用了,小五,你也快上炕,熱乎一會兒吧,外邊那麼冷。

“你先上炕大姐夫,水我都燒開了,我拿來熱水壺直接倒就行。”

嚴江也把鞋脫了,上炕把腳伸到了褥子底下。

緩了一會兒以後,就感覺手腳鑽心的癢。

小秋伸手就撓了兩下。

王芬看見忙阻攔。

“你這孩子是不是凍傷了?快用涼水洗洗,一會兒就好了別撓。”

嚴江看小秋的手指有些紅。

“孩子他媽,你給小秋使勁搓搓,搓熱乎就好了。”

“快把手給媽媽,給你搓搓。”

小秋把手伸了過去。

王芬用雙手的掌心,挨個的給小秋的手指都搓得痛紅,熱乎了才不搓。

王五拿了幾個大碗,給每人倒了一碗水,自己也爬到了炕上,腳伸到了褥子底下。

“大姐到底出啥事兒了?這我擔心的,你們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都要找人,去找你們了。”

王芬不知道,這話應該咋說?

“沒啥大事,就是小夏受了一點傷。”

王五一下坐直了。

“胡天把小夏給打了。”

不是他把小夏給打了,是小夏的婆婆,把小夏給推倒了,傷到了小夏的頭。

“那小夏現在咋樣了?”

還在醫院呢,大夫說沒啥事兒。

“沒啥事就行,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出啥大事兒了呢。”

但是小夏懷孕了,又流產了。

“小夏的婆婆幹這事,大姐你沒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