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轉過頭看著馬娜她媽。
“馬嬸不是你說讓我把你當親人看嗎?你會對我比親人還親嗎?怎麼現在我有事了,你咋一句話都不說了?你倒是說話呀。”
小夏不是我向著娜子說話,這確實是你先傳的。你傳了你就得承認,不能非得賴在娜子身上,這對娜子的影響多大呀?
小夏吼:“狗屁的影響,說了就是說了,是我也說了,我只對馬娜說了,外人我一個也沒說,怎麼屯子人都知道呢。”
知道危險了,找我了。
想讓我給這件事頂槓,我才不幹呢,就算我有責任我承擔,你有責任也得自己承擔。
不要來找我承擔你的責任,也不要再跟我掉了幾滴貓尿。
馬娜你自己說,這事是不是?我只對你說了沒對別人說。
“小夏,我去的時候你是隻對我說了,但是以後你對誰說了誰清楚啊?”
三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別人說這話,我只聽小夏說了,我也沒有傳。
你應該問問小夏還對誰說了,不然的話不會大家都知道的。
王芬臉色難看的看著馬娜,又看了看小夏。
小夏見王芬的這個臉色,就知道要不好。
“媽,你別聽馬娜胡說八道,我真的只對馬娜說了,沒對任何人說;胡天你說是不是?當時你不也在我的身邊嗎?”
胡天面帶慍色的,看了眼小夏。
“嬸兒,我當時確實在,但是她們兩個女的在一起說話,我沒有細聽。”
王芬嚴厲的看著胡天。
“是說小夏和馬娜在聊天的時候,你也坐在小夏跟前,還是坐在馬娜的身邊。”
胡天聽了這句話愣了一下,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一下就想明白王芬的意思。
“急忙就解釋,我當然坐在……,話到了這裡沒有往下說,因為當時自己不坐在小夏的身邊。”
王芬滿眼怒氣的看了一眼馬娜,又看了一眼胡天,最後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夏。
“胡天今天是說小秋的事,咱們就不說別的,等哪天我會帶著馬娜去你家,跟你父母好好聊聊的。”
胡天的臉色閃過一絲怒氣,聲音裡自然就帶出了一絲,娶小夏不是他的本意,他本來就不怎麼得意小夏。
“嬸兒,既然你那麼說就是不相信我,你想去就去我也沒關係,大不了就是把我們兩口子的關係弄崩了而已。”
馬娜聽見這話眼色閃了閃,用手捂著臉,好像是在哭。
小夏聽見胡天的話都愣了,看了胡天好幾眼。
胡天看著小夏臉色也不算太好。
“小夏不是我不客氣,是你媽說話太不對了,好像我對不起你了似的,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家待著,別跟我回去了。”
就像滿臉緊張的,拽著胡天的手。
“我媽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誤會了,就是擔心我才說這話的。”
阿濤站在一邊看著,就像老太太裹腳布越扯越長,沒完沒了了,整得自己都快忘記,這次來主要的目的了。
“行了,有話以後你們自己先解決,就先把謠言這件事解決了。”
聽這話大家都安靜下來。
啊濤指著馬娜:“你先說,不要說假話,也不要說謊話,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說假話,說謊話讓我查出來,我就會把你直接帶走去教育。”
馬娜看了看自己媽一樣。
老馬婆子,什麼話都沒說。
“公安同志我真的沒說啥,我就聽小夏說了。”
那你又對誰說了,別說你沒對別人說。
馬娜看看自己媽一眼,看了一眼又一眼就把頭低下了。
“你是她母親,你說吧,她對你說了你又對誰說呢?不要跟我狡辯,說你沒說。”
馬老婆子狠狠瞪了馬娜一眼。
“我跟我家裡我二嫂說了,我再沒跟別人說。”
阿濤指指小剛:“小孩去把他二嫂叫來。”
小剛連話都沒說,噌噌噌的就跑了。
阿濤又看了看嚴林:“你聽誰說的這件事?”
嚴林現在心裡還翻江倒海,沒想到真把公安整來了。
今見問自己馬上一愣:“我是聽我媳婦說的。”
去找個人,把你媳婦也叫來。
小東把小手舉了起來。
“我去叫行嗎?叔叔。”
阿濤看看這一頭小黃毛,點點頭,快去吧。
“你們知道瞎話說大了也犯罪嗎?這些年,你們屯子是不是怎麼說都沒人管呢?”
村長站在一邊:“當然不是了,我們屯子的屯風很好的。”
那你們知道嗎?就這樣侮辱小秋已經構成犯罪了,這就叫誹謗罪。如果小秋要是追究你們的話,你們每個人都得賠償,知道嗎?
屋裡的人一聽見這話都嚇到了。
小春臉色慘白的靠在牆上。
季友馬上就上前把小春扶了起來,坐到了炕上。
季友看著王芬。
“嬸兒,小春的身體實在不舒服,這事跟我們也沒啥關係,我倆就先回去了,等到哪天沒事了,我們再回來看你。”
阿濤看見小春那樣子,一是嚇到了,二是裝樣。
“不用急,一會兒就給她送醫院去,不怕的,既然其他人沒來,我就先問你倆幾句吧。”
你是小春的丈夫,叫季友。
“對,我叫季友,是小春的丈夫。”
她挺了個大肚子去不了縣裡,只有你能去,你在哪兒看見小秋跟人家去旅店開房了,又是在哪兒看見,有人請小秋上飯店吃飯的?
季友用手輕輕的蹭了兩下褲子,因為手上都是虛汗。
“是一次,我和胡天去縣裡辦事的時候看見的,胡天我說的對不對?”
季友在對不對上咬字非常重。
胡天看了季友半天。
“是,我和他一起去縣裡辦事兒的時候看見的。”
那你們是哪天,哪號,去家裡辦事兒的?一起說,別等他說完,你再說。
胡天和季友一起說一個說二號,一個是五號。
倆人又同時說,我說錯了,又一個說五號,一個說二號。
阿濤看著兩個人明顯就在說謊,板著臉:“既然你倆不想好好說,那一會兒就和我和縣裡吧。”
臉兒臉色都變了,兩個人在鎮上都是上班的,如果要是到縣裡有了案底,那廠子裡一定不會要自己。
胡天馬上就到:“是我撒謊了,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季友求我,我才這麼說的,季友說小秋在城裡有關係,想用但是小秋不同意。”
本來我倆只是喝酒說了幾句閒話,沒想到後來就越傳越懸了。
到後來就傳到了小春和小夏的耳朵裡,小春就對小夏把這事說了。
小夏又把這事對馬娜說了。
等到最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等到我倆想挽回的時候,已經挽回不了了。
胡天繼續解釋:“跟我真的是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