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見對方嚴陣以待,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心想今天恐怕難以將這小子抹殺了。
“小子,算你有種,來日方長我們下次再會。”
說完邪神凌空飛起,直衝遠處而去,只是一小會兒,身影已經消失在天邊。
見狀,楊雨欣滿是疑惑,忙側目看向葉歸一,星眸閃爍。
“我們真就這麼輕易放邪神離開了?”
要知道邪神的最終目的是從沉睡中完全甦醒,吞噬世人魂魄以滅世。
此前雙方遇上已經多次激戰,所幸每一次都讓對方那復甦計劃落了空。
歸根結底,邪神就是代表著純粹的邪惡。
他行事陰險狡詐,沒有過多彎彎繞繞,一切都是為滅世而為。
這麼純粹的邪惡之徒站在幾人面前,可所有人就這麼呆呆看著對方離開。
察覺到楊雨欣語氣中的不滿,葉歸一淡然開口解釋道:“我們尚且沒弄清邪神前來的目的,更不知是否留有後手。”
“貿然追擊,可能會讓我們深陷危險。畢竟,邪神行事狡詐圓滑,可以乘勝追擊但沒必要強追。”
可楊雨欣心底依然有些不滿,邪神剛才還在此處,分明能有機會將其消滅。
雖說依舊只是一具分身,卻也能有效削弱對方力量,何樂而不為。
“那氣息是邪神?”因為藍默是首次見到邪神,因而滿是好奇。
劉華琪拍了拍藍默,小聲說:“正是,這些神目的純粹而單純,那就是滅世。”
“之前我們遇上了多次,每次都將其企圖復甦的計劃破壞,但破壞其分身罷了。”
“剛才站在面前的也是對方一具分身,但哪怕是分身,力量也在逐漸恢復。”
聽到這番話,藍默稍稍垂眸,原來如此,這世界果然是千奇百怪光怪陸離。
相較於其他的陰邪氣息,邪神身上纏繞的氣息更是純粹的邪惡,並帶著強烈的破壞感。
只是邪神潛伏在天城的話,恐怕會成為阻擾眾人尋找噬魂劍的最大阻礙。
“說來奇怪,邪神應該不可能知道我們在天城才對。”劉華琪此時是滿臉問號。
葉歸一搖頭,聲音很小,但所有人都能清晰聽到。
“不足為奇。最近的事天城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況且,葉家重臨,邪神一定得到訊息了。”
轉念一想,這番話倒不無道理。
“邪神這傢伙一定會暗中阻礙我們尋找噬魂劍的。”楊雨欣凝眉。
噬魂劍已經是最後一件至寶,或許邪神並不知曉其存在,但必然會暗中使絆子。
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退路了。
“說來也是,看來還是需要早日找到噬魂劍。”葉歸一抬頭看向飄雪的天空,眸色深邃。
初春來臨之際,冰雪消融,天氣更是寒冷。
在天城逗留許久,依舊沒能找到噬魂劍。
但邪神自從消失之後,居然也再沒出現過。
一天夜裡,遠處響起悶雷,連續幾聲炸響,驚得眾人是心煩意亂。
葉歸一從睡夢中醒來,多少有些無奈。
初春本就寒冷,若是再下雨,只會更顯陰冷潮溼。
夾雜冰雪的雨水,那真的是刺骨的寒意,鑽心的冰冷。
但奇怪的是幾聲悶響過後,遠處便一片安靜。
別說下雨,就連雨點都沒出現。
葉歸一心想可能只是多慮了,之後便回到床上蓋好被子,暖意流散,他舒服哈了一口氣。
後半夜,遠處紅光閃爍,似乎有一陣白煙升起,卻稍縱即逝。
安穩睡到第二天,雲層縫隙擠出了一抹淡黃色光亮。
有了陽光的照射,大地才多了一分暖意。
葉歸一剛起床伸了伸懶腰,樓下已經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因為幫助靈探所搗毀魔窟,最近日子裡總有不少人前來拜訪。
但大清早的就來客人拜訪確實少見。
很快葉歸一便下了樓,正好遇見了正要開門的楊雨欣。
身穿淡粉色睡衣,頭髮有些凌亂,睡眼惺忪,看上去有些小俏皮。
“早安。”
“早安。”楊雨欣便打著哈欠便說,眼角還擠出了淚水,語氣也顯得慵懶。
開啟門,竟見門外是一名靈探,神色焦急慌慌張張。見到葉歸一的瞬間,靈探當即開口道:”葉家主,大事不好了。”
聽到此話,葉歸一跟楊雨欣面面相覷,甚是茫然。
那名靈探努力使自己氣息平穩,接著說:“在北郊外,發現一家七口慘死,屍體都被拽爛了。”
聞言,葉歸一一驚,心底有了計較。
若是尋常案子,靈探所根本無需通知自己,想必這案子其中還有隱情。
很快,葉歸一衝上二樓穿戴完畢又急匆匆下了樓。
“這位小哥,帶我去現場看看。”
隨即他扭頭看向楊雨欣,溫柔囑咐:“等華琪他們醒來後將這個訊息告訴他們。”
楊雨欣原本想要一同前去的,但葉歸一開口,她只好暫且留下來。
說完,葉歸一便跟著靈探小哥離開趕往現場。
北郊外,一家矮平房邊上正躺著七具屍體,死狀悽慘恐怖,滿地血跡。
甚至於,在平房的牆上也留有不少血跡,其中還有不少連拖帶拽的血手印。
可想而知,昨晚這一家七口該有多絕望。
見葉歸一到來,靈探們十分識趣讓開了一條道。
領頭靈探見了葉歸一,先是熱情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講解現場情況。
一家七口心臟都被挖走,而且腹部也被攪亂,生前還曾遭到一番折磨,手腳滿是各種爪痕,就連臉上也是恐怖的爪痕。
經檢驗,這家人是在晚上凌晨一點到三點間遇害,因為北郊本就沒多少住戶,因此沒有目擊證人。
“除此之外,已經查到關於兇手資訊了嗎?”
葉歸一環顧四周,發現此地還殘留一些陰氣。
“初步檢驗,應當是……厲鬼索命。”領頭的靈探小聲說。
跟葉歸一心中猜測差不多,但這厲鬼似乎不簡單。
舉目望去,這房子前的八卦鏡以及石敢當都開裂了,證明此厲鬼道行不淺。
而在不遠處,還留有一小角黃符,分明也是這家人最後的保命手段,依舊沒有效果。
更讓人在意的是自己曾在凌晨兩點多醒來,恰巧是在那時,遠處曾響起悶雷。
葉歸一一度認為是要下雨,並沒有在意,但這麼看來,恐怕正是命案發生之時。
“最近天城還有什麼命案嗎?”
領頭之人茫然撓頭,仔細思慮後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