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四護法臉色更是鐵青,嘴唇輕顫卻說不出半個字,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此刻,葉歸一等人緩緩從暗處走出,邊走邊鼓掌,顯然對這場戲相當滿意。
“想不到啊,這場戲居然如此跌宕起伏峰迴路轉。”
四護法一臉茫然看向幾人,隨即露出震驚之色,這些人不是之前襲擊大本營的人嗎?
之後他似乎想通了什麼,滿臉陰沉看向藍默怒聲質問:“你早就跟這些人串通好了是吧。”
藍默似笑非笑看向這位四護法,滿臉冷意,出言嘲諷。
“哎喲,四護法原來你還沒傻到對此一無所知呢。”
聽到如此譏諷又屈辱的話語,四護法急怒攻心,忍不住再吐出一口鮮血,用手死死捂住胸腔。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三護法不是螳螂而我也不是黃雀。”
“呵呵,真是好深沉的心機,真是好一隻黃雀。”
說著說完,這位四護法竟然莫名狂笑起來。
怪只怪自己聽信小人讒言,居然利慾薰心自相殘殺,被這群外人鑽了空子。
原本鬼狼族可以繼續蟄伏壯大,如今一切美夢都要葬送在這些人手中了。
“可是我不甘心。藍默既然能背叛鬼狼族,自然也可以背叛你們。呵呵,你們等著瞧吧。”
儘管四護法的話語十分刺耳,但葉歸一幾人一臉平靜。
“可惜你的反間計沒有效果。可能你不知道,那塊琥珀是我親手交給藍默的。”
葉歸一此刻拿出那塊晶瑩剔透的琥珀晃了晃,眼神滿是戲謔。
聽到此話的四護法內心劇顫,雙眸死死盯住葉歸一。
一定是這小子策劃了一切,將整個鬼狼族都葬送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冰冷,強撐著受傷的身軀飛奔向前,長劍直直往葉歸一身體刺了過去。
然而葉歸一根本不躲不閃,直接伸出兩根手指將劍刃擋住,稍稍用力一擰,長劍應聲而斷。
看見長劍斷裂的瞬間,四護法滿眼的難以置信。
雖說這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他也是完全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折斷。
“你……”
還沒等對方話說完,葉歸一便是一腳踹出,直接將對方踢飛出去。
見奈何不了敵人,四護法面無血色仰躺在地上,連連咳血神色憔悴。
“我會在地獄等著你們的……”
說完,四護法再也承受不住傷勢,雙眼一閉逐漸沒了聲息。
失去主心骨的鬼狼族殘餘眾人無不四散逃離。
面對強勢的四護法都是碾壓之勢,他們根本不是對手,此時不逃下場便只有死路一條。
可還沒等這些殘餘族人逃走,藍默已經飛快追趕而去。
手起刀落,出招就是致命的收割。
一時間哀嚎慘叫聲連綿不絕響徹天地。
不知過了多久,連最後一個族人都被藍默無情收割,地上滿是粘稠猩紅的血液以及橫七豎八的屍體。
放眼望去,哪一個慘字了得。
將利刃收好,藍默這才慢悠悠走到葉歸一幾人神身前,淡淡道:“答應你們的事我會做到的。”
“但你們也聽到四護法臨死前說的話了,如果後悔的話你們可以自行離開。”
幾人不為所動,明顯不相信四護法臨死前說的話。
況且他們行事本就如此,一旦認定了某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葉歸一淺笑,伸手右手:“以後請多指教。”
聞言,藍默明顯愣了好幾秒,目光飄向身後的幾人,並沒看見一丁點的懷疑以及抗拒。
他不由得心想,這些人可真是夠古怪的。
但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了上去,嘴角帶著些微的笑意。
或許這樣也不錯。
自從父母死後他似乎再也沒有被真正接納。
在鬼狼族藍默向來是獨來獨往不喜與人交流,並且也沒被真正認同。
寒暄了一些家常,算是對彼此有更深的認識。
話鋒一轉,葉歸一語氣認真卻肅穆問:“這漠北域外之地還有多少異族?”
藍默沉默了幾秒陷入沉思,大概一分鐘後才稍稍抬頭。
“據我所知不下十個,但大多還沒鬼狼族有威望,至於實力最大的異族,此時還在封印中呢。”
比鬼狼族都弱,那收拾起來只會更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那這些異族中全是大奸大惡之輩嗎?”葉歸一眉宇一挑追問。
藍默沒再答話只是輕輕搖頭。
實際上有不少異族之人是被誆騙而來,像是鬼狼族這種大奸大惡的存在是極少的。
畢竟除了實力大的異族,其餘的弱小異族只求溫飽和生存。
跟千年前情況不一樣,千年前異族就是為了反攻域內進行殘忍統治才會遭到以葉家為首的正義之士的圍攻抵抗。
既然如此,那這些弱小異族便不需要出手剷除了。
“以你的經驗,我們能對付被封印起來的異族嗎?”葉歸一側目,似乎漫不經心一問。
聽到這個問題,藍默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十分不客氣說不可能。
以如今實力妄想對付那千年前被封印的異族無異於自尋死路。
甚至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番話像是一大盆冷水直接在幾人頭頂上淋下,大冬天的身體都有些冷意,心底更冷了。
葉歸一心底很是無語,做人這麼老實可不太好,說話太傷人。
“想想也是,千年前還需要藉助三大至寶才能將異族封印呢。”
幾乎沒有選擇餘地,眾人還是決定先去找回最後的至寶噬魂劍。
噬魂劍流落到天城,眾人便收拾行囊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天城此時也是銀裝素裹,只不過比在漠北之時多了一分溼意。
回到故鄉的楊雨欣很是興奮,盡情舒展雙臂,差點忍不住開口吶喊。
若不是一旁的林婉之及時拉住對方,恐怕這女孩早就跟飛鳥似的飄走了。
“你多久沒回來了?”葉歸一看著興奮的楊雨欣,心中不免好奇。
楊雨欣吐出粉舌有些臉紅,尷尬道。
“自從父母生意做大做強後,就很少回來了,一直跟著生意夥伴跑嘛。”
“至於我,偷偷入職做了靈探,更不敢回來了。”
之後的事幾人倒算是熟知,畢竟在縣城之後就長時間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