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華琪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剛才還奄奄一息,現在倒是生龍活虎的。
“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葉歸一撓頭,作出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劉華琪倒沒想過要強迫對方說出心底的秘密。
白竹曾說過,時機成熟葉歸一自己會說的。
那個關乎身世最為隱秘的秘密。
楊雨欣茫然看著兩人,像是喝酒宿醉斷片了一樣。
“我記得是在追那個壯漢的。然後......之後的事我又記不起來了。”
劉華琪搖頭嘆氣,這種情況他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楊雨欣並未被附身,但那副清冷的面孔的確判若兩人。
還有青蘿仙姑......
總感覺謎團越來越多了。
劉華琪看著葉歸一問:“青蘿仙姑是妖怪?”
葉歸一搖頭,但隨即又點點頭。
劉華琪錯愕。
搖頭又點頭,這算幾個意思。
葉歸一解釋:“是妖也不是妖。我沒猜錯的話,青蘿仙姑本體應該是一株蘭花,一株千年蘭花。”
“身上沒有妖氣,要麼是妖氣完全內斂,要麼就是身具靈氣,就像是姻緣樹一樣。”
半空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一抹青色倩影緩緩落下。
這抹身影自然是去而復返的青蘿。
“這位小兄弟真是慧眼,不僅看出本仙姑的本體還知道不少事呢。”
“你說我該不該殺你好呢。”
從她口中說出來,殺人像是在說稀鬆平常的事。
劉華琪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青蘿道行可是真的高深莫測,狂屍在她面前跟只蒼蠅差不多,用力一捏就可以捏死。
葉歸一面色如常,不卑不亢:“仙姑不會殺我的。如果要殺我就不會救我,仙姑應該是做事利索之人,不會做這種麻煩事。”
青蘿抿嘴輕笑,大方誇讚:“真是好膽識,我還以為道門風骨都沒落了,想不到還能遇上這麼有趣的道士。”
“以後喚我一聲姐姐,姐姐罩著你。”
劉華琪驚掉了下巴。
這是什麼情況?
楊雨欣見狀,心中酸溜溜的。
這仙姑是不是看上葉歸一了?
青蘿似乎察覺到了楊雨欣的小心思,嬌笑著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道:“妹妹儘管放心。姐姐不喜歡你的如意郎君,只是希望有個弟弟。”
楊雨欣噗的一下臉紅耳赤,頭頂都要冒煙了。
自己的心思這麼明顯?
話鋒一轉,青蘿正色道:“好,閒話到此為止。往後的日子本仙姑會對你們進行特訓,讓你們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特訓?三人呆若木雞。
雖說他們道行尚淺,但為什麼要這麼突然進行特訓。
還未等三人答話,青蘿玉手一抬,柔和的光團將三人身體包裹飛快遠遁而去。
到了一片偏僻茂盛的深林中,幾人被光團緩緩放下。
青蘿身姿翩躚,如仙女般飄落。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這裡特訓,達不到要求不能離開。”
嘶~三人倒吸大口涼氣。
達不到目標不能離開?
劉華琪垂頭低聲問:“仙姑,如果一輩子都達不到要求呢?”
青蘿笑靨如花,輕聲回答:“那就一輩子都留在這兒。”
一片寂靜。
這算不算非法禁錮呢。
“如果你們想要離開,想繼續追查那個組織,那隻能拼命修煉。注意,是真的拼命。”
青蘿說完這句話,輕移蓮步邁入深林中。
想不到楊雨欣率先進入深林。
她一直不願意成為累贅,所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要去闖一闖。
劉華琪跟葉歸一咬咬牙,也邁步進入深林中。
只是踏出一步,面前景象變換。
三人面前是一片金黃色的稻田,在那片稻田邊上,是一口小池塘還有一間茅草小屋。
青山環繞綠水長流,遍地野花十里長林。
儼然是小型桃花源。
“仙姑,你住在桃花源?”楊雨欣難以置信。
青蘿輕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一直在此處清修。這片深林本就人煙稀少,根本無人知曉還有一片世外桃源。”
此處的確是個好地方,也適合清修。
“仙姑,我們特訓會不會破壞這裡的花草樹木?”葉歸一悠悠問。
青蘿在葉歸一腦袋上輕敲了一下,盈盈一笑:“你們能破壞就試試。還有,叫姐姐。”
三人目光呆滯,這花草樹木想要破壞不就一腳一刀的事嗎?
劉華琪試探性問:“我們破壞了仙姑不會怪我們吧。”
青蘿作出請的手勢,神色淡然。
三人不信這個邪,擼起袖子就衝了過去,先是在稻田搗鼓了一番。
但無論怎麼拔都拔不起來,踩也踩不下去。
青蘿慢慢走來,如閒庭信步。
“這稻田的水稻,只能用鐮刀割,你們試試。”
三人一聽,立即去拿鐮刀,然而鐮刀似乎有千斤重,無論怎麼都拿不起來。
雙手並用甚至四手並用,鐮刀未動分毫。
忙活了一會,三人已經氣喘吁吁,累到腰都直不起來。
怪不得仙姑說沒那麼容易破壞,簡直是致命難度。
“怎麼樣,還想試嗎?”
青蘿蹲下來看著三人,目光柔和,宛如鄰居姐姐般溫柔優雅。
三人連連搖頭,忙活了這麼一小會已經累到癱瘓,肚子都餓了。
青蘿看到三人的表情頓時明悟他們心中所想。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在這裡你們得自己做飯,能做什麼就吃什麼。”
“不想餓肚子也可以去十里長林找果子吃。只不過遇上野獸的話得自己解決。”
一切自給自足,自力更生。
三人休息一會,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往十里長林就跑了過去。
鐮刀拿不起水稻就割不了,只能找一些水果充飢。
青蘿看著三人奔跑的模樣,淡笑著托腮,思緒不禁飄回從前。
此時,腦海忽然出現一把聲音:“青蘿,他們三個怎麼樣了?”
正是白竹的聲音。
青蘿思緒迴歸,悶哼一聲:“臭狐狸,什麼事都丟給我,你對得起我?欠我一壺九靈酒。還有,為什麼要瞞著我?”
白竹頓了頓說:“我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的。況且你這一受傷睡了十年,花旗都忘了,如果不是幾天前醒來我都找不到你。”
青蘿皺眉,這一覺睡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