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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中小院

楊世臻找到一處小院,在這裡和自己那個世界的建築風格相似。這裡的建築的風格跟周圍的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楊世臻心想這裡面一定有我想找的

看到虛掩著的大門,木色的大門上殘留著點點紅色的油漆,他探頭向門縫中看去,想打探一下里面的情況。他剛看清裡面的景色,從小院的深處傳來一道聲音。“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看看吧!”楊世臻頓時一驚,他立刻反應過來,就大方地走了進去。拱手作揖說道:“你好先生,我名叫楊世臻,叨擾先生了。”

“不必這樣,來吧,請坐,就當是陪我喝一盞茶。”小院主人洗好茶盞,並給楊世臻倒了一杯茶。楊世臻再次作揖道謝,喝下了小院主人的茶水,大呼一聲“好茶,我的家鄉都沒有喝過這樣的茶,味道醇厚,回味甘甜。敢問先生這是什麼茶。”

“就是自家小院的老頭子手作的茶,小友謬讚了。”這時小院主人自豪地捋了捋鬍鬚。

楊世臻仔細地看了小院的佈置,小院不大,花草假山的位置看得出小院主人的品位淡雅,平凡但是不簡單,如同畫卷一般,一步一景,楊世臻從中感受到一股清靜無為的風範。看似雜亂的花草樹木中體現出了一種有序的凌亂。楊世臻無法理解當中的玄妙。

“小友,看我這院中的景緻,似乎有所見解,可與老朽論道乎?”小院主人看出了楊世臻的疑惑。

“老先生,學生確有疑惑,還望先生不吝施教。”楊世臻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敢說施教,就當是朋友間的談論就好,小友不必拘謹。”

“老先生,看院中的花草佈置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卻從中看出又有種規律,可問先生,這樣的景觀佈局是否有所講究。”楊世臻詢問。

小院主人大笑:“哈哈,這座院落,佈置可沒有什麼講究,就是隨手撒下的種子,任其自由生長,物競天擇,最後留下來的就是最好的最適合的種子。”

“物競天擇?”楊世臻不解。

“小友有沒有想過,我們所在的天地,江川河流,萬物眾生,皆是自然而然地形成,可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小院主人說道

“道法自然?先生,似有所悟,但是……”

“小友也是好學之人,老朽雖見解有限,也樂意與你探討一番。”小院主人喝了一口茶接下來繼續說,楊世臻似乎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門,認真地聽著老者的話“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你我居於此方天地,也僅是短暫的過客,萬物眾生如同你我一般,大家都是天地的過客,何來主宰一說,人類,自認為高於一切,但是對於天地,人類的存在僅僅是光陰的一刻而已,所以是人遵循地的規律,地效法於天,天以道作為執行的依據,而道自然而然。”

“如先生所說,人類不就和草木鳥獸一般?”楊世臻問道。

“哈哈,小友,一切遵循自然的規律,無為而治,天地會把最適合種子帶到最適合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領悟的,我話也只能說到此了,不能說破了。”

“謝謝先生賜教,世臻有所領悟,大有收穫。”楊世臻有所領悟,但還是很多的疑問,可先生不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

“先生……”楊世臻不甘,還想追問只見小院主人專心沏茶在搭理他,便沒有再說。

“小友,可有其他疑問。此間談話不可說破。”小院主人沏好一壺茶打破了此時的平靜。

“先生,我還有疑問,關於解放這兩個字,我剛入此方天地第一個知道詞。”

“解放,就如字面意思,就是解除約束,得到自由。”

“自由,什麼是自由。”楊世臻再問道,這個世界有太多讓他不解的事物。

“就是可以自我支配,憑藉自身意志而行動,並對自身的行為負責。解放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得到這樣的權利,可以自我支配。”小院主人解答道,此時話鋒一轉反問楊世臻“在你的世界可有解放一說?可有自由一說?可有平等一說?”

楊世臻頓時大悟,他感覺馬上就找到自己的大道,從道法自然再到解放一說,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大道,而茫茫的天地正在回應他,頓時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是啊,我們的世界,缺少的不就是和這裡一樣的感覺,自由,自然,天地會把種子播種到適合地方,無需過多的干預,萬物眾生是隻是天地的一刻光陰,而天地是永恆不朽的,只需要遵循天地自然的規則,就可以獲得想要的一切。而我呢?要做的僅僅是捍衛天地大道的規則即可了。”就在楊世臻思考的同時,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進入他的心頭,楊世臻心中一喜想到:“別人走了十年的路,我一分鐘就走完了,這種感覺真好。”

“小友,有所收穫是好事,可別忘了本心,天地已經回應你的宏願。”院中老人提醒楊世臻道。

此時楊世臻並沒有被提升衝昏了頭腦,接下老人的話“定然不忘今天此間談話,”

“喝了這杯茶吧,稍後,有一個老友過來,他會指明你的去處!”小院主人淡淡地說道。

此後楊世臻和小院主人聊一些在這個世界的一些事物,對於這個世界的楊世臻有太多好奇,也聽小院主人說了一些逸聞趣事。沒過多久,一陣敲門響起,只見門外進來一人,頓時楊世臻大驚,此人和周錯有七八分相像,顯然是一箇中年人,不是他所要找的人。

來人此時開口說道:“賈老頭,有客人在呢!怎麼不知會一聲,我晚點在過來玩啊!”

“哎!正在等你呢,來,你來幫他算一卦,他明顯是要來找人的,看你的功力是否下降。”賈老笑著說道

“找我算卦,我只是一介粗人,只懂得舞刀弄槍的,我算卦的技術還是和你學的,這不是讓我在班門弄斧了?”來人立刻拒絕說道。

“陸老頭,這卦只能你算。”小院主人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抬頭給了陸老頭一個眼神。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也罷,我就姑且在你面前耍耍大刀了。”

說罷便開始為楊世臻算了卦,頓時面有難色,眉頭緊皺。

“你可想好了,是否要我講出來!”突然中年警告他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先生請講,我想好了。”楊世臻疑惑了一下,接著切的說。

來客掐著手中,眉頭緊皺地說:“此行兇險,可謂是九死一生,而且沒有退路。”

“先生請講,我既然來了,早就有了不畏死之心。”楊世臻看到來客停頓了一下堅定地說,

“罷了,你要找的人,在江邊上,那個最高的閣樓裡面。”

楊世臻聽完,拜別二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陸兄弟,此子日後如何啊!”看到楊世臻走了,小院主人問道。

“若是堅守本心,前途無量。否則,天地所不容。”陸先生說道。

“這孩子,我還是挺喜歡的,不知我為他種下的種子是否可以發芽。”小院主人擔憂道。

“哎,我等已死之人,能否再有機會此間喝茶,何必在談論這些,這個世界的一切,早就隨著時間消散了。不過此次屬於意外開啟,白澤已經去補救了,趁現在,快沏茶時間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