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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他們小兒媳的電話啊

“芝芝。”

陸曼曼親切地叫著小姑娘名字,問她想不想嬸孃啊。

周芝芝說想啊想啊,每次嬸孃打來電話她不是上學就是去了爸爸或者媽媽的單位,每次都完美避開了,只有去年過年才聽到過嬸孃聲音,但嬸孃要忙很快掛了電話,她都沒有講夠話。

她真的好想嬸孃,每次想到嬸孃就想起在嬸孃軟軟的床上,被嬸孃摟在懷裡,聞著嬸孃身上香香的味道,連做夢都是甜的。

還有跟嬸孃在盥洗室裡洗澡,被嬸孃牽著小手去上街,跟嬸孃吃火鍋,吃小燒烤,聽嬸孃唱歌。

嬸孃做的布丁和水果茶的味道也在她記憶深處忘不掉。

“嬸孃,芝芝好想你,我是小學生了,今年已經上了快半個學期一年級了,我們馬上要放假了,放長長的假期,嬸孃,嬸孃,假期我可以去找你嗎?”

“我存了零花錢,我給嬸孃帶京城的好吃的……”

周芝芝說話越來越急切,話未說完,聲音就遠去了,老爺子的聲音逐漸清晰,“你嬸孃來電話了?小丫頭抱著電話叨叨個沒完,都不知道跟爺爺奶奶說一聲!”

周芝芝道,“我還沒有說完呢,爺爺!”

老爺子道,“你嬸孃這兩年兩頭跑的忙工作,哪能顧得上你,假期乖乖待在家裡,聽話。”

他說完小孫女這才湊到話筒前,“喂啊,曼曼?”

陸曼曼忙叫了一聲爸。

老爺子誇她這次電話打勤快了,月中剛打過就又打來了電話,是不是操心他們啊,叫她不要操心,安心地工作。

陸曼曼連連點頭,周嚴豐笑著摸了摸她長髮,她才反應過來電話裡並看不到,又嗯嗯了好幾聲。

然後透露出來她現在開發內地市場,將來不怎麼會兩頭跑了。

老爺子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就問陸曼曼以後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忙,又試著問說她跟周嚴豐過年還是在羊城那邊過,還是怎麼著。

老爺子說實話更想跟小兒媳共同生活,不是說京城不好,也不是大兒子大兒媳對他跟老伴不好,就是單純的想跟小兒媳處,只有小兒媳聽他講以前那些故事時,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漂亮的小臉微微仰起,臉上表情十分生動,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眨啊眨,充滿了求知慾。

他家小兒媳還會撒嬌,跟他練太極拳的時候作弊耍賴,跟他的姑娘沒什麼兩樣。

他老伴也最想跟小兒媳一起生活,他老伴時時想念起小兒媳,就說小兒媳最黏糊了,說話也喜歡摟在她身上,坐在沙發上屁股也要歪過來,今天說媽我不想喝藥了,明天說媽你做的油燜大蝦最好吃了。

她的小兒媳就是她的姑娘。

老爺子這時候就想從小兒媳嘴裡聽到過年的安排,她跟嚴豐過來當然好,但要是叫他們去到羊城,哪怕住個十天半個月,那是最好的了。

陸曼曼聽出來老爺子的意思,正想叫老爺子帶著老太太過來吧,芝芝假期也可以來,她這邊都可以安排。

周嚴豐卻從她手裡拿過電話道,“爸,今年就先算了,再等等。”

陸曼曼不解地看著他。

周嚴豐對著話筒道,“媽呢?”

老太太許是出去了一趟,老爺子朝著哪裡喊了一嗓子,曼曼來電話了,老太太笑得聲音都出來了。

老爺子對著話筒小聲又有點不高興地說了一聲,“跟你媽說吧。”

這不高興自然衝著周嚴豐。

老太太渾然不覺,接過電話,“曼曼,曼曼?”

周嚴豐把話筒還給了陸曼曼。

陸曼曼剛喊了一聲媽,老太太在那邊就興高采烈地跟她說,最近跟家屬院裡的老人們學什麼扇子舞,這不剛跳舞回來,原本叫老頭子一起跟著去陶冶情操也鍛鍊身體嘛,老頭子說她這個老婆子是個現眼包,不肯跟她一起去現眼,寧願在家裡繼續練太極。

周秉早自習回來。

老太太喊了一聲,“周秉,你嬸孃來電話了!”

卻是繼續霸佔電話詢問陸曼曼最近身體怎麼樣,工作忙不忙。

老爺子生了小兒子的氣,把話筒交到了老伴手裡,聽老伴跟小兒媳說話,卻是站在旁邊腳都沒挪開一下,順便也告訴老伴,小兒媳以後基本不會兩頭跑了,要搞內地專案了。

老太太啊了一聲,高興的不行,又跟小兒媳叨叨個不停。

周芝芝幾次湊過來想插句話,都被奶奶伸手把小腦袋給撥開了。

她雖然長高了,但在家裡還是個頭最小的那個,身子也是最薄弱的,大人在場,她最沒有話語權了,這點就是撅著小嘴叉著腰抗議都不管用!

周秉過來摸了摸妹妹頭頂,示意她稍安勿躁。

周芝芝貼到哥哥身邊,拉著哥哥的校服上衣等哥哥想辦法。

周秉就站在那裡,手掌搭到妹妹頭頂上耐心等待著。

但他還是低估了奶奶。

奶奶只顧著講電話,對他視而不見。

周秉最後耐心到頭了,伸手握住話筒,臉上帶著笑跟奶奶說道,“奶奶,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我也沒接到嬸孃電話,就先讓我們說兩句?”

這大孫子個頭越來越高,身體壯實了,手上力氣也是很大。

還兵禮並用的。

老太太扭頭瞪他一眼,跟小兒媳快速說了幾句話,終歸是不情不願地把電話遞了過去。

陸曼曼很快就聽到了周秉的聲音,然後眼睛就睜得溜圓。

這小男主的聲音儼然在變聲期的末尾,帶著明顯的成熟,聲音卻不是那麼嘹亮明快,而是音色渾厚,又帶著點高中生那個年齡特有的沙啞和重重的磁性。

陸曼曼想想也知道這小子現在肯定長得個頭高高的,是長手長腳,長胳膊長腿的模樣。

她忍不住就笑了,“高中生呀~”

周秉剛叫了一聲嬸孃,正要問候她最近生活怎麼樣,喉嚨裡就彷彿忽然被堵住,聲音猛地頓住了。

再沒有誰會像他嬸孃那麼會打趣人了。

周秉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得出來,她是臉上帶著笑意,甜膩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的慵懶和散漫,尾音稍微那麼往上一揚,獨屬於她的那個調調就出來了。

他嗓音沉了下來,重新叫了一聲嬸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