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這人是不是對他自已太有信心了,要是自已想跑,他覺得他能攔得住?
盡歡心裡的想法都表現在她的臉上,謝九看得一清二楚。
他頭一次覺得自已有些無能。
盡歡看到了謝九臉上一瞬間的失落。
第一個想法是這人不會又演給自已看吧。
畢竟從她這段話時間和無老狗和齊鐵嘴對謝九的描述中得知,謝九很是聰明,算得上是九門的智腦,能將人耍的團團轉。
盡歡自認為自已沒有這個腦子,所以只能以最壞的想法來揣度他。
但是不可否認,不知道是不是天定姻緣的原因,盡歡竟然覺得自已有點心軟?
“黃帝,出來!”盡歡在心裡大喊。
“來了來了,小祖宗,你又叫我幹什麼!”
“貔貅一族的天定姻緣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嗎?”
黃帝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會。”
盡歡聽到自已想要知道的,也不管他還有沒有要說的,直接和人切斷了聯絡。
但她還是想不明白,明明兩人之間沒什麼牽扯,謝九這段時間和自已說話的時間還沒有無老狗和自已說話的時間多呢,為什麼會有一點點隱秘的喜歡。
盡歡不得而知,只是看向謝九的眼神中沒了剛才那般排斥。
一點點小小的改變謝九當然還是發現了,雖然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盡歡為什麼會改變了狀態,但不影響他順杆爬。
“你最近不是喜歡看戲嗎,正巧二爺最近有想要上臺的打算,要不到時候我帶你去吧。”
九門名伶二月紅的名號盡歡早就聽說了,最近她突然愛上了聽戲,最遺憾的便是沒有聽過傳說中二月紅的戲。
聽謝九這麼說,盡歡也就順著臺階下來“好啊,到時他登臺就麻煩你叫我了。”
由於盡歡的態度轉變,最近謝九和她兩人的相處好上了不少,就比如說現在,謝九正坐在書房處理最近生意上的事情,盡歡則是在他身邊的一處軟榻上躺著看小說。
都是國外興起的,謝九花了大價錢叫人快速運來的。
盡歡津津有味的看著小說,興趣來了還會寫上一段。
這時候的謝九就會將書桌讓出來看著她寫,時不時的還會給文盲盡歡提供幾個高階的詞語,讓盡歡小說中貧瘠的語言更加生動立體些。
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下一段時間之後,兩人出奇相處的不錯。
這天,盡歡在躺椅上躺著看小說,謝九步伐匆匆的走進小院。
“你不是說想看二爺的戲嘛,他快要登臺了,咱們得快點過去。”二月紅可不歡迎出來的客人。
盡歡聽完立馬起身,匆匆的穿上鞋子拉著謝九就跑。
兩人坐上車急匆匆的過去,總算在二月紅登臺前最後一刻到達了梨園。
沒過多久,盡歡就沉浸在二月紅的表演當中。
要說她是聽懂了戲,實則不然,以盡歡的文學功底連他唱的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只是二月紅的身段實在吸引人,讓盡歡一看到就能夠知道他在其中演的什麼橋段。
怪不得是名伶呢。
盡歡心中感嘆,眼神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臺上的二月紅。
一旁的謝九將盡歡眼中欣賞的神情看得分明,心中有些忍不住吃醋。
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處,讓盡歡在謝九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對她的佔有慾也越來越多。
看著盡歡對臺上的二爺目不轉睛,謝九不由得有些怨氣的想。
二爺都娶過妻了,年紀也大了,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盡歡眼中全是興趣,他轉而又想到。
既然她這麼喜歡看,那自已也不是不可以去學。
就是不知道二月紅現在還收不收徒弟,自已這麼大年紀的行不行。
謝九在心裡盤算著,盡歡對他心中所想分毫不知。
看得差不多了,兩人回去的路上謝九突然說起想要教盡歡寫字的事情。
盡歡手上拿著糕點的動作一頓。
學寫字?誰?她嗎?
之前在看盡歡寫小說的時候謝九就說過了,但都被盡歡糊弄了回去。
但現在。
盡歡看了謝九一眼,發現那人根本不看她。
最終盡歡還是氣鼓鼓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不喜歡學習,但是謝九有一點說的不錯。
自已要是想讓小說被更多人看見,這一手字肯定是不行的。
更別提現在的華夏都推崇簡體字,而盡歡之前學的都是繁體。
盡歡只得認下。
兩人約定好了每天下午謝九抽出一個小時教盡歡寫字。
至於為什麼不為盡歡請一個先生,真要說起來就是謝九的私心了。
這是他為數不多能和盡歡待在一起的時間,他才不想拱手讓人。
沒錯,經過梨園一行,謝九徹底明白了自已的心意,他算是喜歡上盡歡了。
現在的他在千方百計給自已創造機會,特別是之前的事情,盡歡現在不說了,但他知道她還是介意著的。
謝九覺得兩人之間的隱藏矛盾最好還是先解決了,不能成為兩人之間的隱患。
第二天,在盡歡不情不願中,學習計劃還是開始了。
“先從握筆來。”謝九拿出了一支鋼筆。
盡歡學認字太早,那時候楷書都還沒有,現在的她能認識小說上的文字都算是天賦異稟了,所以謝九隻能從握筆開始教她。
“握筆有什麼好教的。”盡歡不服氣。
自已是不太聰明,但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謝九看了盡歡握的筆“很好,很棒,盡歡很聰明。”
三連誇下來直將盡歡誇得迷迷糊糊。
原本還有些不情願,現在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開始主動學了起來。
見盡歡學的一臉鬥志,謝九深藏功與名,果然還是小貔貅。
連續幾天,盡歡對學習再大的熱情都被消磨殆盡了。
剛好張起山來找謝九,想要請他帶路再去之前的血屍墓一趟。
之前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張起山不知道里面的情況。
唯一能從裡面出來的人只有謝九一行人。
謝九沉思,並沒有直接應下。
之前的人都被他封了口,他不想讓人知道盡歡的異象,即使是佛爺也不可以。
自從建國以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佛爺變了許多。
謝九不敢拿盡歡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