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啟靈……”見人看過來意味不明,盡歡還以為是自已叫錯了稱謂。
“小哥!”
張啟靈見她改口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想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
“那個……無邪現在已經清醒了,你看你能不能背背小花啊。”看著平日裡嬌貴養尊處優的人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盡歡心裡還真有些不是滋味。
張啟靈還是沒說話。
“他醒了會給錢的。”小花最不缺錢了,要是他醒來知道也會覺得自已做的對。
盡歡看著眼前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心中有些不確定起來。
“好。”張啟靈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下盡歡總算是高興了。
幾人很快便回了營地。
只是盡歡沒想到,按理來說謝雨臣的身體素質要比無邪好上不少,可是怎麼都走到了營地這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盡歡湊近一看,才發現謝雨臣整個人都燒的通紅。
連忙從謝雨臣的揹包中拿出藥給他喂下。
“啞巴,那個小妹妹是誰啊。”人是和張啟靈一起回來的,黑瞎子自然的走到張啟靈身邊詢問。
“不知道。”張啟靈說完拉了拉瓶蓋,很明顯不想再說話。
“嘖。”黑瞎子看著他這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只好將目標放在當事人身上。
“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和花兒爺什麼關係啊。”怎麼動作這麼親密。
“我叫盡歡。”沒有原計劃中的謝雨臣打掩護,盡歡嚅囁道。
聲音很小,要不是黑瞎子聽力不錯怕是就聽不到了。
“黑爺我有這麼可怕嗎?”黑瞎子看著盡歡,臉上都是痞笑。
“她是我的人,和你沒什麼關係。” 謝雨臣一醒來聽到的就是黑瞎子這句話。
還以為黑瞎子在逗盡歡,臉色一下子黑了不少。
“喲,花兒爺,這就護上了?”黑瞎子似笑非笑。
這裡面可不知道有沒有它的人呢。
“她是我謝家日後的主母。”
聞言,不僅黑瞎子驚訝,就連盡歡都睜大了眼睛。
誰?她嗎?
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怎麼沒人和她說過?
看見盡歡一臉懵,黑瞎子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合著謝家家主也有追不到的人啊。
接著他的視線落在了謝雨臣胸口,那個地方本該有一個海棠胸針的。
“花兒爺的胸針呢?那麼漂亮的東西別不是不見了吧。”
盡歡聽見這話眼珠子轉了轉,倒是謝雨臣很是果斷。
“不用你管。”
黑瞎子這種人,你越是和他說話他越是能嚷嚷。
見兩人都不搭理自已,黑瞎子只好摸摸鼻子訕訕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看著盡歡“小妹妹,這身穿搭可不太適合沙漠哦。”
接著在謝雨臣瞪人的視線中轉身走了。
“你沒事了吧。”盡歡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事了。”謝雨臣也由著她動作。
見謝雨臣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已,盡歡有些心虛,還以為是自已的出現給他帶來了麻煩。
“你和無邪都暈倒了,我這才出來的。”她低下頭扣著手指,沒有去看謝雨臣。
“做的好,我該謝謝你的。”謝雨臣溫柔的笑著,摸了摸盡歡的腦袋。
“都說了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盡歡覺得怎麼樣。”
他眼中似蔟滿了星辰,很是溫柔。
“我……”盡歡不知道自已該說些什麼。
該答應嗎?自已好像不能為他帶來什麼。
該拒絕嗎?可是自已好像卻是有些喜歡他。
她是他親手栽種,她見過他從幼時狼狽到現在人前風光。
他從小到大大多時候的戲曲也是唱給她聽的。
若說沒有想法,那太假了。
盡歡猶豫了。
謝雨臣看在眼裡。
“我並非完人,沒有親人無家可歸,和我親近的人下場都不好,你會嫌棄我害怕我嗎?”
“‘當然不會!”盡歡的話立即脫出口。
他怎會是他口中那般的人。
他解雨臣分明是貴人。
“我答應。”
盡歡還是答應了,她覺得自已好像不該逃避自已的內心的。
分明在一起兩人都會開心,為什麼要因為一些若有若無的理由成為隔閡。
難道這就是喜歡嗎?
友情是大大方方,而喜歡是小心翼翼。
見她答應,謝雨臣很是開心,一時間不顧自已還有些虛弱的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抱住她。
“真是太好了。”之前沒有問她,是因為感受到了她不知為何的小心翼翼。
如今倒是得償所願了。
兩人在孤雁大漠中擁抱,月色如華。
“啞巴張,是不是很羨慕啊。”在一旁悄悄觀察的黑瞎子看見這一幕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張啟靈。
張啟靈聞言並不搭理他,只是拉好頭上的瓶蓋轉身離開,徒留黑瞎子一人。
見人走了,黑瞎子又看向那邊還在擁抱的人。
“真羨慕啊。”
也不知道那些瘋子追求什麼長生,明明尋常的壽命最好了。
像他們這樣長生的人,倒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連人都不敢喜歡。
愛人雙鬢華髮自已卻是容顏不改,眼睜睜見她死了卻無能為力,可不是誰都有勇氣經歷的。
我生君未生,君老我未變。
還是小年輕人好啊,遇見喜歡的人,就喜歡了。
黑瞎子掩下眼中悲楚轉身離開。
再回到人前,臉上又掛上了那痞笑,成了道上有名的南瞎。
知道盡歡會出現在人前,一開始謝雨臣就為她準備好了衣服,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出來罷了。
盡歡換好了衣服,眾人來到阿寧的營帳商量明天的路線。
原本盡歡出現的時候阿寧就注意到了,只是這人一直跟著謝雨臣寸步不離,謝雨臣昏迷自已也不好上去多問。
現在人也來了倒是方便了她詢問。
“花兒爺,帶著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來這地方是不是搞錯了。”
阿寧有些不愉。
謝雨臣知道阿寧是什麼意思,沒等她再多說什麼就開口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她不用你管,我會全權負責。”
阿寧被人落了臉面上有些不好看“最好是這樣。”
面對的人好歹是個姑娘,她也就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
只是眼不見心不煩,讓大家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