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帶團在市區裡面逛。
這回陪團的人不僅僅是駱向東一個了,我無意中回頭一看,發現駱向東身邊多了鄭澤宇和衛錚。
兩人見我朝他們看來,皆是笑著跟我擺手打招呼。
中午我們在某飯店吃飯,駱向東,衛錚和鄭澤宇也會出現在飯店裡。
下午我帶團去逛園林,無論什麼時候往後看,總能看到他們三個在後頭跟著。
我就納了悶了,駱向東無聊,如今連帶著衛錚跟鄭澤宇也跟著無聊了。
幸好我沒看見秦翊川,不然我一定毀三觀。
當天晚上送一眾人去酒店,第二天早上會有大巴車接他們去機場,我這三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臨告別的時候,我特地去找了介司和浩野,為了感謝他們之前把我攙下長城,我給他們兩人單獨買了小禮物。
送浩野的是速學中文的書和磁帶,送介司的則是陳百強在1983年釋出的專輯《偏偏喜歡你》的限量卡帶。
我跟介司說:“這首歌是很好聽,但是太悲也太執著了。
人要往前看,明知道難過還是要想,那是變相的折磨自己。
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對這首歌的歌詞感同身受,也希望你的那個朋友可以早日從情傷的陰影裡走出來.”
介司看著我說:“這兩天你帶團,你男朋友一直跟著你,他對你很好,希望你們是幸運的.”
我微笑著回他:“謝謝,以後再來夜城,給我打電話.”
“好,再見.”
“再見.”
跟介司打完招呼之後,我直接從酒店裡面出來,駱向東坐在車裡等我。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的時候,駱向東側頭看著我說:“你叫我託人幫你找卡帶,不是自己聽,就是為了送那個日本人?”
“嗯.”
“三天的導遊跟遊客關係而已,值得費那麼大的勁兒嘛.”
我說:“知音,知音懂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打從介司第一次遞給我棒棒糖的時候,我對他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或者說是熟悉感。
他會講一口流利的中文,甚至會唱粵語歌。
也許正是因為那首《偏偏喜歡你》,所以才讓我對他有一種知音難覓的錯覺。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在日本,我在夜城,可能這次見面過後,下次幾年之後再見?或者能不能再見,都是一個未知數。
緣分,有的時候是一輩子,有的時候是一陣子,有時,也許只是一面之緣。
當晚駱向東開車帶我去吃飯,在漢庭軒碰見一桌認識他的人,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眾人皆是起身打招呼。
駱向東拉著我的手,坦然介紹:“我女朋友.”
有人笑著打趣:“知道,長城上揹著人家爬了那麼久,各國友人都發照片替你們秀恩愛了。
這回你們的事兒,可算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
我被他們說的不好意思,駱向東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甚至笑著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別說揹著她了,就是給她揣兜裡,我都怕她丟了.”
“哎呦喂,東子你什麼時候這麼膩歪人了?”
“就是,這小梁還把你性子給改了?”
駱向東說:“這不喜歡的沒轍了嘛,走哪兒都得跟著.”
有個略微年長的男人笑著對駱向東說:“向東,這麼喜歡,打不打算結婚啊?”
結婚這事兒我想都沒敢想,可駱向東卻說:“結啊,認準了肯定是要結的。
她最近工作忙,等過陣子消停點,我帶她回家給家裡人看看.”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各異,隨即感嘆駱向東這是玩夠了,想收心成家了。
我一直站在駱向東身邊,不確定他這話是打趣還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