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百七十二章那個唱偏偏喜歡你的人,不再是你

第一時間出面幫我解決,他幫我太多,他說是因為他喜歡我。

我承認我並不愛他,但我最起碼喜歡他。

我也曾認真的想要跟他好好談一場戀愛,也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有始有終。

但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我們都有錯,也都沒錯,說白了,細節戰勝愛情。

也許我跟紀貫新之間,註定了性格不合適。

想到此處,我釋然了很多。

就算紀貫新用這樣的方式跟我分手,我想到他從前對我的好,也不會怪他什麼。

晚上我請許一凡和李竺柯吃飯,專揀貴的地方去。

我們三個一頓飯花了六千多,李竺柯說:“吃的肉疼.”

許一凡倒是不客氣,他淡定的道:“女人心情不好只能用敗家來化解,不然她出不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李竺柯癟嘴道:“怎麼我生氣就從來不敗家呢?頂多也就是個千八百塊錢的包,那還得心疼半個月.”

許一凡笑著說:“所以你有人要,子衿沒人要啊.”

我:“……”抬眼瞪向許一凡,我陰沉著臉說:“我剛失戀,有你這麼擠兌人的嗎?你信不信我出門找個橋跳下來?”

許一凡說:“算了,我更相信你會化悲憤為動力,接下來一個月無休帶團,然後下個月跟我爭績效第一名.”

我說:“算你說得對.”

第一次分手,我在床上挺屍一樣的躺了一個禮拜,全校大四畢業生全都去找工作了,唯獨我連簡歷都沒投;第二次沒開始就結束,我一個人千里迢迢從夜城夾著尾巴跑回涼城,像是縮頭烏龜一樣,被人欺負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而這一次,我不想再走了。

即便夜城不是我的地盤,可我也不想一次次的被動離開。

不就是沒了一段愛情嘛,可我還有生活,還有事業,還有朋友。

什麼叫久病成醫?什麼叫蝨子多了……搖搖頭,我覺得我還是受了刺激。

吃完飯之後,我又請許一凡和李竺柯去唱歌。

客廳包間裡面,我去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正趕上許一凡唱《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心底如今滿苦淚。

舊日情如醉,此際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見你.”

“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熟悉的旋律,我不懂粵語,卻因為太瞭解這首歌,因此懂得歌詞。

心底深處的柔軟,猛地被戳中。

眼淚瞬間湧上來,我悄悄地回到沙發處坐好,李竺柯見我眼眶泛紅,她連忙湊過來問:“怎麼了?”

我瞪大眼睛,努力微笑,搖著頭。

李竺柯拉著我的手,俯在我耳邊說:“有故事?”

我忽然想到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別等我哭了,才說你有多麼心疼我;別等不在一起了,才發覺你還是在乎我。

即便我一直在暗示自己,我跟紀貫新是性格不合適才分的手,可聽著這首歌,想到也就是兩個月以前,紀貫新坐在我旁邊,拿著麥克風。

led螢幕上的光將他俊美的面孔照亮,我偷偷看著他的臉,只覺得他真帥。

那個時候的我們,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分手這一步。

那個時候的我,也曾幻想過可以跟他牽手到老,一直讓他唱粵語歌給我聽。

我一直在翹著唇角,不知道要笑給誰看。

眼淚滾下來,我擦去就是了。

許一凡一首歌唱完,我一個拍手叫好。

許一凡轉頭看著我說:“失戀的人不能聽情歌,看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說完,他對李竺柯道:“快點給子衿放一首《分手快樂》.”

李竺柯說:“我們來唱點開心的,子衿,你想唱什麼?”

我滿腦子都是以前紀貫新給我唱歌的畫面,一時間想不到什麼。

最後還是許一凡點了一首歌,說這是他惹李竺柯生氣之後哄她的必唱曲目。

曲子一開始是輕鬆的調子,很快許一凡衝著我跟李竺柯唱道:“今天一天你沒理我,心情變得超級糟糕,我真的沒想跟你吵,請你把壞情緒通通都忘掉.”

“我想我不夠好,總讓你眼淚掉,你打我罵我就是不要拉黑掉;都是我不夠好,能不能全忘掉,你不理我的日子我總睡不好;我想我不夠好,沒把你照顧好,我又不是神奇的天氣預報,我想變成海綿寶寶,來逗你笑.”

許一凡邊唱邊勾起唇角,衝著李竺柯擠眉弄眼。

李竺柯雖然做出嫌棄的樣子來,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由自主的。

他們兩個真的是夠了,這不是花樣虐狗呢嘛?我才剛剛失戀好不好?明明是那麼輕快的一首曲子,可我又他麼淚崩了。

後來許一凡無語了,他說:“啥啥都不能唱,你告訴告訴我,我們還能唱啥?”

確實,失戀的人就不適合聽歌,什麼歌都不行。

甭管輕快的還是悲傷的,但凡有那麼一句半句歌詞跟自己聯絡的上,那就擎等著哭天搶地吧。

我逼得許一凡最後站在大理石桌前面,拿著話筒給我和李竺柯唱《小青龍》。

“我頭上有犄角,犄角犄角,我身後有尾巴,尾巴尾巴。

誰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

許一凡為了逗我這個失戀傷心的人高興,也是豁出去了,邊唱邊比劃,把我和李竺柯噁心的渾身直哆嗦。

因為我剛出院,所以他們不讓我喝酒,頂天就是喝了幾個酒飲料。

在歌廳裡玩了兩個多小時,我們三人打道回府。

許一凡說:“我們先送你回家.”

李竺柯道:“別讓子衿一個人回去住了,乾脆住我們那兒吧,反正還有一個房間.”

我拉著李竺柯的胳膊,出聲道:“你才是真朋友.”

許一凡馬上瞥眼說:“我媳婦就是這麼傻,還敢把閨蜜往家裡領,她是真不怕你撬我的牆角.”

我跟李竺柯異口同聲:“呸!”

不過許一凡這玩笑話還是提醒了我,本來我真想去他們家裡蹭一宿的,但是臨時改變了決定。

我說:“看給你嚇的,不去你們家,省的晚上聽牆角。

我得回家換衣服,明天一早又是條好漢!”

許一凡特別會做人的一點就在這裡,他可以幫很多人,但是同樣跟很多人保持距離。

我說不去他家,他也不強求,跟李竺柯一起送我回家。

等我開啟|房門,迎接我的是一片漆黑,還有空氣中漂浮的孤單因子。

我趕忙開了燈,換鞋進去之後,又把所有房間的燈全都開啟了。

我要營造一種家裡不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