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百六十五章讓我見識到他的本性

第一個沉著臉說:“樑子衿,你夠了啊。

你是貫新的女朋友,成天到晚跟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我都不稀罕說你,你給我閉嘴得了!”

如果他不是紀貫新的朋友,我真的會抄起旁邊的酒瓶子砸死他算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通情理,如此下手狠的人呢?氣到說不出話來,我咬牙切齒,將所有憤怒和恨意全都變成眼神還給他。

最後還是紀貫新沉著臉,不耐煩的罵了一句:“都他媽別站著了,趕緊把他送醫院去!”

成霖上前幫著紀貫新一起扶匡伊揚往外走,在經過張耽青和麥家輝的時候,我終是忍不住停下,瞪著他們說:“他的頭受過傷,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們!”

張耽青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壓低聲音對我說:“貫新早晚被你給氣死!”

我怒視著他,彼此眼中都充斥著嫌惡之色。

最後還是我率先別開視線,拖著兩條疲軟的雙腿往外走。

紀貫新開跑車,只有兩座,成霖開啟自己的後車門扶匡伊揚上去。

我也一條腿跟著跨進,坐在匡伊揚身邊,讓他枕著我的肩膀。

紀貫新從成霖手裡搶過車鑰匙,面色別提多難看。

張耽青和麥家輝也從明月軒裡面出來,見狀,麥家輝蹙眉道:“貫新,你還想自己送他去醫院?”

紀貫新只回了一句:“你們打他幹什麼!”

說完,他繞到駕駛席,開車載著我們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紀貫新面色凝重,他從後視鏡中打量我們,時不時的問:“他怎麼樣了?”

匡伊揚面色蒼白,呼吸都是低低的。

因為他側頭枕在我肩膀上,所以後腦的血順著他的耳根流到我身上,刺目的鮮紅,每當有車子從我們旁邊經過,車燈照過我們身上,我心中都是一悸。

紀貫新說:“耽青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出什麼事了?”

我一聽這話瞬間發飆,不由得大聲道:“你的朋友就不會無緣無故打人?難道伊揚活該被他們打嗎?伊揚還是個孩子,他們兩個大男人怎麼下得去手?是不是人啊?!”

紀貫新臉上的表情我沒看見,因為我的注意力只在匡伊揚身上。

他的睫毛好像很輕的動了一下,我馬上緊張的道:“伊揚?”

匡伊揚輕聲叫我:“姐……”我淚如雨下,連連點頭,極度哽咽的回應他:“伊揚,別怕,我在呢.”

我伸手拉著他的手,緊緊地,希望這樣他可以感覺到我在他身邊。

匡伊揚意識有些不清楚,他斷斷續續,細若蚊吟的說:“我……想見,小舅……”只是幾個拼湊的字眼,我聽懂了。

“你想見駱向東?”

匡伊揚說不上來話,只能微微點頭。

我說:“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你別怕,我馬上打……”我慌亂的在身邊找手機,找了半天才發現我連包都沒帶。

前座的紀貫新說:“先送他去醫院,現在叫駱向東也沒用,他又不是醫生.”

因為張耽青和麥家輝他們,我現在連帶看紀貫新都來氣。

找不到手機,我如熱鍋上的螞蟻,急聲道:“手機給我.”

紀貫新道:“幹什麼?”

我說:“我要打電話給駱向東.”

紀貫新說:“都告訴你現在打給他也沒用,你等醫生幫匡伊揚處理完傷口再說,他現在這樣怎麼見駱向東?”

我整個人神經緊繃,也許紀貫新的話並沒有惡意,可我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立馬就炸了。

我厲聲道:“為什麼不讓伊揚見駱向東?你就是怕駱向東知道是誰打了他!”

紀貫新也不高興了,他沉聲說:“打他總有打他的道理,怎麼就因為他是駱向東的外甥,別人還打不得了?”

我心底的怒火跟委屈一股腦的上湧,明明想大聲的反擊他,可出口卻變成斷斷續續的哽咽,明顯氣勢不足。

我說:“紀貫新……你們這幫人太過分了……憑什麼你們想打誰就打誰?匡伊揚是我弟!”

紀貫新說:“行了,打都打了,你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呢.”

我氣得不行,乾脆抬腳去踹駕駛後座,一腳又一腳,拼了命的踹,好像這樣才能幫匡伊揚報仇似的。

紀貫新被我搞的不耐煩,他出聲呵斥我:“差不多行了啊!你搞清楚你是哪頭的人,別胳膊肘往外拐!”

我以前只知道紀貫新小氣,如今才知道他不僅小氣,還護短。

他不問緣由已經把匡伊揚定性為‘找揍’的人,即便張耽青和麥家輝以大欺小,以二打你,可在他眼中,我就得無條件的向著他,向著他的朋友,不然就叫胳膊肘往外拐。

我氣得渾身上下不停的發抖,腿上也沒了力氣。

拉著匡伊揚的手,我哭著道:“伊揚,馬上就到醫院了,沒事的.”

匡伊揚很輕的聲音說:“姐……我小舅,最愛的人……是你.”

他的聲音那麼低那麼小,我甚至聽見之後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可前座的紀貫新卻突然扭頭道:“死小子,還他麼沒挨夠揍是嗎?”

他說的咬牙切齒,好像如果不在開車,真的會過來打匡伊揚一樣。

我當即抬腳猛地一踹駕駛椅背,大聲道:“你給我滾!”

紀貫新轉過頭去,我從後視鏡中看到他抿著唇瓣,一臉要弄死匡伊揚的樣子。

匡伊揚唇角努力勾起,他淡笑著對我說:“姐,這種人……渣,你跟他在一起……”“你他媽給我閉嘴!”

紀貫新的火已經被點燃了,聲音中帶著一觸即發的憤怒。

匡伊揚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徑自說:“他不會在乎你,也配不上你……我小舅才是……真的愛你.”

我緊緊拉著匡伊揚的手,已經分不清眼淚是為他的虛弱而流,還是為了他話中的內容而流。

前座的紀貫新氣得不停在拍方向盤,搞得車子一直在‘嘀嘀嘀’的鳴笛。

好不容易車子開到醫院,匡伊揚已經暈到眼睛都睜不開,我下車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叫紀貫新去扶他。

可紀貫新卻坐在駕駛席,穩如泰山,側頭看著我,冷聲道:“我能送他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指望我揹他進去?”

我大聲道:“紀貫新,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分一點輕重緩急,你沒看……”“他死不死不關我的事,他又不是我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