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聽二人轉。
其實我覺得還好,可能我們東北的笑點我早就知道了,倒是把紀貫新和張耽青他們幾個笑的不行,好幾次我都覺得他們要抽了。
東北的二人轉還有一個特點,在我們看來是搞笑,可能在其他地方的人眼裡,這就是俗。
臺上的男女不停的講著逗人發笑的葷段子,如果是平時,可能我還肆無忌憚的笑笑,可如今我身邊不僅有紀貫新,還有成霖他們,所以我只得強忍著,心底深處也不是沒有尷尬的。
臺上的女人化著誇張的大濃妝,穿的也是肚兜和綢料的褲子,喜感十足。
她大聲的講著笑話,說:“當初我男朋友跟我在一起之前,曾說過他有難言之隱,我問他是什麼難言之隱,他吭哧癟肚了好長時間才跟我說。
他說他下面那東西特別小,我問他有多小,他說像蘑菇那麼大。
你們說我這人也是心善,想著蘑菇就蘑菇唄,湊合用就成了,可誰他媽成想,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他說的是金針菇!”
臺下一片鬨笑,震耳欲聾。
我高中的時候就聽過這個笑話,本來預料之中,卻因為身邊人都在笑,所以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耽青坐在紀貫新左邊,他一邊伸手擦眼淚,一邊隔著紀貫新問我:“子衿,貫新不是……吧?”
“什麼?”
因為太吵,我沒聽清楚,所以還蹙眉往張耽青那邊湊了湊。
結果還沒等我跟張耽青碰頭,紀貫新推著我的臉說:“咋那麼好信兒呢?”
我說:“耽青哥問什麼了?”
紀貫新不答反問:“”
我點了點頭,紀貫新朝我曖昧一笑:“那晚上我給你看看.”
我瞧著他那副不正經的表情,以我多年不正經的經驗來看,瞬間就想通張耽青剛剛問我什麼了。
他定是問我紀貫新下面是不是金針菇。
我懶得理他們這幫人的惡趣味,白了紀貫新一眼,重新目視臺上,雖然臉上火燒火燎,心底也是砰砰亂跳,但我樣子看起來還是淡定的。
一臺二人轉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幾個笑到肚子痛。
散場之後,麥家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走,找地方吃宵夜去,我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