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跟新哥接吻?”
我腦袋嗡嗡的,不過還是轉的很快,馬上回道:“我又沒輸,幹嘛要跟你講真心話?”
常宏已經迫不及待了,他連聲說:“來來來,我們趕緊繼續,我頭一回發現原來這個遊戲這麼好玩.”
結果這一局的指標指的就是常宏,是大冒險。
李潤竹翹著腿抱著雙臂,很快說道:“你叫侍應生進來,就說今天的單你買了.”
常宏聞言,立馬挑眉道:“我買不好吧?這不是跟新哥搶呢嘛.”
紀貫新也不是吃素的,他淡笑著說:“沒事兒,反正我在涼城也不是就待一兩天,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可是把常宏給嚇著了。
因為我們這一桌子酒下來,少說也得大幾千塊。
風水輪流轉,或者說人別太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常宏得瑟了一晚上,我們好些人都看他不爽,不過不得不說,只有李潤竹好意思豁出面子去。
我就不好意思這麼說,因為我總要顧及潘思渝。
大家犟了一會兒之後,李潤竹故意笑著說:“大冒險而已,你要是真的買單也就買了,實在不想買就說玩遊戲輸了唄.”
誰都知道,如果常宏不買這個單,勢必要丟臉。
我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潘思渝,見她笑的也分外尷尬。
她用手肘撞了下身邊的常宏,出聲道:“墨跡什麼呢,趕緊的.”
常宏的臉是紅是白我看不出來,可他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在表現著擔憂跟不自在。
我看著真的想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來,怎麼潘思渝那麼好一人兒,偏偏找了這樣的未婚夫?難道就因為他家裡面有個當官的嗎?常宏被大家哄的下不來臺,又不能說自己認輸罰酒,不然那面子就丟大了。
所以他只得硬著頭皮叫侍應生進來。
當侍應生敲門進來的時候,我旁邊的陳辰暗地裡捏著我的手,無聲的表現著她的興奮。
我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著給常宏一點教訓。
侍應生站在我們面前,禮貌的問:“請問有什麼需要?”
常宏看著侍應生,硬是從嗓子裡面擠出幾個字來:“今天的單我買了.”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我看一下您這邊的消費.”
說罷,他當著我們的面用對講機聯絡前臺:“幫我看一下888包間客人的單子.”
很快,裡面人傳來一句:“您好,您這邊總共消費八千二百三十塊,給您把零頭抹了,八千就行.”
陳辰捏了下我的手,我差點笑出來。
八千塊,據我所知,常宏一個月的薪水才兩千多。
侍應生微笑著看向常宏,以為他現在就買單,我們所有人都是一聲不吭,等著看常宏怎麼下臺。
常宏坐在沙發上,也不往後靠了,而是緊張侷促的坐直,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我猜他這會兒的心理活動應該是:靠,到底是裝逼還是裝孫子?裝逼三個月薪水沒了,裝孫子……又太丟人了。
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那個,我們其實是……”“侍應生,這邊.”
常宏的聲音跟我身邊紀貫新的聲音同時發出。
而包括常宏在內,所有人都是看向紀貫新。
但見紀貫新已經掏出錢夾拿出一張卡,他遞給侍應生,淡笑著說:“刷卡.”
侍應生接過去,微笑著頷首:“好的,請您稍等.”
侍應生轉身離開的時候,常宏兀自拍了拍胸口,臉上的笑容不無尷尬,沒人給他臺階下,他只得自圓其說:“我剛想說玩大了,嚇死我了.”
所有人都不出聲接應他,潘思渝也覺得丟人,沒好聲的說:“新哥幫你擋的,你趕緊喝酒吧.”
常宏本來還不想喝的,後來實在是面子上過不去,只得拿起一瓶啤酒,分了三口喝下去。
這事兒就這麼過了,之後玩遊戲的時候,常宏也收斂了許多,不像之前那麼得瑟了。
有一局指標指到我,是大冒險。
李潤竹給我出的題目,她一臉狡詐,邊笑邊說:“大衿子,你給阿姨打個電話,就說你喝多了,晚上不回去住.”
田浩淞從旁加了一句:“說去新哥那裡住.”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激動到不行,就差拍桌子了。
我瞪眼道:“哈,你們一對兒賊夫妻,明知道我媽啥樣人,你們想害死我嗎?”
李潤竹說:“誰讓你抽中大冒險了呢,趕緊的,要不喝酒,要不打電話,你選一個.”
身邊的紀貫新伸手拽了我一下,我以為他出聲要幫我擋酒,誰料他笑著道:“打吧,我也想看看阿姨對你去我那邊住,到底是什麼態度.”
我腦袋嗡的一下,感覺被什麼東西給重擊了。
連紀貫新都‘落井下石’,看來我除了打這個電話,也沒有其他出路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撥通了我媽的電話,而且開的外音。
我媽的手機彩鈴音竟然是《我的滑板鞋》。
聽著裡面時尚時尚最時尚的怪異唱腔,一幫人差點沒笑瘋了。
“喂,子衿.”
當我媽接通電話並且出聲的剎那,所有人都是捂著嘴,我瞪了眼笑的最歡的李潤竹,虧她想出這麼損的招來。
“喂,媽.”
“嗯,你們聚完了嗎?”
我佯裝有點喝醉的樣子,輕聲說:“媽,我們剛聚完,我有點喝多了,不回家了.”
我媽馬上問:“不回家你去哪兒啊?”
我說:“我去紀貫新那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