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出聲說:“新哥回來了,我們就等你呢,大家把酒都點好了,你看看還缺不缺什麼?”
紀貫新以為酒是我們一起|點的,他淡笑著回道:“你們想點什麼就點.”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常宏說:“來,我們走一個唄?”
大家拿起酒杯,先是一人倒了杯紅酒。
紅酒是乾紅,又澀又濃,我喝不慣。
常宏也是喝了半杯之後,皺眉道:“這酒怎麼還越貴越難喝呢?”
李潤竹忍不住道道:“還不是你要點的.”
常宏避重就輕的回道:“來來來,我們換個酒喝.”
一瓶小一千的酒,他喝了半杯之後就不喝了,開始換別的。
這跟糟踐人有什麼兩樣,我一股火湧上來,舌尖抵著左唇角,分分鐘發飆。
好在李銳提議大家邊唱邊喝,這才把我這股火暫時給壓下去。
紀貫新坐在我身邊,連著給我唱了好幾首的粵語歌,《傾城》,《千千闕歌》,《無賴》和《等》。
他的音質高階悅耳到我以為自己在聽錄音版,連著幾首下來,我仍舊意猶未盡。
大家聚在一起,一會兒唱歌一會兒玩遊戲,輸了的要喝酒。
很快我就忘記之前的不爽,喝的特別嗨。
在玩007的時候,我反應遲鈍,連著輸了四局。
前面三杯酒都是我自己喝的,到了第四杯的時候,眾人鬨笑,我剛要拿起酒杯,紀貫新就在我之前拿起來了。
他出聲說:“這杯我替她喝了行不行?”
常宏說:“那可不能替,該誰輸了就誰喝.”
紀貫新說:“你們明天不還有同學聚會呢嘛,給她喝多了明天起不來,我幫她喝.”
常宏道:“要替也行,替酒喝雙倍.”
紀貫新連殼都沒卡一下,直接說:“行.”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乾了,隨即又來拿我的杯子,我攔不住他,只得讓他幫我擋了一次。
之後我們又玩了誰是臥底,潘思渝連著輸了好幾把,她喝不下叫常宏幫忙擋。
常宏喝了一杯,說了句:“繼續.”
田浩淞說:“替酒何雙蓓,你自己說的,還差一杯呢.”
常宏見沒混過去,只得叨叨著又喝了一杯。
要不怎麼說人作自有天收拾。
常宏嘴巴欠了一小天,這會兒輪到他倒黴,不是自己輸就是旁邊的潘思渝輸。
潘思渝又死活叫他幫擋,所以他一口一杯,十分鐘之內自己就喝光了一瓶紅酒和兩瓶啤酒。
“不行了不行了,我們休息一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常宏起身往洗手間走,潘思渝說跟他一起去。
等他們兩個都走了之後,陳辰俯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他太缺德了,這酒讓他喝都白瞎了.”
我趴在陳辰耳邊回了一句:“真不知道思渝怎麼找了這樣的人.”
陳辰說:“你不在涼城不知道,我們跟他見了幾面,都煩得要死。
尤其是李銳,如果不是你跟紀貫新回來,他都不來涼城,就是不想見常宏.”
見我跟陳辰咬耳朵咬了半天,坐我右邊的紀貫新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側頭看向他。
紀貫新靠近我,出聲問:“你們聊什麼聊得那麼熱鬧?”
我說:“秘密.”
紀貫新說:“那你也在我耳邊說幾句,別晾著我嘛.”
我湊近紀貫新耳邊,出聲道:“等完事兒之後,我單獨跟你說.”
我們在包間裡面等了能有五分鐘的樣子,常宏跟潘思渝從外面回來。
他剛一坐在沙發上就出聲說:“我們換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沒人說不想玩就一起玩,茶几上有個木頭的輪盤,指標一轉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懲罰方式。
常宏說:“如果轉到之後不想說或者不想做,那就罰一瓶啤酒的,有沒有問題?”
我也是跟他賭氣,很快回道:“行,趕緊來.”
我就等著常宏輸呢,既然不能明面上罵他,只得背地裡灌他酒。
我們八個人圍在一圈,第一次轉,指標就指到了陳辰。
是大冒險。
常宏笑著說:“陳辰,讓你在咱們屋裡面除了女的和李銳之外,必須要跟一個人接吻十秒.”
不是李銳,不是女的,那不就只剩下紀貫新,田浩淞跟常宏了嗎?陳辰頓了一下,當即反駁:“那我不行.”
常宏說:“不行就喝酒啊.”
我試著反抗了一下:“憑什麼你說懲罰?我也可以說啊.”
常宏說:“除非你說的懲罰比我狠,不然遊戲嘛,指定按照最狠的來啊.”
我說:“那一會兒思渝輸了,我也讓他跟除了你之外的男的接吻,你樂意?”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明顯帶著嗆聲的意思。
常宏說:“要是思渝輸了,她願意我不攔著,她要是不願意,也得喝.”
潘思渝對常宏也是報以縱容的態度,只是私下小聲罵他:“你不攔著?”
李銳怕我跟常宏吵起來,他特敞亮,直接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願賭服輸,我幫陳辰喝這瓶.”
常宏得寸進尺:“替喝喝兩瓶啊.”
李潤竹瞥眼道:“你不想想一會兒你媳婦輸了,你能喝得下兩瓶?”
田浩淞也道:“一瓶吧,一瓶不少了.”
常宏想了想,點頭說:“嗯,我得給我自己留條後路,就喝一瓶吧.”
結果眾目睽睽之下,李銳生生替陳辰喝了一整瓶的啤酒。
我已然憋著氣,等到第二把的時候,指標好死不死的指著我。
是真心話。
潘思渝笑著問:“你跟新哥接過吻沒有?”
我剛要出聲回,常宏立馬說:“等等,不問這個.”
我話到嘴邊沒說完,常宏徑自叨咕:“好不容易逮到你,我得問個狠一點的.”
我靠在沙發上,等著他能問出什麼狠的,卻沒想到他真的一開口就戳到了我的軟肋。
他問:“你現在心裡面愛的人是不是坐在你旁邊的人?”
我心裡愛的人……我旁邊坐的人。
他這麼一說,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駱向東的臉。
可我旁邊坐的是紀貫新。
一時間,我不知道我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不過終歸還是遲疑了。
幾秒之後,我不答反問:“你就想套話,問我跟紀貫新是什麼關係唄?”
常宏見我遲疑,他笑著道:“真心話,你就說是或者不是.”
如果我說是,那我是騙了紀貫新。
如果我說不是……紀貫新算什麼?他大老遠的過來,我這算不給他面子,讓他尷尬吧?不得不說,這個問題我真是沒法回。
我拖得越久不回答,事情越難辦,可我沒想到繼我之後第二個開口的人會是紀貫新。
他直接拿起一瓶開了的啤酒,出聲道:“我替她喝了.”
說完,他直接仰頭幹了。
我心底忽然很是憋悶,一股說不上來的煩躁,甚至是酸澀。
紀貫新喝酒的時候,除了常宏在叫好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聲不吭。
一直等到紀貫新喝完,他淡笑著道:“來吧,繼續.”
我繃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第三局開始,指標在羅盤中間飛速轉動,然後隨著動力的減小而慢慢停止。
我看到指標的一頭對準了紀貫新,是大冒險。
常宏笑的直拍手,連聲說:“真是緣分吶,你倆接上溜兒了.”
大家都不接話,常宏自笑自說:“新哥,別說我不幫你,我給你來個簡單的。
屋裡面所有人,你找個人親一下,一下就算你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