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抱著我來到樓上臥室。
我因為害怕和興奮而身子一滾,無意中,我的手肘壓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下一秒,寂靜的夜裡,一陣熟悉又好聽的歌聲傳來。
想看你笑,想和你鬧,想擁你入我懷抱,上一秒紅著臉在爭吵,下一秒轉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為你是我的驕傲,一雙眼睛追著你亂跑,一顆心早已經準備好。
一次就好我帶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開懷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氣裡吵吵鬧鬧,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世界還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沒有煩惱的角落裡停止尋找,在無憂無慮的時光裡慢慢變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隨你跳。
自打看到《夏洛特煩惱》之後,我超迷裡面的這首歌,所以後來匡伊揚送了我一個錄音娃娃,裡面是他自己翻唱的。
我是一直覺得這歌好聽,而且匡伊揚唱的也好,所以才把這隻娃娃放在床邊當個擺設。
翻身躺在床上,聽著熟悉的音樂聲,我漸漸忘記自己上一秒在做什麼,即將要做什麼。
暈眩的感覺兜頭襲來,我閉上眼睛,下一秒就全是黑暗。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周圍熟悉的擺設,知道這裡是公寓臥室,但是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腦子裡面只隱約顯現出破碎的片段。
昨晚喝了太多酒,我太陽穴處突突的疼,那些腦中閃過的片段,我不確定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夢一場。
我這喝多了就斷片的毛病,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暗自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然連做夢和現實都分不清楚。
隨手拿了件睡衣套在身上,我下床進洗手間上廁所不過昨晚的那個夢,是我夢見駱向東以來,做的最為真實,也最為激烈的一個。
只可惜我不記得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哎,遺憾。
在樓上收拾好之後,我邁步下了樓。
樓下客廳沙發上靠墊擺放整齊,我的外套也老老實實的搭在貴妃榻上面。
手機放在客廳茶几上,我走過去拿起來,發現上頭有一通未接電話,是田浩淞的號碼,半個小時之前打來的。
我趕緊回了過去,不多時,電話接通,裡面傳來李潤竹的聲音,她出聲道:“子衿,睡醒了嗎?”
我出聲回道:“剛起來,昨晚喝多了,手機放在樓下,你們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到.”
李潤竹笑著說:“昨晚我都不知道自己咋回的酒店,浩淞說有人來接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半夜三更還親自過來,這誠意簡直滿滿的.”
我直接一愣,隨即出聲問道:“昨晚不是你們送我回來的嗎?”
李潤竹詫聲道:“不是啊,浩淞說你先讓我們走的,有人隨後過來接你.”
我完全不記的了,李潤竹有些擔心的問道:“子衿,你沒事兒吧?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頓了一下,趕忙回道:“啊,沒事兒,我在家呢,就是不記的昨晚說了什麼.”
李潤竹笑著道:“你高中有一次喝高了,把咱班主任放在門口準備一會兒發的書全給踢倒了,結果酒醒之後還不承認。
你這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我心裡面莫名的有些忐忑,因為我一直以為昨晚是李潤竹跟田浩淞送我回來的,可現在……跟李潤竹約了一會兒在哪兒見面,我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踟躕了一下,還是打給了駱向東。
手機裡面不停的傳來‘嘟嘟嘟’的連線聲,駱向東卻一直沒接。
我一看現在時間都十一點半了,他還沒起來?我迫切中殘存的畫面,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夢裡面夢見的,所以我試探性的給駱向東發了一條短訊,說:東哥,我今天還得請假,要陪朋友出去嗨。
發完了之後,我還在後面加上一個我從來沒發過的‘賤笑’表情。
發完之後,我把一切都交給了老天。
深吸一口氣,穿上鞋出了門。
我約李潤竹和田浩淞在市中心見面,因為那裡很多家餐廳,我們又都沒吃中飯。
等到碰了面之後,李潤竹挽著我的胳膊,對我笑著說:“咋樣兒,想起昨晚是哪位英雄送你回家了嗎?”
我查了電話通訊記錄,確定是駱向東無疑。
笑了笑,我出聲回道:“想起來了.”
李潤竹笑道:“你說你這樣可咋樣,喝多之後讓人給賣了都不知道.”
我下意識挑眉回道:“哎哎哎,你不說我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
“怎麼了?”
“昨晚你家田浩淞可說了,你要是敢跟別人出門喝酒喝得這麼醉,就把你的兩腿狗腿給打斷了!”
我話音落下,李潤竹立馬瞥向田浩淞,田浩淞忙道:“我可沒說狗腿啊.”
我從旁添油加醋:“打都打斷了,還在乎什麼人腿狗腿,你少轉移話題.”
結果李潤竹掄起包給了田浩淞好幾下,我則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