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就算我厚著臉皮去了,杜婷會怎麼想我?我還不是駱向東親妹妹呢,他走哪兒我跟到哪兒,是個女人都會厭煩的。
而我,也不願意當面去看他們秀恩愛。
我都想好了,以後除了工作之餘,駱向東叫我出來吃飯,說五次我頂多出來兩次。
不然多了之後我會養成習慣,少了駱向東又會覺察出異樣。
我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抽離,也許這樣,大家心裡都會好過一些。
在這之後的差不多一個月時間裡,我每天上班下班,跟駱向東一起見客戶,每星期有三天以上陪他一起吃早餐。
我嚴格執行他叫我五次我頂多出來兩次的計劃,所以除了我倆之間已經習慣的早餐之外,我跟他吃的午餐和晚餐並不多,畢竟他還在談戀愛,不可避免的要抽出一部分時間去陪杜婷。
說到杜婷,我真心覺得這女人把我當駱向東親妹妹了。
時不時的叫我出來跟她和駱向東一起吃飯,讓我被迫看他們兩個秀恩愛也就算了,還總是找各種理由送我很多貴重的禮物,我不想收,但駱向東又偏叫我留下。
有時候我也是負氣,想著你們樂意給我花錢,我不要白不要。
可是這些東西拿回家之後,堆滿了半個衣櫃,我從來都沒碰過。
終究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徐璐來我公寓的時候,偶爾也會翻我衣櫃,她知道我現在日子過得滋潤,什麼東西都不缺,所以有時也拿我的衣服去穿。
女人之間互換衣服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從不在意。
有一天徐璐開啟我公寓的大衣櫃,發現裡面堆得都是一些購物袋,袋子裡面又是標籤都沒摘的好東西,她隨便拿出來一個,便是一隻ap的女士腕錶。
徐璐瞪著眼睛問我:“真的假的?”
我躺在床上看動漫,聞言,頭不抬眼不睜的回道:“駱向東送的.”
徐璐立馬道:“那一定是真的了.”
我沒應聲,徐璐又道:“你上次說杜婷送了你一個hers的包?”
我嗯了一聲。
徐璐道:“你不背乾脆借我背一下好了,正好我明天要去見個大客戶,也想打扮的體面一點.”
我說:“櫃子裡面呢,你自己拿吧.”
徐璐一邊翻找一邊說:“子衿,說實話我真是羨慕你,你說以前只是駱向東一個人送你禮物,現在多了一個杜婷。
她能拿到的東西,好多都是限量甚至國內根本沒發售的,嘖嘖,想想都覺得好爽.”
我白了一眼,說:“那你怎麼不想想我心裡面多憋氣呢,每次跟他們兩個一起吃飯,我回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徐璐道:“什麼?哭嗎?”
我瞪眼回道:“吃胃藥!真他媽堵都堵死了!”
徐璐哈哈大笑,對我說:“你的幽默還是一如既往的.”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動漫。
以我的日語水平,其實早就不受字幕的限制,我一直看的也都是原版沒有中配字幕的。
但一想到駱向東跟杜婷,我心裡面來氣,耳機裡面日語噼裡啪啦講了半天,我愣是一句都沒往心裡去,只得焦躁的往回拖了一段。
沒多久,徐璐一手垮著紫紅色的hers包包,臉上罩著沒摘標籤的i墨鏡,看著我道:“哎,子衿,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紀貫新啊?”
說到紀貫新,我摘下耳機,看著徐璐回道:“你說真是奇了怪了,他突然就不聊騷我了.”
徐璐道:“你之前不總說他愛纏著你的嘛,為什麼突然就不找你了?”
我也納悶了,真的是突然間就斷了聯絡,從前三天兩頭打電話給我,現在人影都找不到。
徐璐說:“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下意識開口反駁:“他就是閻王身邊的判官,只有他找別人的事兒,他自己能有什麼事兒?”
徐璐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上次在公墓把你嚇得大哭,能在那種地方開死人的玩笑,我是說他真的不忌諱,還是心大好呢.”
我說:“禍害遺前年,他是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所以才百無禁忌.”
徐璐問:“那你沒給他打電話問問?”
我立馬挑眉回道:“他不來找我,我都謝天謝地了,你還讓我主動去撩閒他?我不想活了啊?”
徐璐見我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有沒有那麼誇張?你不說紀貫新其實人挺好的嘛.”
我視線本能一轉,幾秒之後,出聲道:“這倒是.”
被徐璐一說,我還真有點莫名的擔心紀貫新。
他這種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才對,我也沒有惹過他,他怎麼就突然不見了?難不成……我腦補了他各種出事的場面,比如車禍啊,吃錯藥啊,再或者被女人給綁架,然後先奸後殺……搖了搖頭,我很快趕走腦中的壞想法。
心中默唸,好的靈,不好的不靈。
可能是從小被我奶帶大的緣故,我骨子裡透著老一輩的封建思想,會本能的不願意去想壞的事情,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
也許紀貫新……就是找到了新的好玩的,所以把我給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