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是在環宇的慶功宴上.”
鄭澤宇笑道:“我去,這你都記得.”
駱向東唇角勾起,淡笑著說道:“他一天天清心寡慾的,除了日期怕也不記得別的事情了.”
鄭澤宇忽然一臉賊笑的看著駱向東,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你跟他差不多,翊川只記得日期,你比他只是少一個字而已.”
我走到客廳拐角處,正好聽到駱向東出聲罵道:“滾.”
我還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鄭澤宇說駱向東,只記得‘日’。
鄭澤宇哈哈大笑,無意中一瞥,正好看到我走過來,他笑著說道:“小梁,打完電話了?”
我一臉晦暗不明的神情,走到駱向東身邊,遞過手機,小聲說道:“駱總,手機沒電了.”
駱向東眼皮都沒挑一下,只是唔了一聲。
我站在邊上,琢磨了一下,又道:“李小姐在電話裡面發了很大的脾氣,我說你在開會,她說她已經在駱氏樓下,隨時會上去看。
我本想解釋一下的,但手機又恰好沒電了.”
我萬萬沒想到,電話中的女人,竟然會是新晉女星李妍舒。
許是她電視上的聲音都是後期配音,所以在電話裡面根本聽不出來。
我以為駱向東聽到這話之後,多少會有點反應,誰料他面不改色,繼續打牌。
薄唇開啟,淡淡道:“沒電了更好,省的煩。
咖啡沒了,再去倒一杯.”
我拿起駱向東手邊的杯子,正要走,鄭澤宇又把他的杯子遞給我,笑眯眯的說道:“小梁,辛苦了.”
我回以一個苦笑,下意識的回道:“不辛苦.”
邁步往廚房走,走到一半,聽到駱向東的聲音傳來:“謊話精,撒謊連眼皮都不挑一下.”
我眉頭一簇,心想,他還真是夠討人厭的。
我磨咖啡豆,煮咖啡,從最初的不熟練,到現在的輕車熟路,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
之前看看照片和影片,還能打發一下光陰,眼下駱向東的手機沒電了,所以我幾乎是乾熬,睏意很快就湧了上來。
一晚上不知道給他們添了多少次咖啡,我困得眼皮一陣陣的發沉。
眼看著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我再也忍不住,出聲對駱向東說道:“駱總,我實在忍不住了,明早還要上班的,我想先走了.”
駱向東回道:“我放你假,明天你不用上班了.”
我困得直噁心,耐性也早就磨得沒有了,不由得垮著臉回道:“駱總,咖啡我煮了很多,你們喝完自己倒一下就行.”
我就差直說,我煮的咖啡夠你們喝到下個禮拜。
可駱向東卻理所應當的說道:“就是不想自己動手,所以才讓你在這裡.”
我當即眉頭一簇,感情他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我是在駱氏工作,但我乾的是翻譯,不是女傭!正在我的負面情緒一陣陣高漲時,衛錚抬眼看向我,他微笑著說道:“梁小姐,現在這麼晚了,下山只有私家車,你一個人回不去的.”
頓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你非要走,那我開車送你吧.”
這幾個人當中,我對衛錚的印象最好,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暖男的光環,說話是溫柔的,心思也是細緻的,總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被呵護的感覺。
他這麼一說,我反倒不好意思,連連擺手道:“不用,我自己可以……”駱向東扭頭看向我,目露威脅的說道:“我們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打個牌,你非要掃了興嗎?”
我對上駱向東的目光,有那麼瞬間的恍惚,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矯情了。
而在我產生自我懷疑的時刻,鄭澤宇又忽然撒嬌般的說道:“小梁,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有你在這裡,我們都覺得很舒服.”
我心想,誰把我當大爺一樣的伺候,我也覺得舒服。
在我還沒應聲的時候,惜字如金的秦翊川開口了,他酷酷的說道:“那今天早點打完早點散.”
駱向東嫌棄的瞥了我一眼,然後道:“要是困了就找個房間睡會兒,我們早上六點打完,我送你回去.”
早上六點?!我微張著唇瓣,但卻又困又累,連做個誇張表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客房走,回到客房,我將房門鎖上,去洗了澡,然後倒在床上,直接暈死過去。
這一覺沉的連夢都沒做一個,不知何時,我突然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我睡得沉,從聽到門響到從床上坐起來,已經過了十秒鐘不止。
從床上爬下來,我邁步走到門邊,開啟房門。
門口處站著高我大半頭的駱向東,駱向東看著我說:“走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由得低聲問道:“現在就走?不說早上六點的嗎?”
駱向東俊美的面孔上沒有一絲變化,但唇瓣開啟,嘴巴卻很毒的回道:“你是睡傻了嗎?現在已經早上七點了,趕緊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聽到七點二字,三秒之後才回過神來,瞪著眼睛道:“都這麼晚了?”
駱向東不顧我的激烈反應,徑自說道:“快點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駱向東扭身離開,我則火急火燎的衝進浴室,刷牙洗臉梳頭一共在五分鐘之內解決。
看著鏡中因為休息不好而發腫的雙眼,我心中更是責怪駱向東,幹嘛使喚我一晚上,搞得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穿著一身休閒服,我出了客房。
客廳中四個人都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熬了一晚的人。
我再次感慨同人不同命,這幫長得好的男人,讓女人都嫉妒。
鄭澤宇看到我,笑著說道:“小梁,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聚.”
說實話一大早上,我又剛醒,實在是沒什麼力氣應付,只得隨便回以一個淺笑,算是答應。
衛錚出聲道:“向東,那你送她回去,我們三個先走了.”
駱向東嗯了一聲,衛錚臨走之前,跟我也打了聲招呼。
我跟駱向東乘電梯下樓,去了停車場,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二十了。
從山上到市區最起碼也得四十多分鐘,那眼看著就要到上班時間了。
駱向東發動車子,對我問道:“去哪兒?”
“直接去公司吧.”
我回的有氣無力。
駱向東也沒說別的,我倆在一個車中,彼此無言。
他看他的路,我側頭看我的風景。
半路遇到紅燈,車子停下,我隨意的看向窗外,正看到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一手拎著包,一手扶著電線杆,彎腰嘔吐。
我本來就暈車,眼下看到這一幕,更是胃裡面翻江倒海,瞬間別開視線,皺起眉頭來。
駱向東餘光瞥見,他側頭看著我,當即皺眉說道:“你要吐趕緊下車,別吐到我車上.”
我下意識的出聲反駁:“不會吐你車上的.”
駱向東一臉嫌棄的說道:“上次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