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大家牌技都差不多,就看誰點子好了,我看還是你倆在一起合財.”
鄭澤宇和衛錚總是有意無意的把我和駱向東往一起撮合,這讓我很是不好意思,只得笑一笑了事。
本以為我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但是誰曉得駱向東忽然唯恐天下不亂的出聲說道:“樑子衿.”
“嗯?”
“你想升職加薪嗎?”
我側頭看著駱向東,而他則目視前方,摸牌打牌。
我在他俊美如鑄的側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完全猜不到他到底想要說什麼,所以只能如實回道:“想.”
駱向東摸了一張二筒放在面前,然後打出一張八萬。
“想升職加薪,與其陪客戶,還不如陪著我.”
駱向東聲音不大,但房間中只有我們五個人,大家又坐的這麼近,誰也不是聾子,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霎時,我背脊一僵,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定睛看著駱向東,眼中有驚訝,但更多的是惶恐。
鄭澤宇細長的桃花眼中劃過一抹曖昧的神情,隨即出聲說道:“小梁,我也挺喜歡你的,以後你就跟在向東身邊,這樣我什麼時候想見你,直接打電話叫向東出來就好了.”
從我一腳踏進這個包間開始,我就一直在緊張,好不容易剛剛放鬆警惕,這一走神,就落得這樣尷尬兩難的境地。
我沉默了好半晌,臉頰很熱,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面紅耳赤。
暗自吞嚥口水,我終於鼓起勇氣,出聲回道:“駱總,我是想升職加薪,但只想透過正規渠道.”
我話音落下,駱向東面不改色的出聲問道:“什麼是正規渠道?陪客戶嗎?”
雖然他沒有直指我是怎樣陪客戶的,但是從他淡淡的嘲諷口吻中,我知道他定是誤會我了。
頓了一下,我努力地控制著臉上的表情,故作淡定的出聲回道:“上次在日料店,我本來是去接待客戶的,但是因為我自己的失誤,把客戶留在了飯店,所以客戶寫了投訴信去公司,我想我自己的錯,是要自己承擔,這才亡羊補牢.”
“幾位客戶在樓上有其他人陪著,我只是翻譯,可以陪客戶,但是不負責陪客.”
我聲音不大,但自認為還算鏗鏘有力。
說完之後,我將自己以後的事業運交給了老天。
子欲避之,反欲促之。
有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無論什麼結果,我都避無可避。
大概過了五秒左右的樣子,衛錚第一個開口,他望向我,淡笑著說道:“梁小姐,向東讓你陪著他,是指在這樣的私下場合,你可以過來幫幫忙,我們也挺喜歡你的,你不要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現在只能進氣不能出氣了。
駱向東好看的薄唇開啟,徑自說道:“我都懶得跟她解釋,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說罷,他側頭看向我,面無表情的問道:“你以為我要潛規則你嗎?”
這麼直白的話……我頓時紅了臉,眼神躲閃。
鄭澤宇笑著道:“行了,向東,你別把她嚇壞了,趕明兒再叫她過來,她都不敢來了.”
駱向東瞥了我一眼之後,別開視線。
不看他那張帥的沒天理的臉,我這才慢慢恢復心跳正常。
但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之後,我越想越納悶,不由得壯著膽子,出聲問道:“駱總,我能為你個事兒嗎?”
“說.”
“我剛才無意中看到你的手機來電,上面顯示著伊揚,請問是匡伊揚嗎?”
此話一出,駱向東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鄭澤宇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餘光瞥見右邊的秦翊川,他在玩牌的手指,也是動作微頓,雖然很快他便恢復正常。
這更加重了我心中的猜測,難道駱向東跟匡伊揚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所以我才會這麼順利的進入駱氏?而且之前我在駱氏面試的時候,匡伊揚也來了,並且非常肯定的說,我一定能進駱氏。
正在我不斷肯定自己的想法時,我左邊的駱向東看了我一眼,然後面色坦然的說道:“剛才打電話的人是我外甥,你說的那個匡伊揚,是你什麼人?”
我頓時一愣,外甥?數秒之後,我面帶迷茫,出聲回道:“匡伊揚是我學弟.”
鄭澤宇笑著說道:“那肯定不是一個人啊,向東今年才二十八歲,你學弟都多大了?”
我下意識的跟著點頭,心想也是,年齡對不上。
但是……“駱總,我還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哪兒來那麼多的問題?”
駱向東眉頭輕蹙,有些不耐煩。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問道:“當時我都沒有投簡歷去駱氏,是臨時過去參加面試的,為什麼喬助理會像先知一樣,在走廊中喊我的名字,而且……我問過很多人,只有我一個人,是你面試的.”
這些問題已經在我心中憋了很久,如果不是匡伊揚跟駱向東之間有什麼關係,那這些又作何解釋?我以為我這麼問,駱向東一定會動作微頓,或者是表情一變,但是都沒有。
駱向東只是特別淡定的繼續打牌,唇瓣開啟,出聲回道:“好吧,既然你問了,我也就告訴你。
是你們系主任親自將你的簡歷投到駱氏,把你誇得天花亂墜,有多優秀,有多專業,所以我才好信兒親自下去面試,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沒想到……”駱向東說著,忽然輕輕搖了下頭。
我頓時心臟一提,別說有多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