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說吃一家人吃飯是這個意思啊,差點沒給她嚇死。
她以為這頓飯吃不下會被天鏡他爹刀架爺孫脖子上強買強賣來著。
難怪這麼客氣,舅舅也來了。
“你這是在幹嘛呢?”
“寒降,雌性容易疲倦,這是給她們用來暖身抗疲勞的藥材。”
昭昭俯身湊近聞了聞,這味道跟她吃的藥丸是有點像,她狐疑的看了眼門口的天鏡。
原來,她誤會了。
等會,獸世雌性易疲勞,可她……?
昭昭垂眸掩飾眼底的慌亂,她難不成在跟這個世界同化?
等到她徹底同化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成真了?
“理論上是這樣,可是你體內收集的能量我是打算用來修正大陸不平衡的,如果你真的同化成現在大陸雌性的現狀,那這個小世界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昭昭的驚喜還沒維持三秒就在苗苗的推敲中消散。
兩人看著她僵在原地的動作有些奇怪。
鹿生:“怎麼了?”
昭昭搖搖頭抿唇:“沒什麼,突然想起一些事,我就先回去了。”
道別之後她有些失落的回到寒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沒待一會便覺得十分睏倦縮在床上睡沉。
再睜眼,天色漸暗。
渾身說不出的倦怠,她低頭摸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
好餓。
咚咚——
“小會長,會長大人叫屬下特意給您送的晚膳。”
門外的聲音來得及時她也正好餓了,開啟門接過東西簡單寒暄。
“謝謝。”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祈鈺眨眨眼收斂好情緒守在門口。
昭昭三下五除二將東西掃蕩乾淨居然只有八分飽。
她胃口這麼好?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基本都處於看看醫書,去藥房逛逛拜託鹿生幫她打探訊息,轉路散心吃吃喝喝。
當她再次從午睡一覺到天黑的情況中醒過來,有什麼東西好像被她遺忘了。
她的大姨媽呢?!
就算時間不準,她也應該一個月一次,難不成是因為同化?
昭昭抬手感應著身體裡的元力,現在只剩下五紋,還是在她刻意彌補的情況下。
“你醒了?你最近是不是也太能睡了點?”
小白狐從他的專屬枕頭窩裡爬出來慢悠悠的打著哈欠調侃。
“嗯……不清楚,是不是你們動手了?”
昭昭坐起身揉了揉腦袋。
“怎麼可能?現在這個小世界就跟雞蛋似的,孵化階段基本不可能進出。
目前應該是最後階段,漏洞補上就好了,你別多想,說不定是懷孕了呢!”
小白狐也胖了許多,看上去圓潤可愛,昭昭一把將他揪起,眯著眼睛打量他半天手勁大得小白感覺尾巴根要碎成渣了。
“嗷嗷嗷!!停!祖宗!!老大!!大姐大!”
小白的破鑼嗓子又開嚎了。
昭昭咬牙切齒:“我不可能,懷……嗯?”
她怔在原地,這一個月在她辛苦的躲避中天鏡終於明白她不想看到他,逐漸減少了和她見面的次數。
上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兩天前?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是懷了,娃算誰的?!
昭昭抱住自己的頭面目有些猙獰,嚇得小白閉上了嘴,試探性安慰:
“嗨,那個,你也別緊張,雖然說人生蛋很離譜,但是你也算創造奇蹟了嘛!”
“那是不是還得頒個瑪幣斯世界紀錄獎啊!?”
“呃,昭昭,說實話我確實是注意到你的小肚子有個東西,剛開始沒注意,這不……好像長大了點……”
苗苗適時的補刀一下子將她拍飛在沙灘上。
她寧願信她子宮肌瘤。
怎麼辦,隼是鳥,下蛋的。
人魚呢,人魚是卵生吧?
蛇呢,蛇也是下蛋的……
昭昭心慌得要命,思緒錯亂到整個人撲倒了地上哀嚎:“我去***!你***!哎喲……”
“小會長!你怎麼……了?”
祈鈺聽到哭喊聲衝進屋看著地上打滾的雌性驚呆了,停滯一秒衝上前將她扶起來。
“祈鈺!你是叫祈鈺對吧,你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塞壬和羽的訊息,你們之前是同事啊,再見不到他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昭昭凌亂著頭髮,抓著祈鈺的胳膊整個人情緒十分崩潰,哭著鬧著要撞牆。
“呃……這個,小會長你先冷靜一下,我儘量去幫你問好嗎?”
祈鈺一整個傻眼,攔著她也不是隻能充當人肉墊子讓她撞。
“真的?我就指望你了……嗚嗚嗚。”
昭昭從凌亂的髮絲中抬眼,美眸含淚。
祈鈺臨危受命十分誠懇的點頭:“放心,小會長,屬下一定會拼盡全力幫你打探訊息。”
這麼久了一點風聲都沒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意思。
難不成她爺爺只是被架空的傀儡?
也是,都隱退那麼多年了,回來也只是為了找她,現在人找到了他又搬回去了。
也不知道天鏡那狗東西說了什麼,爺爺就這麼放心的把她託管出去了?!
****!!
昭昭錘了一下地爬起來兩眼昏花,撐著牆板大喘氣:“哎喲我,確定不是什麼三低嗎?這給我鬧的……”
昭昭緩了半天,等她反應過來聽清苗苗的話才陷入沉思。
“昭昭,九紋之後我徹底封閉了大陸時空通道,應該是那時候開始的同化,也就是說你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
怎麼辦,流了?怎麼流?
“等會,你先別慌,關鍵是你是半同化狀態下受孕,這個孩子不清楚是人形還是獸形……”
昭昭傻眼了,腦子裡被怎麼辦刷屏。
她兩世為人,當牛做馬,但是還沒當過媽。
“我知道你捨不得這個寶寶,但是……”
空間裡苗苗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屋內的昭昭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吐口而出,
“告訴我啊,怎麼打胎啊???”
苗苗愣住:“你……不要啊?”
“我要什麼要啊,這是要的時候嗎?這大陸有墮胎藥嗎??難不成我生挖啊?”
昭昭捂嘴害怕隔牆有耳,持續崩潰到沒有辦法,只能躺在屋子裡的地板上反覆打滾。
懷孕不是很脆弱嗎?
最好是像電視劇那種,碰一下就沒了。
……
“你這是,新的運動方式?”
昭昭驟然抬頭看著門口一身淺色衣衫的某蛇,心臟狂跳。
她剛剛那句打胎是吼出來的,他聽到了嗎?
昭昭愣愣的轉向地板瞳孔地震,一孕傻三年,她剛懷就這麼明顯了嗎?
見她沒有反應,天鏡湊近將人拉起:“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昭昭後退一步躲開他伸向臉頰的手,眩暈感讓踉蹌的坐回床邊,氣息不勻:“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你大喊的時候過來的。”
昭昭看著天鏡半晌才緩緩放下心捏了捏鼻樑,十分疲倦的躺回床上:“我沒事,累了。”
天鏡收斂好情緒,捏的發白的拳頭微微顫抖暴露了他的不平靜,聲線確實與往常一般的平靜溫和:“那你好好休息。”
昭昭背對著他躺在床山,直到聽見對方低不可聞的應答後,門輕輕合上,才放鬆了心神陷入沉睡。